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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五十八章:苦运盐官府双

黄巢一帮人从王仙芝那里送完葬回来,黄巢和李谠商量说:“这盐坊的盐也不多了,咱们现在也没有太多本钱,不如还用马车去青州运盐。”

李谠说:“我也这样想,手中没有多余的钱,去了也只能运两车盐慢慢捣对。”

葛从周说:“你们去运盐,我也搭帮运一车,也是没别的事情可做吗。”

黄巢和李谠都赞同葛从周的想法,同路也好作伴。三人商量妥当,约定五日内把钱凑齐路,并要多带些人以备不测。黄巢和李谠、葛从周三人各自凑钱,黄巢把各处散钱收拾一遍,勉强凑够运资,几个人在第五天终于了路。随行的有刘鼎、林言、张归厚、黄揆、黄恩邺和黄存,张归霸和黄皓在盐坊支应门市。一帮人晓行夜宿向青州出发,改走曹州到兖州路线,第二天到达曹州。

一行人也不停留,匆匆向兖州进发。一路逃荒的不计其数,甚至一家人同行,惨状令人心酸。几日后到了兖州城内,只见城内人口稀少,生意萧条,街边还有一些孩子,身挂着卖身牌子。黄巢一帮人就近找了旅馆住下,忽然一个小女孩跑到黄巢车边跪下乞求说:“叔叔,给点吃的吧,我母亲快饿的不行了。”

李谠看了看衣襟褴褛的小女孩,又看了看躺在墙边披头散发的女孩母亲,从干粮袋里掏出一个饼子给了女孩,女孩给李谠鞠了个躬,表示感谢。黄巢给了女孩一枚铜钱,女孩连续给黄巢鞠了两个躬。葛从周和其他人都给了小女孩一块饼子,小女孩谢过走了,几个人找了一个饭店吃了饭,找了家便宜的旅馆住下,第二天鸡叫开始路,披星戴月向青州进发,几日后到了青州。

黄巢又找到了原来的老盐场主,盐场主对黄巢一行人说:“现在私盐查的很紧,白天不能装货,非等到夜深人静才行,还要四处放哨。”

黄巢说:“那就夜里装货,装了货就起行。”于是大家把盐价谈好,交了定金,去到驿站休息。刚到驿站,忽然看到一队稽盐官兵过来,有二十几人,领队的骑着马四处查看。黄巢一帮人看了进到驿站,放下行囊,开始去寻找饭庄,大家吃了饭开始睡觉,一直睡到子时起来,各自去到盐坊装盐。派林言、刘鼎、张归厚和黄揆在几个路口瞭哨,其他人在盐场过秤和清点数字,鸡叫时分盐车已经装好。黄巢和李谠、葛从周合计后,不敢停留,召集大伙原路向家里返回。

一路重车行速很慢,黄巢让一匹马驾套,另一个人骑马搭捎,这样行速快了不少。青州到兖州这段路走了两日,还算顺利。到了兖州和郓州之间,忽然兖州方向过来一队人马,都是骑着马呼啸而来。追黄巢他们,非要把盐车截回去不可。

黄巢和李谠几个人前讲情,但那稽盐官说:“我们也是奉了刺史的命令前来查扣,如果放了你们,我们回去不好交差,请你们见谅。”

黄巢给那稽盐官五贯铜钱,那稽盐官不肖一顾。黄巢看好说不行,不想耽误时间,怕情况有变,就给葛从周使个眼色,高声说道:“孩儿们!-抄家伙!”刘鼎、林言、黄揆一帮年轻人从盐车取下大刀,骑马横档在稽盐队前边。稽盐官看到对面六七个健壮后生横刀立马,自己人多也不示弱,一声令下打了起来,这边李谠和葛从周赶着马车继续向前。

稽盐队的那些兵根本不是黄巢一帮人的对手。黄巢早有交代,只是拖住,尽量不要伤人。忽然有两个士兵骑马追赶马车,葛从周横刀立马,拦住官兵去路,把俩人打的落花流水,一个从马摔了下来。二十几个稽盐官兵,抵不住刘鼎、林言几个后生,只得收兵返回。

黄巢一行人日夜兼程,累了就在路边休息一会,渴了就到路边的村寨烧水喝,到了郓州也不敢从郓州城里过去,只能改道走郊外而行。过了郓州地界,黄巢想着不会有稽盐队过来了,毕竟不是产盐区。谁知正在疏忽之间,从郓州方向过来十几个骑马的,到了盐车前挡住了去路。黄巢和李谠前抱拳道:“我等都是曹州人,来这里给官府运盐,望弟兄们行个方便。”那稽盐官刚开始非常不买账,黄巢前给他十贯钱,稽盐官本不想接,但看到刘鼎、林言和黄揆一帮人虎视眈眈,只好做了顺水人情,接了钱说道:“既然是官盐,下次一定要带官方文书,不然必须扣留。”

黄巢和李谠抱拳说:“一定,一定!下次一定带到。”黄巢和李谠、葛从周带着盐车,两日后到了曹州。也不敢停留,继续向冤句而去。过了曹州,大家胆子大了起来,好像已经到了家一样,速度也放慢了许多。李谠对黄巢提议说:“这一路大家都累了,咱们不如在路边的寨子里休息一晚,明早起早赶路,你说如何?”葛从周也有此意,黄巢只好让人马歇了下来,在寨子边找了一户人家,说明原因。那户主知道黄巢在冤句很有名气,乐意帮助他们,烧了水,做了饭,晚安排了住宿,黄巢给了户主几斤散盐,户主非常感激。

黄巢一帮人在寨子里休息一晚,第二天辰时路,申时到了冤句城中。李谠和葛从周各自回家卸货,黄巢让张归霸和黄皓找力工卸盐,他带着刘鼎、林言一帮小子回到家中。见了夫人,诉说一路的风险和劳累,夫人心疼地说:“你现在年岁大了,下次再去运盐,让刘鼎和黄皓去走一遭,你也该到歇下来的时候了。”

黄巢感叹地说:“夫人心疼我当然感激,只是这一路的凶险难以料定,现在让他们独当一面,恐怕为时尚早。”黄夫人看着黄巢有点心疼,但又无法找到合适的办法,叫来管家给孩子们安排生活。

黄巢对夫人说:“现在运这点盐也只是够生活开销,一大家子以后这样,很难支撑下去,还是节俭一些为好,毕竟不是过去了。”夫人说:“夫君说的我都记住了,穷日子穷打发就是,你赶快洗洗,吃了饭休息一会。”

黄巢说:“这几日把一些事情处理了,我还想让孩子们再去练武场练习一番,这出门凭的是真本事。如有疏忽,那就不堪设想。”

夫人说:“你说的在理,现在有几个侄子和外甥帮忙,一但大家都成家了,这弟兄俩挑这胆子就够重了。还有林言也该成个家了,你张罗着给他寻个姑娘。”

正在说话间,忽然一个人骑马过来,慌慌张张来到门口说:“不好了!县稽盐队来盐坊查盐来了。”不知何人,且由稍后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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