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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六十三章:求真理民愤围

黄巢和李谠一帮人刚出衙门,有人叫黄巢的名字。黄巢随声音望去,看着似曾相识,但又认不准是谁。那人拉着一匹马,身子有些佝偻,见黄巢对自己恍惚,就说道:“几年不见就不认识了,我是姜主薄呀。”

黄巢一看果然是姜主薄,笑着说道:“这几年你变化真大,不仔细看,还真的认不出你来,你这是?……”

姜主薄叹口气说:“自从柴县令仙逝后,侯东科接任县令以来,极力排除异己,先是让我做了一个书吏,后来让我给他喂马,俸禄给我降了一半,我现在家里连糊口都难了,只好在郊外种几亩薄地度日。像我这手无缚鸡之力,哪能吃得消呀,落得一身病痛,唉!-想想也难心。”

黄巢骂道:“这侯东科真不是个东西,阴险毒辣。残害老实人,天理难容!我们也是为一个冤案来和他理论的。”

姜主薄说:“这次你们要小点心,这人心术不正,恐怕对你们不利。”

黄巢说:“多谢你提醒我们,以后有空去我那里喝两杯。”

姜主薄连连点头,说:“去,去,一定去!咱们是多年的老友吗,想想那个些年,我们总在一起喝酒,是多么的爽快。如今时运不济,落魄了,落魄了!”

黄巢说:“你多保重身体,我们告辞了,有什么消息给通个气。”

“好好好!一定,一定!”姜主薄声音发颤地说。

黄巢和李谠一帮人和姜主薄告辞回到家中,黄巢对李谠说:“近日多去县衙探听虚实,免得让他们私设公堂,刑讯逼供。”

李谠面带怒气地说:“像这样的县令就该废了他,在百姓头作威作福,冤句百姓对他恨之入骨了!”

葛从周说:“惹恼了把他修理一顿,看他以后还敢胡作非为!”

黄巢说:“咱们先稳着,静观其变,到时间再做个了断。”几人商量后,第二天还去练武场教一帮后生练武,一连几天没听到衙门里的消息。

五天后的傍晚,忽然姜主薄来到黄巢家里。黄巢刚好从练武场回来,把姜主薄迎了进来,让丫鬟了茶。姜主薄坐下说道:“咱们是多年的老友,候县令做的缺德事我也是有看法,没办法。昨天下午我拾听到,明天要开堂审理你们的案子,没给你们说嘛?”

黄巢说:“一无所知,也没有衙门的公文。”

姜主薄喘着气说:“这候县令是想偷着把案子断了,来个欲加之罪,你们可要小心呀!”

黄巢说:“谢谢你了,亏你来给我们通气,不然还蒙在鼓里,我这就安排,今晚你就在我这里,咱弟兄们喝两盅。”

姜主薄感动地说:“好,好!还是咱们这老弟兄感情。”黄巢遂安排伙房炒菜,让黄皓去请李谠和葛从周商量对策。不多时李谠和葛从周来到黄巢家,黄巢把姜主薄说的话和他们说了,李谠和葛从周都非常愤怒。

黄巢说:“明天我们要大闹公堂,非让他放人不可!”

李谠说:“明天把咱们的人全部带去,再纠集一些生意的朋友一起去,看他如何断案!”

黄巢说:“咱们今晚分头行动,多叫一些人前往,一定把他的阴谋戳穿。”黄巢把事情说完,菜已经炒好,大家陪着姜主薄喝了不少酒,吃了饭送走姜主薄,大家开始分头行动。

第二天吃过早饭,黄巢和李谠、葛从周各带着自己的亲朋好友去了衙门。到了衙门口就听到惊堂木的声音。忽然一百多人围住衙门口,候县令心里猛地一震,不知是谁走露了风声。

黄巢、李谠和葛从周进到公堂。黄巢问候县令:“你开堂为什么不通知当事人的家属,私设公堂,还有没有天理!”

候县令打哑谜说道:“我让县主薄去通知了,怎么没通知到?”

候县令看了一眼县主薄,县主薄会意地说:“去通知了,家里没人。”

李谠恼怒地说:“纯属放屁,我家里从没有离开过人,谁见你的影子了。”县主薄一时嗫嚅,说不话来。

候县令打圆场说:“可能县主薄找错了地方,没见到人。你们来了就好,我开始断案,肃静!”

霍存跪在大堂大喊:“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元宵晚我一家人在家里过节,哪来的放火之说。”

候县令坐在大堂,把惊堂木一拍说道:“把证人带来!”

衙役带着一个穿的破烂不堪,满身污垢,头的幞巾油腻不堪,一双麻鞋都露着脚后跟的人。来到公堂勾着头跪下。

候县令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如实报来。”

来人四下望了望说道:“在下肖二,无业游民。”

候县令又问:“阎家绢布坊失火你在哪里,从实招来!”

肖二颤巍巍地说道:“元宵节晚,我用给别人卸货挣得钱买了酒,喝多了,睡在阎家绢布坊门口,睡了一会就着火了。”

候县候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你在阎家绢布店门前睡着,你看到是谁放的火,如实招来!”

肖二看了一下跪着的霍存,又看了一下站在公堂下的黄巢、李谠一帮人,低声说道:“大老爷,小人睡着了,没看到是谁放的火。”

候县令把惊堂木狠狠的砸下,厉声说道:“没看到别人放火,那一定是你放的火!”

阎老大跪在肖二旁边瞪了一眼说道:“是你和我们说,你看到有人放火,为何又改口了。”

肖二听候县令说他放火,看了霍存一眼改口说:“我看到身边这位公子放的火。”

李谠愤怒的说:“你说是这位公子放的火,是用什么放的火,可有物证?”

候县令把惊堂木拍了一下说道:“本县令在问话,其他人不许插话!请原告方出示证据!-”

阎老大拿了半截蜡烛说:“这是现场留下的证据,请大人过目。”

候县令让衙役拿过半截蜡烛问肖二说:“肖二,那晚放火,可是被告用这蜡烛放的火吗?”肖二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李谠和葛从周气的前要理论,候县令说:“本县令正在升堂,未经允许不准提问!”

衙役们手持棍棒在地有次序的捣着,嘴里喊着:“威武”

候县令问霍存道:“肖二看到你拿着蜡烛点了严家的绢布店,从实招来!”

霍存抬起头高声叫着:“青天大老爷,我实在冤枉,元宵节我们在家观灯放焰火,就没有出门,何来的放火之说,纯是胡说八道。”

候县令问霍存说:“元宵晚你在家放焰火,有谁可以作证?”

李谠和葛从周一起说道:“我们可以作证!”候县令问李谠和葛从周和被告的关系,李谠把关系讲明了,候县令不以为然地说:“你们是亲戚朋友关系,证言无效。”

忽然外边围着一百多人,有十几个人高声说道:“我们是他的邻居,我们可以作证,那天晚霍存在门前放焰火!”

十几个人话音刚落,百人都高喊:“我们可以作证,请候县令放人!-”

候县令一看外边这么多人作证,也不敢判决,高声喊着:“鉴于情况没有查清楚,等来日再审,退堂!-”

黄巢说:“候县令,事实清楚,还等来日吗,今天我们就要把人带走!”

候县令强笑一下说:“黄庄主,还是把问题搞清楚了再说嘛,我不会冤枉人的。”

黄巢说:“就你这幅德行不会冤枉人,给谁说谁信吗!”

候县令说:“这是衙门的程序,过几日问清了给你回音。”

黄巢怒眼圆睁说:“好!候县令,我再容你几日,不放人我砸了你的衙门,把你的脑袋割了当夜壶!”

候县令忙说:“好说,好说!退堂!”

黄巢、李谠和葛从周从衙门出来,黄巢对李谠说:“咱们再放他几日,看他如何交代,这样让大家都知道谁占理。如果再不放人,咱就不客气了。”

李谠想了想说:“这样也好,看他还有什么花招可耍。”

葛从周说:“这次虽说霍存受了一点罪,但让候县令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文的武的咱都不怕他。这几天还派人盯着点,防止他耍花招。”黄巢点了点头,让黄皓每日在衙门口转悠,其他人还去练武场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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