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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四十五章:一场喜事纷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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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巢刚要和大家开始饮酒,忽然门前一个骑马人下马。黄巢看去是内弟来家,慌忙迎出门去,把内弟迎进正堂,黄巢知道内弟来肯定有要紧事,安排内弟坐下忙问道:“兄弟这时来想必有关紧事情,不妨告知。”

黄巢内弟坐下言道:“父亲已经归天两日,来告知姐夫、姐姐前去奔丧。”

黄巢听说,却是大事,忙招呼仆人拿来碗筷,让内弟抓紧喝酒吃饭,打算午后一同赶路。大家听说后赶忙喝了几杯酒,吃了饭,知道黄巢岳父不在了,也是大事,都起身告辞而去。黄夫人听说后放声大哭一场,黄巢命管家安排车夫套马车,把夫人和礼品拉。自己和刘鼎、黄皓骑着马同内弟一起路,快马加鞭向岳父家赶去.第二天黎明赶到岳父家里,黄夫人哭的死去活来,一帮亲戚和自己家人把她搀起。弟媳讲起,父亲临死前喊着女儿的名字。黄夫人听到嚎啕大哭不止,众人劝住。

弟媳说:“父亲卧病多日,本想前去告诉你们,但路途遥远,来了平添一些忧愁,所以一直延误至今。”

黄巢把岳父丧事办完,住了三日,尽了翁婿孝道,又叮嘱岳母保重身体,嘱咐内弟、弟媳照顾好母亲,第四日返回家里,又忙着处理霍存招亲之事。不几日到了纳征之日,黄巢和李谠商量礼节从简,一次纳征、请期同日办理,到二月二十亲迎。正月二十这天,李谠也像给儿子定亲一样,带了各种锦缎布匹,只是鞋帽还是男性服饰,拿了一个玉坠作为定情之物,葛从周和张子山作为随驾,和李谠夫妇一起来到黄巢家里,做了一些书面文章,按照六礼定了亲迎时间。黄巢午间叫来大哥和堂弟陪客,极尽宾主之意

转眼到了二月二十,黄巢也像打发闺女一样,把霍存收拾一番,霍存面不改色,不在乎这些反向礼仪,和黄巢家人谈笑自如。不多时一顶花轿抬到黄巢门前,黄皓扶霍存轿,开玩笑说:“霍兄弟今生足矣,骑马坐轿都体验了,也算人生美差。”霍存给黄皓扮了个鬼脸,黄皓作为压轿的童子,跟在霍存轿子窗边,和霍存开着玩笑。俩人从来形影不离,言语随便,不苟言笑。

接亲的是葛从周夫妇,葛从周骑着马,夫人坐着轿子在前边开路,嫁妆车跟在轿子后面。轿子抬起刚走,黄巢门前炮仗齐鸣,街坊邻居都来看热闹。到了李谠门前,炮仗响起。李谠二女儿身穿莲花紫红色长裙,边套一绣腰红襦,头挽高高的发髻,后插一支金鈿;眉描远山,唇点樱桃;脂粉淡抹如十五满月,颈胸微露似梨花含雪;轻启玉齿,吐气如兰,慢移莲步好似仙人下凡。走到轿前俩手交叉腹部,微微俯首行了女儿礼节。

黄皓把霍存从轿搀了下来,笑说道:“还真把自己当新娘了,快快下来,不然我要去洞房了。”

霍存轻轻笑了一下,小声骂道:“你个乌鸦嘴,净没好话说!”

李谠夫妇赶快把霍存接到家里,由葛从周夫妇陪着喝茶。街坊邻居都来观看,还来了很多李谠生意的客户、朋友。中午摆了几桌宴席,招待前来祝贺的人。又请来礼宾先生,让李谠和夫人坐在堂前,拜了天地,拜了父母,然后夫妻对拜牵入洞房。午间几桌酒席非常丰盛,李谠夫妇和霍存先后给众人敬酒,霍存毫无惧色,应付自如。

三天回门也是按照礼数来,霍存骑着马,李谠、葛从周骑马相陪,霍存媳妇坐着轿子,轿子边跟着一个丫鬟。到了黄巢门前,黄巢夫妇和两个儿子、媳妇都迎了出来。接到正堂后丫鬟奉茶点,霍存夫妻俩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真是一对喜冤家,好生恩爱,大家都羡慕不已。李谠夫妇更是喜出望外,夸赞霍存大度,会处理事情。

黄巢午间摆了一桌酒席,老少男女同聚一堂,黄巢搬出一坛多年的老黄酒,不分男女因量而已。酒喝的正欢,忽见一个骑马人在门前下马,大家向外望去,原来是尚让。大家慌忙起来把尚让让到主陪位,黄巢让管家加了菜,换成烧酒。

尚让坐下说道:“我干爹让我来问一问今年春天运盐的事情,什么时间出发?”

黄巢说:“既来之,则安之。盐肯定要运,啥时间运,等吃了饭再商量。”

黄巢让丫鬟拿了碗筷,拿起酒坛给尚让倒了一碗烧酒,说道:“兄弟初来乍到,先吃点菜垫一下底。”

大家都劝尚让先吃菜,尚让也不推辞吃了一阵,黄巢端起酒说:“次大家合作愉快,这是第二次去蒲州运盐,大家一定要同心协力,争取旗开得胜!”

李谠说:“次只是牛刀小试,这次要大干一番。多去壮男和伶俐后生,确保这次马到成功。”

黄巢又倒了酒给尚让端起说:“这次回去告诉你干爹,多去些人丁以备后患,还按照去年的大体时间出发。”

尚让说:“好吧,回去我如实禀报。”黄巢端起酒和大家一起喝起,李谠几个人轮番给尚让敬酒,尚让抵挡不住连连求饶,喝至未时方歇,尚让大醉,睡到傍晚才醒来。黄巢问尚让是否晚喝酒,尚让摆了摆头,表示非常厌酒。晚只吃了些粥就睡去,第二天早起早路,黄巢起来送至郊外方回。

距离出发日子不远了,黄巢和李谠搜集本钱准备大干一番,每日忙着去乡间盐店要账,张子树也把盐坊所有资金汇拢交给黄巢,葛从周也把自己的积蓄交给了李谠,准备三月初路。黄巢让黄皓在家守盐坊,让张子树和张归霸一同前往。一切准备妥当,让阴阳先生择了日子,选定三月初六为黄道吉日。三月初六这天,一切准备就绪,黄巢带着一帮人马准备向蒲州进发。

刚开始从门前开路,忽然一阵旋风把门前一棵梧桐树拦腰折断,大家看了大惊失色,黄巢心里也犯嘀咕,可众人已经了路,也不好扫大家的兴,只得往好处想,硬着头皮向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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