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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山花小区事件持续发酵

四人回到校园北门,金步瑶看到了那位她曾在山花小区见过的帅小伙接着电话走出北门。

回到寝室,三坐靠在沙发,仰天花板长叹。

蒋甜打开电脑百度“涅康寒帕症。”

“苗老师的丈夫就是个混蛋,人渣,废物,他妈是怎么把他生出来的。”金步瑶骂骂咧咧。

“苗老师太可怜了,一人撑起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家。”杜子蒋说。

“快来看。”蒋甜喊着。

涅康寒帕症又名脑坏死,是由高烧引起的一种新型疾病。

涅康寒帕症患者前期手脚发凉,四肢无力,头痛,睡眠增多;后期头痛剧烈,胡言乱语。

世界首例涅康寒帕症患者在2017年六月二十日尼泊尔发现,到目前为止世界共计3080涅康寒帕症患者,已有1151儿童因涅康寒帕症病逝,大部分为3到12岁的儿童。

涅康寒帕症是由一种新型病毒引起的,目前没有研制出治愈该疾病的药物,只能通过手术和部分药物缓解病毒加速发展,但这种药物极其昂贵,服用一次万元左右。

涅康寒帕症药物维持最多不过两年。

“这是一种富贵病啊,一般人可得不起呀。”梅文惠说。

“怪不得苗老师要干两份工作呢,都是这富贵病害得。”杜子蒋说。

蒋甜长长的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金步瑶说。

“苗老师人那么好,怎么会摊这种事呢。”

“我刚刚想了一下,我们发起一场募捐活动吧,能捐多少是多少。募捐词我来写,步瑶负责找领导谈,打通关卡,你们两负责宣传到各系,募捐活动秘密举行,给苗老师一个惊喜。”

“行吗。”梅文惠怀疑。

“行不行我们可以试试吗。”蒋甜说。

“募捐活动,可以一试。但如何做到保密呢?如何让别人相信我们呢,你有考虑过这个吗?”金步瑶说。

“对呀,步瑶说的有道理。”杜子蒋说。

“那就要靠我们自己想办法了。”蒋甜说。

“明天我们可以找林虞商量一下对策,他总会有办法的。”金步瑶说。

“幸好有林虞在,他可以帮我们负责男生方面的宣传。”杜子蒋说。

“我要睡了,明天还得早起呢。”蒋甜说。

“明天星期天,睡这么早么。”梅文惠说。

“睡不着,躺在床也不错。”蒋甜说。

“早点休息,明天商讨一下苗老师的事。”金步瑶说。

陈迹接到电话说他的父亲晕倒住进院了。

原因是有一群流氓到山花小区闹事,出言不逊辱骂张主任。后来流氓在警察到来之前四散而逃了,说还会再回来的。

张主任名张仁,陈迹的父亲。

山花小区的人都知道流氓为什么来闹事。

医院里有张主任的妻子,张主任最好的朋友也在医院里陪着。

“妈,皇叔,我爸他怎么样了。”

“刚刚送进急诊室,不清楚。”皇叔说。

“金善财,太欺负人了,皇叔,我们告吧。”

“金家家大势大,告有什么用。”

“那我们就怎么让人欺负吗。”

“陈迹,你冷静一点。会有办法解决的,不是吗?天无绝人之路。”

铃,铃,铃皇叔的电话响起。

“皇叔,快回来,那帮流氓又来闹事了。”皇叔听到电话里的那边吵吵闹闹,混杂一片。

“皇叔,什么事。”

“流氓又来了。”

“我跟你回去。”陈迹有点怒火说。

“不,你留下,陪着你妈。”

“不,我要回去。”

“不,你不能回去。”

“我一定要回去。”陈迹斩钉截铁说。

皇叔一下子把陈迹按在座椅:“别再给山花小区惹事了好吗,你们家需要你撑起半边天。”

说完,皇叔穿外套,一边扣扣子,一边看着陈迹点点头。

“走了,照顾好你妈。”

“皇叔,有事打电话。”

皇叔挥挥手,点点头。

皇叔又名皇冬,原雄鹿市雄鹿特警队队长,他是张任最好的朋友。与张仁从小一起长大,为人正直,说一不二。

山花小区的大门外围着几十个流氓,有少数流氓手里拿着棍棒对大门敲敲打打,叫嚷着让张主任出来。

山花小区的大门里有几十个居民在看家护院。说是看家护院可他们没有一点勇气与之对抗,都在等待张主任回来。

“快叫你们主任出来,快点。要不然老子翻进去了。”

“你们主任叫什么来着。”

“姓张”一名流氓说。

“姓张,他他妈的怎么也配姓张呢,跟老子一个姓,快叫张儿给老子滚出来。”哈哈哈。

“哈哈哈。”流氓中一片笑声。

皇叔走下出租车前就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器,朝流氓围的山花小区大门而来。

“皇叔回来了,皇叔。”大门里的人喊着。

流氓回头看。

“还真有不怕死的,敢回来。”

“这儿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敢回来。到是你们,为什么要来这儿闹事。”

“我们找张儿。”

“这儿没有姓张名儿的人,你们找错地方了。”

“张儿,就是你们张主任。”

“把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

“怎么,不服吗。”

“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和你说,你能做主吗。”

“能。”

“能个屁,把张儿给我叫出来。”

“这儿没有张儿,只有张主任。”

“好,好。张主任,不在,去哪儿了。不是连夜逃走了吧。”流氓里又是一阵笑声。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我劝你们早点离开,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法制社会,哦!你想报警吗,有没有手机呀,知不知道报警电话多少。”

“年轻人,你多大了。”

“你管老子。”

“你爸妈知道你这样吗。”

“闭嘴,给我揍他。”

皇叔做出一个格斗姿势。

两个流氓冲来,不到一分钟流氓被皇冬打的趴在地呻吟着。

警报声再次在山花小区响起,不知是谁报的警。流氓听到警报声,再次逃走。

警察赶到:“皇队,什么事。”

“别再叫我皇队了。刚刚流氓又来闹事。”

“还是那伙流氓吗?”

“是。”

“皇队,你放心。今夜我们会加派警力在这一带巡逻,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谢谢。”

“我回去安排一下。”

“谢谢,慢走。”

里面的人打开大门,皇叔走进去问:“谁报的警。”

“我报的。”皇叔看了一眼:“谢谢。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回去吧。”

皇叔回到家,站在自家窗台望着。

约过了几十分钟,皇叔看到有几辆警车在巡逻。他才放心的给陈迹打电话:“喂,陈迹,你爸醒了吗?”

“醒了,要不要说句话。”

“不用了,让他好好休息。你有没有把发生的事告诉你爸。”

“没有。”

“那就好,千万别和他说。我以后会告诉他的。”

“那件事怎么样了。”

“没事啦,好好照顾你爸妈。”

“嗯。”

流氓逃走,带头的流氓来到他的主人面前:“周先生,对不起。”

“没事,今天就到这儿,你的脸怎么回事。”

“那个姓皇的,打的。”

“哦,他这么厉害吗。”

“他好像练过功夫。”

“这儿有一万五千块钱,你拿去给大家分一分。最近就不要露面了,老实在家待着。”

“谢谢周先生,谢谢周先生。”

“姓皇的这么厉害,去给我查一下姓皇的资料。”

“是,老板。”

金步瑶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有自己做生意的法则“等价交换”,是个典型的资本家。

她常带着黄鼠狼给鸡拜年狡猾的微笑,送给你一件礼物。但那微笑却又是那么的真诚,瞳孔放出的那种目光就像温暖的阳光,融化你心中最柔软的深处,让你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之心。

那礼物是你梦寐以求的。

那礼物是你多少次久久站在橱窗外不愿离开的。

那礼物是你可望而不可得的。

那礼物是你三个月伙食费都不及一角的。

此刻的你已经被物迷心窍了,不分善恶了。你觉得她就是你的恩人,比你的父母还亲。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那眼神堪比七月七牛郎织女会见的眼神,带着十二分激动,十三分兴奋,十六分感恩准备接受那件昂贵,非常昂贵的礼物。

当你接过礼物的一刹那间,一场阴谋已悄无声息地拉开。此刻的你就像躺在沙滩闭目沐浴阳光,却不知深海里游来一只张牙舞爪的章鱼,巨大的触角瞄准了你,那触角会把你紧紧缠绕,拖入海底的最深处,你没有一点儿反抗的机会。

她看着你接过礼物就说:“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我有事,先走了。”说的那么心安理得,那么自然。用一个女模特走台步的潇洒转身,潇洒的走了。

你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又看看华丽高贵的礼物,小心翼翼地捧着它,回到寝室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心中的激动久久不能离去,中了五百万大奖的人都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你以为你占了便宜,你以为你是幸运儿,老天掉下的馅饼正好砸中饥肠辘辘的你。可是你没有想到她给你的那件礼物是一颗定时炸弹,炸弹的遥控器就握在她的手里,炸弹的威力不下于美国的战斧式巡航导弹。

你不知道,你也不可能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按下遥控器的按钮,当她按下按钮时或许你在图书馆,或睡觉,或吃早餐,或约会,总之有太多的可能,超乎你的想象。

当你听到“砰”的一声时,你不必闪躲,因为你根本就来不及闪躲,你已经被炸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张血淋淋的嘴,恶狠狠地骂着各种发泄却无济于事的脏话:卑鄙,无耻,混蛋,下流,操你妈的……总之什么难听就骂什么,什么解气就骂什么。

骂完之后,你是无奈的,丧气的来到她身边立刻就变得像一个温驯的小绵羊,像一个被编好的电脑程序且只受她一人控制,去干一些她认为丢脸的事或难为情的事。这就是金步瑶的“等价交换。”

当你替她做完一件事后,她会对你说:“这是你应该做的,还有两件事要做。你先去忙,做时通知你。”说完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阵寒冷的风从你身边吹过。

她的这种秉性或许是从娘胎里带的,或许跟她富裕的家境有关。她从不为没有钱而发愁,根本无法体会穷人的疾苦。或许是她居住的环境对她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从小就居住在高级别的公寓,很少接触外面的人,直到了大学,才走出她的世外桃源,来到一个熙熙攘攘,千姿百态的未知世界。

这是她身让人最恶心的一点,也是最无奈的一点。与这样的人相识,相知,更不可思议的是梅文惠,杜子蒋,蒋甜还与她同住一寝室。与这样的人相处最好的办法就是别拿人家送你的特别贵重的礼物就OK啦。

星期天的早,蒋甜的起床影响到金步瑶,金步瑶就跟着起来,习惯性的看手机。

手机时刻显示为:二零一八年十月二十八日七点二十二。

“甜甜,和我到校门外的小摊买碗皮蛋瘦肉粥如何,我突然想喝了。”

“好,顺便带点小吃。”

两人来到北门外的小摊,这也买点,那也买点,一会儿功夫两人的两双手就再也拿不到任何东西。

两人往回走,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陈迹走下车,走进学校。

金步瑶再次看到让她为之心动的男孩。她痴痴的望着陈迹的背影,完全忘记了一旁的蒋甜。陈迹的步伐快速而沉稳向前。

“步瑶,看什么呢。”

“没什么,今天感觉好冷啊。”

“是啊,霜降都已经过了,能不冷吗。”

“我们快点回去吧。”

两人回到寝室,寝室温暖如春。带回来的皮蛋瘦肉粥也被风吹凉了。

金步瑶喝了一口,赶紧跑到厨房吐了,端起皮蛋瘦肉粥放进微波炉加热。

“甜甜,皮蛋瘦肉粥凉了,不能喝了,我加热一下,你记得拿出来,我化个妆。”

“嗯。”

蒋甜坐在沙发思考,思考怎么写募捐词,嘴里嘟嘟着:“募捐词,募捐词。皮蛋瘦肉粥好了。”

蒋甜取出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拿起塑料的勺子往嘴里送还不忘告诉金步瑶:“步瑶,皮蛋瘦肉粥好了,可以喝了。”

“知道了。”

吃过简单的早餐,蒋甜开始复习功课。金步瑶还在化妆。

杜子蒋晨练回来:“什么东西,好香啊。我都饿的不行了。”

“我和步瑶刚刚去买了些小吃,趁热赶紧吃吧。”

“还有皮蛋瘦肉粥。”

“嗯,那份是步瑶的。”

“我不明白皮蛋瘦肉粥里为什么要放姜,我讨厌姜。”杜子蒋说。

“你们猜我晨练碰到谁了,你们绝对想不到。”杜子蒋喝了一口金步瑶的皮蛋瘦肉粥说。

杜子蒋观察着她们。

“猜不到吧。”

“东紫宴。”

“步瑶的班主任。”

“啊,不是吧!她也晨练。”金步瑶说。

“你们还记得我们去找宿管部主任时,去的那个办公室吗。我记得东紫宴老师当时穿着一身运动服。”杜子蒋说。

“我好像也记得。”梅文惠说。

“五号教学楼305吗。”蒋甜说。

“是的。”杜子蒋说。

“那不也是你班主任的办公室吗。”梅文惠说。

“是啊!蒋甜说。

“所以你当时没有进去。”杜子蒋说。

金步瑶对穿着搭配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每一件衣服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的,每一件衣服都是自己的标志,每一件衣服都入木三分。

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指点江山,穿着搭配也是一门大学问,金步瑶常常给她们课。

金步瑶走出化妆间,最新款香奈儿香水飘满整个屋子,烈焰般的红唇充满了诱惑。

“步瑶,你喷的什么香水,好香啊!”

“香奈儿最新款的。”

“你打扮的这么漂亮要去勾引那位帅哥呀。”

“去勾引,ON。”金步瑶摇摇右手的食指。

“以本娘娘的美貌还需勾引吗,帅哥见了都不会走路了。”金步瑶一边说一边做着妖娆的肢体动作,然后情不自禁的呵呵呵的抿着嘴笑着,走到沙发边坐下。

蒋甜,杜子蒋见了,听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甜甜,你的募捐词想好了吗。”

“没有。”

“我去洗澡了,没人厕所吧!”杜子蒋问。

回到寝室的陈迹坐在板凳,心里担心着山花小区的事。被迫搬迁的日子在一天天临近,如果真的搬迁,该去哪儿呢?

这是一个巨大的问好,巨大的难题,该何去何从呢?怎么办呢?

“你刚刚说你晨练碰到谁了?”

“东紫宴!不会吧!”

金步瑶才反应过来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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