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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白羽堂主(求鲜花)

了法大师站在桂花树下,风把树叶吹得沙沙地响,夜幕初降的天际,乌云压迫而来。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可惜桂花无花,春天已过。

了法大师在看云,看天,看黑夜,看一片叶子随风飞舞……最后,他看到了两个彩色的人影慢慢从山门外走了进来。

娜卡和侍女小妹已经走得狼狈不堪了,她们光溜溜的腿,在茅草之中穿行,已经被划了许多条细密的伤口。虽然她们生活在高山之,有着丛林生活的经验,可是被引到一片乱草的荆棘茅草窝里穿行,实在是很可恨的事情。

终于从乱草窝里钻出来后,却不想,已失去了田悯的去向。两人只有盲目寻找。好不容易爬到一座山顶之,才看到对面的山峰有一座寺庙。悠扬的钟声远远传来,让两人欲哭无泪。

又渴又饿又狼狈的两个姑娘,而且还是光溜着两条伤痕累累玉腿的姑娘,走进了寺庙。看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极为滑稽而不敢相信的事情。

田悯从长生殿出来,走进偏殿时,就看到了两个正在狼吞虎咽的女子,披散着头发,对着面前的食物痛下狠手,完全没有一点形象。他向来自问处变不惊,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此时也不由得哈地一声笑了起来。

听到笑声,两个女子抬起头来,嘴里还包着饭。看到他,呆愣了愣后,突然转过身去,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明明没有人打她们,可这叫声显得那么的痛苦。

“娜卡姑娘,追得在下好苦啊!”田悯悠然道。

娜卡不敢回头,一动不动。

“你们刚刚找到这儿么?那可真是辛苦你们了。不过你们放心,这里的了法大师是一位得道高僧,佛法无边,两位姑娘正适合在此多听听佛经,至于在下嘛,就不能陪两位姑娘在山听佛经了,后会有期,后会有期。”田悯说完,哈哈一笑,转身向山门外大步走去。

“喂!喂!”娜卡猛地站起身来,顾不得形象,追了出去,可追到山门外时,已不见他的身影,只气得呆在那里,回过神时,发现手里还端着半碗未吃完的米饭。

“小姐,我们还追不追?”小妹也追了来问道。

娜卡慢腾腾走到旁边的石头旁,坐了下去,一颗泪珠滚下脸庞。这是委屈的泪水。这是感觉到被戏弄的泪水。这是感觉到有些受欺负的泪水。

这是她第一次下山,而且还是瞒着堂主偷偷下山,她想抓住那个小贼,要回教中圣物,这样,堂主就可以免受责罚。她从小就以为,下山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可是自从她下山后,她接触到的每一个男人,都是用一种似乎像看猎物的眼光看她们,那些目光里透着贪婪和欲望,透着邪恶和占有,这令她非常的反感。一路之,她不知道教训了多少可恶的男人,比如抽他们马鞭,给他们下蛊,使他们从心里产生害怕,然后向她求饶。那些求饶的声音总能让她产生一抹舒畅的感觉,产生一种被人敬畏的成就感。于是,她知道了教主为何一再告诫她们:天下没有一个好男人。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男人都是负心薄性的。

在茶棚里,她教训了一个明目张胆看她看得如此贪婪的小伙子,她给他下了蛊虫,她以为,他定会向自己苦苦求饶,可是想不到,那人骨头倒是挺硬,不仅不认错,更不说半句软话,那一瞬间,使她产生了想杀人的冲动。虽然她这一辈子还从未杀过人。

想不到,田悯出现了,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打败,而且还制得她动弹不得。可是他并没有正眼看她们一眼,反而对她们的出现透出厌恶的神情。这让这个骄傲的少女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女人的心事极难着摸,比如长得美貌的女子,走到哪都受男人瞩目,她们会反感,会觉得恶心,觉得天下的男人都轻贱;可是有一天,有一个男人对她们的美貌不屑一顾,就算你站在他面前,他也完全漠视的时候,女人就会从心底产生一种质疑自己魅力是否存在的想法。

娜卡坐在石头,慢慢地想着心事,嘴里还有未吞下食管的饭粒,她一下一下地咀嚼着。

田悯一路飘飘然在山间飞掠着,夜色越来越黑了。他不怕黑夜。在黑夜里赶路或者独行,对他来说已经是极为正常的事情。与白天相比,他反倒喜欢黑夜里的景致,四野一片寂静,想听时,世界万物皆可发出声音;想不听时,世间万物都静默一片;而且还能在黑夜独处中,倾听自己的心灵。

天的星辰闪闪烁烁,不知走了多久,了官道。官道少了白天的尘土飞扬,少了人迹,变得异常的宁静。田悯迈着大步前前,有种天地苍茫的感觉。

他走着走着,就想起了白天那辆破马车,以及破马车那双盯着自己一瞬也不瞬的眼睛。不知道此刻,晴川贤弟到了哪里?他脑中回忆着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竟然觉得从未有过的美好和惬意。他坦诚、不做作,说话直率,笑容爽朗……他突然发现,形容他的词很多,最后又发现这些词似乎都不足以表达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于是,就笑了起来。后来,他又想到了他说的那个杀伤力极强的武器。可他却并不信那是武器,还暗地里查他说的是否属实。不禁摇了摇头,心里产生了一点对他的愧疚感来。

正当他遐想之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马蹄之声。他停下步来,抬头看到道旁一棵大枫香树,浓密的枝叶,把下面遮蔽得阴阴郁郁的,忙一旋身隐在了树后。

这是他为人善良的一点,试想一下,一个骑马赶路的人,正疾驰在道,突然前面出现一个黑影,都免不了被吓一大跳。

马蹄声渐近,一片杂乱,不是一匹,而是一队。只见为首之人不停地用马鞭抽打着马匹,神色慌张地不时回头张望,似乎害怕后面的马匹追赶来,而后面马之人却不停地追赶,似乎要截停前面之人。一追一赶之间,马匹到了近前,跑过了枫香树,眼看就要被后面的马匹所赶超。

前面黑暗之中,突然响起了一支响箭,伴随着一条弧形的亮光在夜空中划过,有人高声叫道:“红绫教白羽堂在此,哪条道的朋友?报名来。”那急急奔逃的马之人听了,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声高呼道:“我是王四晃,请孙大哥救命啊,救命啊!。”

夜空中,又是一支响箭划过,后面正在追赶的马之人,见了,不由得同时勒住了缰绳,齐齐吁了一声,停下马来。

马匹嘶叫,马蹄乱刨。马众人只有眼睁睁看着王四晃飞窜入黑暗之中,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马有人叫道:“花背帮叛逆之徒王四晃,盗窃本帮财物外逃,我等奉命追捕,请白羽堂的兄弟不要干涉。”

黑暗中,有人冷笑一声道:“别乱攀亲戚,谁和你是兄弟?”

马之人听了此话,虽然生气,却也只有忍着,扬声再叫:“花背帮与红绫教赤羽堂有结盟之义,亦算是红绫教的兄弟。”

暗中之人再冷笑道:“你们也真是不要脸不要皮的,花背虎明里结盟,实则根本没把红绫教放在眼里,阳奉阴违,你们欺瞒得了赤羽堂,当我们白羽堂是好欺骗的么?”

马之人不敢再说话。

暗中之人又道:“今日放你等一条狗命,还不快滚!”此人说话也极是狂妄。但偏偏那些骑马之人,却再不敢多言半个字,略一犹豫,竟然齐齐一带马绳,往回飞奔而去了。

这看得树下的田悯不禁摇了摇头,这江湖之,小帮小派甚多,打家劫舍,互相争抢地盘,实在是令官府头疼,百姓厌恶。他正想着回去之后,得好好想个法子,把周边的匪徒好好收拾一翻,却突然听到前面有说话之声。

近年,红绫教的名头越来越响,就连五溪之地,似乎也有他们的势力。在酉溪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大的事件,但也听过他们的名头。红绫一出,退避三舍。田悯想:好大的口气啊!今夜就去探探这退避三舍的秘密。

借着道旁树枝的阴影,田悯往前行了一会儿,四下无人,正当他打量之际,却见左面有人影晃动,似乎是往山去的。那匹被急驰而来的快马,正忽哧忽哧在道旁喘着粗气,啃着道旁的野草。

他一纵身就跃了土坎,前面的人影已窜进了一片密林之中。他略一迟疑,跟了过去。穿过一片密林,就见前面灯光闪烁。

灯光是从一幢木屋里透出来的,他悄无声息掩近,从板壁的缝隙里往里看去。

灯光下,一个长得极为威猛的老人包着人字形的帕子,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杖,坐在一张太师椅,在他面前,站着一个彪悍壮汉。旁边一个中午男人正在向老人讲着什么。

老人听了,点了点头,目光扫了壮汉一眼,问:“东西呢?”

壮汉惶恐道:“东西落到了一个自称是播州田万手下的人之手。”

“什么?田万的人?”威猛老人霍然从椅站了起来了,带得椅子发出咯吱一声响,他铜铃似的眼睛凝视着壮汉,似震怒万分。

壮汉不自禁退了一步急切解释道:“白堂主,请你听我解释,我一向崇敬红绫教,那东西我是真心想献给红绫教的,花背虎想据为己有,要我交出。我不甘心,就带着逃了出来。可是过江时,遇到一个商贾模样的男子和我套近乎,他说自己是播州的商人,是杨府的采买,专喜采购天下奇物,还说这世之物没有不识的。当时,我也是好胜心强,就说你莫要吹牛,我手中有一物你就不识。他说只要拿来看看,就能说个一二。当时,小人也是鬼迷心窍,就把那东西拿了出来,给他看,哪知道他看了后说此物确实是奇异之物,自己不识,甘拜下风,欲出重金购买。我一听哪里肯卖。谁知道岸后,他一直跟着我。后来花背帮察觉我叛逃,追了来,他得知我是盗来的,便抢了过去。”

“抢?他居然抢?那你可有提起此物是献给红绫教的?”威猛老人问道。

“提了,我不提还好,我一提,他反倒笑了,说他们田总管想要的东西,就算是红绫教的,也定然双手奉。这盗窃而来的不义之物,就应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归还主人。说罢就要走,小人急得前就要动手,可刚一动,就被他的两名手下制住了,他还对小人说,叫我转告红绫教的人,如果想要此物,就到播州去找他。”

“啪”的一声,威猛老人的木杖用力敲在一旁的地,怒声道:“好一个巧取横夺的杨家,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隐在暗中的田悯却见那壮汉说话时眼神闪烁,猜测此人为了自保,必定在中间添油加醋了不少。见那老人气得怒目圆瞪,不由得摇了摇头,想不到红绫教白羽堂的堂主竟然是一个威猛的老头子。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站在一旁的中年人眼珠一转,拱手问道:“堂主,你看,这王四晃兄弟是我答应献宝入教的,如今宝物虽然失落,又被花背虎追杀……接下来……?”

威猛老人用力吐了一口气,道:“既然你亮明了身份,又怎可言而无信,只是红绫教的规矩,你得细讲与牢记,不可违犯,否则教主怪罪下来,我们都得受罚。”

“是,属下明白。”孙伦对王四晃一挥手:“还不快谢过白堂主。”

王四晃便跪了下去,激动得连声称道:“小人谢过堂主大恩。”

孙伦沉吟了一下,又说:“堂主,有一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何事?”

“听四晃兄弟说,花背虎洗劫青山里那晚,见到教主了。”

白堂主一惊:“什么?见到教主?”

王四晃忙不迭点头道:“此事千真万确,绝无虚言。那夜,花背虎怕我们兄弟抢到好东西,就把我们安排去抢劫一落单人家户,谁知在那人家里,我们看到了红绫教的信物,于是,我带着兄弟们就扯活了,没敢再进村。可是后来我听跟着花背虎的兄弟说,出现了一个武功极高的人物,自称是红绫的主人,花背虎还被此人用暗器所伤,躺了一宿才能动弹。”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白堂主惊疑道。

孙伦眨了眨眼睛:“是啊,四晃兄弟给我说时,我也心存疑虑。”

白堂主道:“这事,没道理啊!教主如果在青山里,没道理不来白羽堂,难道教主刚刚回来?来不及相见?”他想了想,又问:“那你可知此人有何特征?”

王四晃道:“听见过他的人说过,说是一个白面冷峻的年轻人,长得身材修长,丰神俊朗,身手极快,举手抬足间就把花背虎给伤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们说此人穿得极为怪异。”

“怪异?如何怪异?”

“我,我不敢说。”王四晃低头惶恐道。

“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有何不敢说的。”白堂主怒声道。

王四晃这才颤颤兢兢说道:“他们……他们说此人头发奇短,衣如绿树,紧贴身,衬得手长腿长,像青蛙。”

白堂主和孙伦当即就张大了嘴巴,如此形容,实在让他们异常吃惊。不过吃惊归吃惊,两人却在脑中电转,不停思索。

这一翻对话,早把屋外的田悯差点笑出声来,只有硬憋着,忍住。哪有人当着面形容人家教主像青蛙的?

“荒谬。”白堂主怒道:“教主一头流云乌发,怎么可能变成短发?虽说这西南之地,有一些部族会留着奇形怪状的头发,可也绝没有人把头发剪得极短的,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发就是不孝双亲,哪有人把头发剪了的?”越说到最后,须发皆张,似乎手里的木杖随时就要取人性命。

王四晃“嗵”一声跪了下去,磕头颤声道:“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绝没有一句虚言,如果白堂主不信,派人打听,整个花背帮很多人都亲眼所见。”

屋外的田悯忍住笑意,正想退去,突然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脸来,顿时笑容就凝滞在了嘴角。只听屋内白堂主道:“不对。”

孙伦问:“有何不对?”

白堂主道:“王四晃说的此人,绝不是教主。”

“堂主有何看法?”

“其一教主虽然是英雄,却不是少年;其二说教主穿衣如绿树,可教主最忌绿色,无论冬夏,终年一袭白衣,从无更改。”白堂主分析道。

孙伦目光一凝:“您的意思是,难道有人冒充本教教主?”

“极有可能,近年来我教名声大躁,很多小帮小派闻之丧胆;但也有些不怕死的帮派,却打着我教的名头,为祸百姓,有人冒充,并不稀奇。”说时,白堂主瞪了王四晃一眼,只吓得王四晃浑身一哆索,急忙辩解道:“这,这都是我听他们说的,我,我实在不知是真是假。”

白堂主斥道:“我又没有说你编造,你狡辩什么?”

王四晃当即禁声,但浑身却如筛糠一般,不停地颤抖。

白堂主踱了两步,叹息道:“看来此事,又与播州杨家脱离不了关系,孙伦,你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动身去一趟播州,一是查访教主行踪;二是探探杨家此次招贤会的目的和动机;三嘛去会会那位杨家总管田万。”

孙伦急忙抱拳答道:“是,堂主。”

田悯知道再听下去,已无意义,当即一闪身窜入密林之中,原路钻过密林。

只是,当他刚刚钻出密林,就被一个手执木杖的高大身影挡住了去路。

那人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生光,夜虽暗,却掩不住他的威猛之色。

正是木屋中的威猛老人——红绫教白羽堂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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