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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七十四章: 巧搭桥算有

黄巢这边带着车辆连夜赶路,困了就在路边打个盹,饿了找个路边的人家烧茶吃干粮,遇到街市,也可以歇一下脚,到酒店里喝两盅。初夏的气温不断攀升,大家晚赶路也少了一些热,两日后到达湖州,黄巢让大家在湖州城里歇息一晚,在一个小酒馆里要了几个菜,拿了两坛鲁酒让大家消遣一次,一来给大家提一下精神,二来让大家睡个好觉继续路。大家露宿在外,有的睡在车,有的把蓑衣摊在地将就一晚,第二天鸡叫起床,继续向青州进发。

两日后到达青州地界,运盐的越来越多,运输工具也形形色色,用挑子挑的,骡子驮的,单轱辘车运的……,只是大宗运盐的只有少数官盐。

黄巢心里嘀咕着:“难道真的把私盐断了?难道真的让多年经营的盐坊停止运转吗?”他不得其解,只能闷着头走一步说一步吧。正在思索着,忽然一队官兵呼啸而过,吓得那些挑挑的,推车的慌忙让路。黄巢看着官兵耀武扬威的样子,恨不能抽出长剑砍杀他们,李谠骑马从后边赶了来,对黄巢说:“看来对私盐管制越来越紧,咱们必须小心行事。”

黄巢想起在夜里遇到尙君长,给他那一方绢布,他从钱袋里拿了出来,看了看笑了一下说:“这次多亏遇到王仙芝尙和君长他们,不然还不知道怎样应付官兵呢。

”李谠听了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什么情况让你这么高兴,不是想出什么办法来了。”

黄巢把绢布块递给李谠,李谠看了笑了起来,说道:“有这就管用了,咱们运的是官盐,什么时间走都不怕的。”

黄巢说:“这次还是要谨慎行事,我看这运盐公文也是不太正规,从表面看也没什么事,只是日期不要错的太多,否则找些不必要的麻烦。”

葛从周看黄巢和李谠在嘀咕什么,好奇的骑马从后边赶来问道:“有什么喜事,你俩笑个不停。”

李谠把一块绢布递给葛从周,葛从周看了一下,笑了起来,把绢布块给了李谠,说道:“这是王大哥们用的东西,咱们也沾光了,就是官兵拦截咱们也不怕他。”

三人边走边谈,过了申时到了青州盐场,黄巢找到了原来的老盐场,盐场主认出是过去的老顾客,非常亲热。也是近来禁止私盐,盐场生意也大不如过去,对待远方的盐商他们也是巴望不得。

盐场主接住他们,像接待亲人一样,烧水做饭,安排住宿,关怀备至。黄巢让大家休息,和盐场主谈了价格,开始休息。晚装了盐,夜里鸡叫开始路返回,因为手里有了运盐公文,黄巢心里平静多了,从从容容地在管道向前走着。

黎明时分,一群官兵赶了来,李谠拿出运盐公文,让稽盐官看了,稽盐官用怀疑的眼光扫了黄巢和李谠一眼,问道:“你们是濮州的?和前两天来的是一起的吗?”

黄巢说:“正是,我们因家里有个病人,迟来了几天。”

稽盐官看了看,时间还对得,就放行了他们,一场虚惊瞬间瓦解,大家得意洋洋,从来没有这样的好心情。黄巢一行人也不急躁,白天行路晚休息,几日后到了湖州,他们从湖州的郊外绕了过去,在一个靠路的旅馆住了一晚,把马喂好,吃过饭大家睡去。

一夜狂风大作,阴云密布,黎明时分黄巢叫醒众人,赶快起床路,刮了一晌的风,雨也随之而来,狂风夹着雨点打了下来,噼里啪啦响个不停。黄巢赶紧让大家把盐车用蓑衣盖好,每人都披蓑衣,在风雨中向前走去。

雨下下停停,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寨子,黄巢让李谠去寨子安排生活和住宿,黄巢一帮人在路边等着。李谠去了一会,找到了一个大户人家,那大户人家非常开通,同意黄巢的人在家里避雨,并让丫鬟烧了水给黄巢一行人喝,黄巢对此非常感动。

这家人姓鲁,老妇人吃斋念佛,儿子儿媳都非常孝顺。有几个孙子孙女,大的有十几岁,小的还在襁褓之中,对来了一帮陌生人感到好奇,眼睛不停地盯着众人看。

雨越下越大,没有停的迹象,黄巢让李谠和老妇人沟通,李谠对老夫人说:“如果这雨继续下,就给你们一些钱,就算是付了住店的费用。”

老妇人是个积福行善之人,说什么都不收李谠的钱,对李谠说:“出门人都难,你们到我们家,是遇到了阴雨天,这也是咱们的缘分,是天的眷顾才认识你们。你们就在这里住下,伙房你们使用,偏房你们休息,天放晴了你们再走不迟。”

李谠听老夫人说完非常感动,对老妇人说:“大妈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我代大家表示感谢,但一定要收我们的钱,不然我们心里会不安的。”老妇人嗔怪地说:“这孩子,给你们都说清了,还唠唠叨叨,去安置休息吧!”李谠看老夫人执意不要,只好去和黄巢说明情况,黄巢和葛从周感动不已。

黄巢和李谠一帮人在鲁员外家住下,黄巢晚看天气,早起早也看天气,但老天好像和他们故意过不去,一连几天阴雨不断,道路泥泞不堪。黄巢、李谠和葛从周躺在卢员外的偏房里,心情就像这阴雨一样烦心,一日复一日,雨绵绵不停地下着。偶尔天空刚露出点缝隙,马被跟来的乌云遮住了。带的干粮早已吃完,只好让东家卖给些米面,但黄巢人多,大都是正长身体的后生,让鲁员外家也无法承受,大家只好把大豆煮了当饭吃。日子一天天熬过去。

掐指算来已有半月时间,这天傍晚黄巢向东边望去,看到东方一片红光,黄巢高兴地喊来李谠和葛从周说:“你们看,明天保准天要放晴了,让大家准备好明天路。”李谠和葛从周看了一眼,觉得天真要晴了,就到后生们住的房间交代明天路。大家早早吃了晚饭休息,明天早准备早起路。

谁知到了半夜,黄巢从梦中醒来,听到滴答滴答的滴水声,自言自语地说:“这鬼天气,真是要让我们困到这里吗!”无奈只得继续睡下。

夜里李谠起来,本想叫醒大家,看到黄巢在醒着,说道:“这鬼天气,是要把咱们困死在这里,这可咋办是好!”黄巢说:“事已至此,也只好再等等了。”葛从周看二人在说话,劝解道:“睡吧,天要下雨谁也没办法,谁能把天遮住。”葛从周说完不多时,又打起了呼噜。

终于三天以后放晴了,黄巢一帮人早起来打点行装,黄巢、李谠和葛从周去和鲁夫人告别,感谢她们的收留,不然要露宿野外了。

鲁夫人说:“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心,我们也是尽了自己的本份。”

李谠结清了鲁家的粮款,黄巢对鲁夫人说:“到了冤句县一定到家里,对你们的帮助无以为报,如果有机会一定报答。”

鲁夫人说:“好,好!出门人难呐,有机会一定去。”

大家开始路,但路到处都是泥泞,行路艰难,大家走走歇歇,到了午时,路也慢慢的好了起来。走了一日到了郓州地界,虽说冤句属于曹州,但去青州,走郓州是近道,只一日便能到家。黄巢一行人放满了脚步,大家都有到家的感觉,谁知刚从郓州城边绕过,被一群稽盐官兵拦住,黄巢也没在意,让李谠拿出运盐公文交个稽盐官,稽盐官看了问道:“你们是濮州的?”

李谠说:“我们正是濮州的,为官家运盐至此。”

稽盐官看了又看,有公文只好放行。黄巢一帮人到前边拐了道,出了郓州有十几里地,忽然后面二十几个骑马的追了过来,不知何事,且由稍后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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