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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六十五章:缓使钱仙芝救

王仙芝和尙君长正在和李山甫在酒馆坐下说事,忽然进来两个人,看到王仙芝和尙君长也在酒店里,忙前和王、尚二人搭话,王仙芝和尙君长抬头看去,见是魏百通和胡周进来,也没起身,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话,看来二人并不想沾惹他们,可魏百通和胡周本来想自己掏钱少饮一杯,看有了买单的人,就想凑到王仙芝的桌蹭酒喝。哪知王、尙二人和李山甫说话,故意冷落他们,魏百通和胡周在一边站了好久,王仙芝和尙君长只顾和李山甫说话,魏、胡二人站了一会,看王仙芝几个人没留他们的意思,只得在另一个桌坐下。

魏百通嘴里低声骂了一句:“市井儿,不知好歹。”王仙芝和尙君长也听到了,只是不想理他们。王仙芝叫来店家,要了菜和酒,对李山甫说:“我们已经在洛阳等了很久,心急如焚,你回到府衙,见了你表哥通融一下,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只是越快越好。”

李山甫说:“现在的官府都不是清水衙门,贪婪的官吏很多,但我表哥不是那种虎狼之辈视钱如命的人,我回去把你们说的情况告诉他,想他也会给三分面子吧。”

王仙芝和尙君长都表示了谢意。酒菜端了来,三人推杯把盏,情深义厚,喝到申时方回。临走时,李山甫对王仙芝和尙君长说:“你们就在旅店等我,我把事情打点妥当去找你们。”

王仙芝从褡裢里取出一千贯钱贯钱交给李山甫说:“钱交给你,一切拜托你了,等着你的好消息。”

李山甫只接了二百贯钱,说:“我先拿这些打点一下,随后咱们联系。”尙君长说:“兄弟办事我们放心,事情有了眉目尽管开口。”

李山甫和二人道别,各自回去,王仙芝和尙君长只好回到旅馆等待。第二天没事又去了茶坊喝茶,邻桌一个老汉谈起洛阳城那起大案,把崔碣破案说的神乎其神。

王仙芝隔桌搭话问道:“兄弟你认识王可久吗?”

那老汉听王仙芝不是本地口音,笑着说:“客官是外地人吧,王可久在洛阳城里无人不晓,无人不知,他就在洛阳县衙附近住着,如今深闭门户,四门不出,已经把心伤透了。他那媳妇自知愧对丈夫,整日在家里羞于见人,只小心翼翼的伺候,没了往日那些恩爱缠绵。”

尙君长好奇地说:“老叔说的位置我好像见过,门楼高大气派,坐北面南,门前有两个石狮子,是否就是那家?”

那老汉笑了一笑说:“还是你们后生眼力好,就是那家。”

王仙芝看了尙君长一眼说道:“咱俩总是一道出行,我就没发现那座房子。”

尙君长笑了笑说:“你是只操心救人的事,眼睛盯着衙门,那有闲空看这些。我到了洛阳,走过一条街,哪里繁华,哪里有大户,哪里有衙门都仔细看了,也不然枉来洛阳走一遭。”

王仙芝点了点头说:“侄子,这几天没事,带我出去看看风景,再去王可久门前转一转,要是遇到他,和他一起喝一杯。我和他同是姓王,还要和他探讨一下辈分呢。”

尙君长笑着说:“人家心里的伤痛还未痊愈,你是去找不痛快吗。”

王仙芝点了点头说:“嗯,侄子说的有道理,咱们只在外边站一会,看一看这传奇的地方。”

二人喝了一晌茶,吃了饭回家休息,第二天尙君长带着王仙芝满洛阳城转悠。初春咋寒,柳吐翠玉,杏开雪蕊。王仙芝不停地四处张望,只见宫殿楼阁,亭台水榭,错落有致;或翠柏匝道,或金柳垂岸。忽然一阵清脆的笛声飞来,悦耳动听,尙君长想起了李白那首《春夜洛城闻笛》唱道:“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王仙芝笑道:“侄子原来也是个酸秀才,不过听起来还真的不错。”

尙君长说:“不瞒王叔你说,要是我从小家境好,考个一官半职也是没问题的。我们现在漂泊在外,李白前辈的这首诗,让我感到了思乡的情怀。”

王仙芝说:“我和你心境不一样,一个孤老头子无牵无挂,一心只想救人,哪来的闲情逸致,早日把他们救出来,我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他们看了宫城的天门、明堂、天堂、太极殿、九州池,只见宫墙高筑,红墙绿瓦庄重而神秘。他们过了天津桥到了南市,只见商铺云集,人流如水,仍是一派繁华景象,与来时路遇到逃荒的场面,有天壤之别。跑了一晌累了,就在附近的酒馆喝两杯,下午继续喝茶,如此日复一日,把洛阳城跑了个遍。

恍惚间五六日过去了,一日傍晚刚从茶坊回来,李山甫来到旅馆找他们。见面后,李林甫告诉王仙芝和尙君长说:“这些日子我和崔府尹都很忙,几次想说你们的事,觉得衙门里不方便,只好等他回家了在家里说。幸好有一次他办完公事回家,我跟他一去了他家,在吃饭的时候给他说了,他对你们的事情也有所了解,非常气愤,说你们目无王法,敢和朝廷对抗,让我不要管这些闲事。我给他讲了你们的情况,说了很多好话,又把礼送,但他不收。没办法,我把东西给了我表嫂,让他帮助说一下。

我表嫂接了钱说:‘这事我不敢说一定能办成,如果办不成也别怪我。’我说:‘哪里话呀!你尽管帮忙,你在我表哥面前说一句话,比我说十句都管用。’谁知还忽悠住了。今天我表哥对我说:‘你去对你的朋友说,保释金还是要交的,每人三百贯保释金,拿来放人。’也是衙门里公费紧张的缘故,听我表哥这么说,我心里一块石头算落了地,出了府衙就往这里跑。”

王仙芝和尙君长听说后高兴万分,尙君长前抱住李山甫说道:“兄弟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咱们今晚去大喝一场,庆贺一番。”

王仙芝高兴的老泪纵横,双手合一仰天长叹道:“老天呐,你终于开眼了,让我遇到了贵人,回去我一定给你烧三柱高香,谢谢你的眷顾。”三人兴致勃勃的向酒店走去。

到了酒店,王仙芝要了一桌酒菜,两坛杜康酒,三人对饮起来,一直喝到夜深人静,三人喝的酩酊大醉。是晚,李山甫和尙君长同榻而卧,直到日出方醒。

王、尚二人和李山甫一道去了衙门,交了保释金,带保释文书,由李山甫领着去了洛阳县监狱。到了监狱,李山甫领着王仙芝和尙君长见了狱吏,交了保释文书。狱吏拿着监狱钥匙,开了监狱的门高声喊道:“尚让、毕师铎出来有人来接你们!”

尚让和毕师铎先后出来,眼睛眯着,看到王仙芝和尙君长站在门前,四人相拥,似有千言万语的话,此时一句也说不出来。王仙芝和尚让拥抱良久,王仙芝拍了拍尚让的肩膀说:“儿子,你受苦了,咱们回家了!-”一时老泪纵横。李山甫站在一旁看到这种场面,有些感动。

尙君长对尚让和毕师铎介绍说:“是这位李山甫兄弟救了你们,没有他,我们连衙门都进不去。”尚让和毕师铎前给李山甫鞠了一躬,感谢李山甫的大恩大德,五个人一起出了监狱的大门,向酒店走去。王仙芝要了一桌子菜,拿了几坛杜康老酒。久别重逢,别有一些味道在其中,更有一些话语在酒中。

午间,五人开怀畅饮,大家对李山甫这个朋友非常敬重,视为知己。酒足饭饱后,五人出了酒馆的门,抱拳和李山甫告别,嘱咐李山甫有时间去濮州做客,李山甫欣然答应了。四人回到旅馆休息一晚,第二天启程回到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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