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美好的星期五,再混一天就是美好的双休了(虽然和高中生关系不大)但是
“步添凌!起床了!步添凌!”白澜隔着窗户提前半个小时把步添凌叫起来课。
“seriously?”步添凌睡眼朦脓的隔着窗户看着白澜,就像章鱼哥看着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现在才五点,你家高中五点就课了?”
随后步添凌看着白澜那呆呆的表情思考了会,“好吧,”步添凌向后走去穿衣服,“虽然五点半也差不多。”
“实话告诉你,”白澜和出门的步添凌肩并肩走着,“其实是李叔叫我这么早来叫你的。”
“也得亏你能起这么早,”步添凌白了他一眼:“不过你还真听话,他叫你吃屎你怎么不去啊?”
“他也没这么说啊。”
“没事,他迟早会说的,你提前准备下控制饮食,这种东西吃自己的比较健康。”
“怎么说的好像你很懂的样子。”
“这不为了照顾你身体,特地去研究的嘛,你看我多爱你。”
恢复特人身份的步添凌打破了心中那道隔阂后终于能把心里的槽一吐为快,再也不用像以前藏着掖着了。
两人就保持着互相吐槽的气氛,踏过地一片片小水坑往学校走去。
水坑里倒影的太阳,挺白的。
“现在呢,我给你两个选择”走在教室门口时,步添凌向在他背后的白澜说道:“第一个,老老实实走到你自己的班里;第二个,我把你丢过去,反正你班就在我楼下。”
“别啊,你们班美女还挺多的。”白澜扒着步添凌越过他的肩膀向教室内看去。
“银行里人民币也挺多,你要不要也打开保险柜仔细看看?”
“哟,谢暮瑄竟然来的是你们班。”
“那和你的关系真大啊……谁是谢暮瑄?”
“你不知道吗?”
“我要是知道的话我还这么问,是不是觉得我和你一样蠢啊?”
“她是我师傅的另一个学生。”
“哇哦,你竟然觉得我知道这个,是你对我有误解,还是我高估了你智商,下次我一定要往你衣服里塞个窃听器。”
“要是这么说的话你肯定熟悉,叫你去离巷的人,就是她。”
“美女倒是真的,但为什么会在我们班。”步添凌这才认真地看向教室里,但脸色越来越怪。
白澜没注意到步添凌的表情接着说:“因为她是外校转过来的,她也是个特人,
但最近才开始接任务的,我师傅为了方便管理就把她调转到和我一样的学校。
但是……”白澜话还没说完就被步添凌打断了,“班级是她自己选的?”
“对啊,你怎么知道”白澜一脸疑问。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最好也别知道”步添凌扶着额头,“艹,愉快的校园生活没了。”说罢,步添凌自顾自走进教室没再去理白澜了。
白澜这才注意到步添凌的走向,谢暮瑄的座位刚好在他旁边。
“这才有意思多了嘛,”白澜挠了挠自己下巴自言自语地往自己教室走去。
步添凌的座位在倒数第二排远离门靠着窗,这是个被他称为死都要死在这里的座位。
然而他选这个墓地的时候却没人说这会是个合葬。
此时坐在自己位置的谢暮瑄正挑眉饶有兴趣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步添凌。
“怎么感觉你有点怕我啊?”
“我只是怕你坐的这个位置。”步添凌边说边坐在她旁边。“仅此而已”
“还有,为什么高中会允许涂香水啊?”越过她旁边时,步添凌正感到被一股股香水在挑逗着神经,凭他的了解,这绝对是奢侈品。
“还有人纹着身来高中呢。”她指的自然是她师弟白澜。
“你俩都不是善哉,没什么可比的。”步添凌已对自己遇到的这对活宝师姐弟无语了,
“你不去陪你师弟,来这里凑什么热闹?你们俩就不能有一刻放过我吗?”
“你睡觉的时候自然就放过你了呀,还有他挺无聊的,和他待一起感觉像坐牢。”
步添凌仔细听着她的声音和语气,从中听出了一丝妖娆,步添凌推测这可能是她把每个句子最后一个字读成三声的原因。(不推荐你们这么说话,免得把自己恶心到)
“我还要努力把自己变得无聊咯。”步添凌摊了摊手,“不过你最后一句话我挺赞同。”
“所以你为什么会不对我感兴趣呢?”谢暮瑄右手撑着头向着步添凌方向偏着头。
“所以我为什么要会对你感兴趣呢?”步添凌用同样的幅度歪着头看向对方。
“对于一生中对你有这么大影响的女性,感兴趣不是很正常吗?”
“影响我很多的人多了,而你应该算最没魅力的一类了。”步添凌面无表情地把视线往她胸移。
“明明第一次见到我,眼珠都要瞪出来了。”谢暮瑄感受到他的目光,也没做任何反应。
“目奸和感兴趣是有区别的。”步添凌恬不知耻地说出这句话,“难道我要对我看的每个美女负责吗?虽然我也想。”
“我还是喜欢你最早那样子,那时的你见到美女还会脸红呢。”
“我也喜欢,但他应该会喜欢现在的我。”
“喜欢脸皮厚的是吗?”
“是啊,你写作业了吗?”步添凌眼睛无神盯着她,“借我抄抄,我昨天没写。”
下午放学后,步添凌正要单独走时,谢暮瑄把他叫住了。(虽然高中都有晚自习,但毕竟嘛)
“大姐,放学后应该就是我自己的时间了,”步添凌身心疲惫地说道,“没必要折磨我一天吧,你不会真要等我睡觉才放过我吧。”
看来步添凌对今天的校园生活很不满意。
“要是你听点话也不至于这么累”谢暮瑄振振有词说道,“不过,不是我要留你,是我师傅的主意,她叫我们一起去个地方。”
“你又是怎么知道你师傅的话的,你偷偷带手机了吧。”步添凌已经对她前面的话无力吐槽了。
“带手机就不是我的事了,”谢暮瑄用大拇指指了指教室外,“这事你要问那个纹身的了。”
此时“那个纹身的”背靠在过道阳台,百无聊赖地看向教室里。
夏日的阳光总是如此毒辣,经过这一天的炙烤后,再也没有昨夜下雨的痕迹了。
但是,总会有人记住这些痕迹。
步添凌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离开了校园后会来到墓园里。
他向周围的来客扫一眼,也多多少少猜出了是谁躺在土里。
“最后一面,挺不愉快的。”步添凌只在心里想着。
墓前跪着一个女人,一男性扶着一正在抽泣的女青年站在她旁边。
“兄妹俩长得挺像,”步添凌自然认出了黎蕊,他也是以此判断出是谁阵亡了。
与黎籽也没什么交情,他也没装的很难过,对于他这种人来说,表现得伤心反而更奇怪。
他只是在好奇,在李甘木和马醴两个人的陪同下,对方到底何方神圣,能在他们手中杀掉黎籽。
不过他看着在墓前泣不成声的三人,也没去细想,但是他知道这事情结束后,就轮到自己的事了。
他向旁边的白澜和谢暮瑄靠了过去,一个人站在这种环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的,现在的他越来越在乎这种感受了,以前的他可不会这么做。
“知道什么事吗?”步添凌自然知道这个答案的,他只是想提出这个问题看看这两个人的处理能力。
“不知道诶,怎么就有人死了?”白澜的反应很符合步添凌的预期。
而步添凌看到谢暮瑄对白澜说这句话的反应也知道她们俩不是同一货色。所以他也没等着她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他又一次扫视全场后,发现马醴和李甘木站在离墓最远的地方,两人靠着同一棵树看向这里。
黎籽的死也意味着马醴过去的死,唯一一个徒弟的断命肯定让他不会好受。
虽然黎籽做了这么多恶事,但马醴自心里还是接受着他。
此时的他和李甘木两人都无言,李甘木不是会安慰的人,马醴也不是需要安慰的人。
他们相互依靠,只是因为这样会好受点。
在场更多的是陌生人,一张张陌生面孔围着墓前依次抛下悼念和花。
“黎籽是个好孩子,可惜太成熟了,但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这么……”步添凌在旁听到。
这可能是他的学校老师,也可能是他的七大姑八大姨,特人就是这样,不管你这辈子做的善还是恶,在你墓前大多数人只会觉得你是可惜的普通人。
“你有想过我们死后会怎么样吗?”白澜冷不丁地说出这句话。
还真容易被环境情绪感染啊,步添凌想到,但他还是回答了他:“你不会想找我要五十块钱,好让我死的时候你装成假面骑士来看我吧?”
见白澜没回话,步添凌也只好认真地回答道,这也可能是他第一次对他们:“我从来不会去想自己死后会怎么样,或者自己死后这个世界会变得怎么样,你不了解我,但我从八岁开始就把这些问题想明白了。
每一天都是有意义的,如果你不能找到这个所谓的意义,那只能说明你的意义不在此。”步添凌看向了墓前的众人。
“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候,我会自己选择自己的结局的,但最起码。”
步添凌顿了顿:“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旁边二人听到此话,皆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