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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二十七章:探盐路仙翁诉

黄巢正和一帮后生准备收兵回家,忽然迎面过来两个骑马人,只见一个骑马人高声说道:“黄兄好兴致呀,和一群后生打得火热!”黄巢仔细一看,原来是李谠和葛存周骑马前来,打了招呼,随和李、葛二人合马回家,一路和葛从周说着练武之事,邀请葛从周作为教练,教孩子们练武,葛从周欣然答应。

黄巢回到家中,让管家开始安排酒席,又派黄皓去请张家弟兄,让丫鬟了茶,和李谠、葛从周聊起近来运盐之事。

李谠对黄巢说:“兄弟近来对运盐之事忧虑,正是为兄我所忧虑之事,我等要好好合计合计才是。一要对付官府,二要对付强盗劫掠。近来世道不安,朝廷赋税加重,我等没有生存之地,只能联手和他们周旋才是。”

葛从周说:“二位兄长所虑极是,这商旅之事近来不太平,也并非盐运,其他各行也是艰难度日。就拿茶叶、丝绸来说,本是民生之本,朝廷的赋税连年增加,致使蚕农、茶农多弃工流亡,一路逃难的不但有北方人,也有南方人。加之地方豪绅巧取豪夺,鱼肉乡里,百姓苦不堪言,这天下大乱是早晚的事。”黄巢点了点头,赞赏葛从周的论说。

李谠言道:“虽然如此,我们只要同心协力,没有过不去的坎。”三人正在议论之时,张家弟兄进到院内,刘鼎和一帮小弟兄先给张家弟兄道了安。黄巢和李谠、葛存周起身相迎,张子山给葛存周道了安,说道:“今日相聚,定要和兄弟痛饮几杯,加深我弟兄感情。”

葛从周笑着说道:“前日已领教了各位兄长的豪爽,小弟甘拜下风,来日方长,不在这一会半会。”

李谠说:“大家都是性情中人,相见就是缘分,以后大家相互帮衬,共赴危难。”

大家赞成李谠的说法,按顺序坐下,黄巢和大家把葛从周让到位。不多时管家来报说:“饭菜已经备好,请大家入席。”一帮小子也蜂拥而至,叽叽喳喳。

黄巢训斥道:“你等晚辈,要学习长辈们的处世之道,不要整日疯疯癫癫,不谙世事。”

瞬间一帮小子鸦雀无声,俯首听大人们的议论。葛存周笑着说:“黄兄不必压制他们的天性,他们还是孩子,无忧无虑,不像我等经历世道变故,思想复杂。”

张子树也插言说:“这帮小子还算听话,比起那些地痞无赖要好多了,只要用心点拨,将来都是有用之才。”

霍存起身抱拳说:“各位前辈,你们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以后我要发奋图强,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黄巢和一帮长辈看霍存说话到位,都很赞赏。黄巢对霍存说:“贤侄已成大人了,有了辨别是非的能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你在这里住的习惯吗?给你安家在这里,你是否愿意?’”

霍存不假思索地说:“我在这里生活,比在京城生活开心多了,我愿意在这里落户成家,和叔伯弟兄们生活在一起。”大家相视都笑了起来。

黄巢又说道:“那你家中的房产怎么办,是否处理了,在这里给你买房和作为生意本钱,你是否愿意?”

霍存说:“黄叔,一切听你的安排,凑时间我回京城,将房产处理了就是。”

大家看霍存说话恳切,都非常喜欢这个来自京城的孩子。

李谠言道:“侄子只要有心在这里生活,叔伯们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你就是我们的亲侄子。”

黄巢抹了一把坚硬的胡须笑着说:“哈哈,这我心中就有数了,你好生回家处理房产,到时我让你张二叔和你一同前往。”

菜和酒已经端了来,黄巢招呼大家吃菜,自己把酒倒说:“今天是葛兄弟第一次到我家,我先喝为敬。”

黄巢端起喝了一杯,又倒了两杯递给葛存周一杯,二人碰了杯都一饮而尽,接着倒了一圈不分老幼,大家都端起喝下。酒场大家喝的非常痛快,老辈和晚辈同场欢饮,晚辈们血气方刚,喝酒不让父辈,让黄巢几个长辈甘拜下风。

忽然张子山感觉胸闷,对黄巢说:“兄弟,近来我总觉得胸闷胸痛,可能是喝酒过量引起。吃了几剂药总不见好转,今天我就失陪了,你们尽兴喝吧。”

大家觉得张子山以往喝酒没有这样,今天忽然怯酒,觉得是身体出了问题,也就不再勉强。其他人都踊跃喝酒,喝至半晚才停下吃饭。

吃完饭大家要走,黄巢对张子山说:“大哥,后天我想去濮州一趟,你们回去歇息一天,后天路。”

张子山说:“我明天去盐坊把事情处理完,让你二哥照看着,我们后天起程。”

黄巢转过脸来对李谠道:“李兄后天咱们一块去吧,你做事沉稳,且心中有章法,能拿一些注意。让存周弟明天开始教孩子们学武,存周弟没意见吧?”

葛从周慌忙站起说道:“黄兄如此器重我,我当竭尽全力培养孩子们,你放心去就是!”

黄巢交代后大家散去。黄巢送走客人,来到后堂见了母亲,夫人在母亲床边坐着给婆母喂药,黄巢心中十分感动。丫鬟前搬了一把椅子,放到黄巢母亲床边,黄巢坐下对母亲说:“妈,近来病情感觉如何?”

黄巢母亲咳嗽不止,缓过气来说道:“巢儿,妈这病恐不会痊愈了,近来越发觉得身体沉重,没有减轻的迹象。你和媳妇要好生相携,把这个家经营好,我百年之后,九泉之下去见你的父亲,也好有个交代。”

黄巢说:“妈,你这不算大病,如果这个郎中不行,我们另换郎中给你诊治,也许事半功倍就会好了。”

黄巢母亲叹口气说:“巢儿就别费心了,我自己的病我清楚,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换了郎中也恐怕是枉费心机。”

黄巢还要说,黄母拦住说:“你们去吧,让我好好地静静,我太累了。”黄巢夫妇退出母亲房间,只留丫鬟在身边伺候。〔读者是作者的帝,请帝收藏、架、赐花、月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