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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不想当书生,想去打仗

刚才他守着顾羽跟姑苏城那一顿闹腾,可真是毫无形象可言。

守着天子,他也不敢再乱来,万一不小心传到老爹老爷子那,他会被打死。

“咳咳。”

“那个啥,你们来干啥?”

江晚整理了一下衣衫,在姑苏城和顾羽面前如此失态,她有些脸红。

幸好她前世不要脸习惯了,倒也没太不自在。

“我来看看你。”她说。

“怕我死了?”

“嗯。”

“我是那种因为这点小事就寻死觅活的人么?”江栩戳了戳她的额头,“我在渔令这里一切都好,正好避避风头。”

“哥哥。”江晚托着下巴,“江家可有消息?”

“没有,应该是封锁了。”

“喂,这件事你打算怎么收场?”江栩一想到这个就咬牙切齿。

“这个……”江晚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要不,我等明天再张一张告示,说已经寻到了良人?”

“……你是不是傻?爹娘那关肯定通不过。”

“那,要不,把你的名字改成姑苏城。”江晚指着门边的姑苏大狐狸,“反正他断袖名声在外,应该不会有人来提亲。”

姑苏城额角跳了好几下。

这兄妹俩,脑子一个比一个有问题。

“你们两个,是不是过分了?”

江晚自己想了想,也觉得这事不靠谱。

况且,清都教的人已经盯了哥哥,征婚已经不是重点了。

“哥哥。”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江栩解释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她是怀疑姑苏城。

但,现在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

尤其是,这段日子,她脑海中总是想起前世岑白临死之前的话,越想越觉得心惊。

“要不哥哥就先在这里藏着?”她说,“我命人去调查那清都教。”说到这里,她的脸色冷下来。

验证姑苏城到底是不是清都教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实践出真知。

她本不太擅长用人什么的,但前世被逼的没办法,只能赶鸭子架,然后学了一些权谋皮毛什么的。

“姑苏先生,哀家有些事要交代给你。”江晚将顾羽拉过来,“哀家今天带皇来,也是因为有些事情要羽儿定夺。”

顾羽有些惊讶,也有些高兴。

“哀家做了一个梦。”江晚想着该怎么解释即将遭遇的自然灾害。

乾始二年,喻将军反叛,她倾尽全国之力去镇压,最终取得了胜利。

镇压刚刚结束,乾始三年,天降灾荒,颗粒无收,人们怨声载道,此时,国库空虚,朝廷甚至没有银两来发放俸禄。

乾始四年,瘟疫横行,饿殍遍地,人们易子而食,整个国家乌烟瘴气。乾始五年,临越王顾霈逼宫谋反……

一件接着一件,没有喘息,前世,她过得实在太不容易。

“梦到可能会有天灾人祸,哀家想着,趁着今年丰收,多做一些准备。”她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所以,请姑苏先生提前准备。”

“梦?”姑苏城不太相信这种有的没的。

“梦里太过真实,哀家有些担心。”江晚说,“哀家想,重新砌城墙。”

这才是她这次来的目的。

这件事,由世第一大奸臣姑苏城来做,最为合适。

这个人的手腕和聪明程度,朝中人所不及。

“嗯?”

“哀家想用糯米做成城墙砖。”她说。

“哦?”

“用糯米泥和红糖浆重新砌成城墙,在灾荒年,可以对抗一段时间,不仅仅是京州城,其他地方也要实行下去。”

姑苏城见多识广,又饱读诗书,立马领会了江晚的意思。

“这个可以。”他说,“相传伍子胥……”

“另外,哀家会命人广泛收集药材,用枸杞子,五味子,熟地黄之类的药材做成饥饿药丸备用。”

江晚揉着眉心,打断了他的话,“各个州府都要储备粮食,药材。”

姑苏城答应着。

“母后。”顾羽拽着江晚的袖子,“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羽儿可曾听说未雨绸缪?”江晚笑了笑,“哀家总觉得心慌,这些东西,提前做做准备也是好的。”

“原来如此。”顾羽恍然大悟。

姑苏城有些惊愕。

本以为这江晚和江栩一样,连个词语都用不好,没想到竟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倒也真让他刮目相看。

“还有一些细节,哀家暂时想不到,就麻烦姑苏先生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来。”她正了正神色,像是在亡羊补牢一般解释,“防患于未然。”

姑苏城冰雪聪明,自然理解了江晚的意思。

“臣定当竭尽全力。”

江晚看向顾羽,“羽儿觉得如何?”

顾羽并不太明白,他歪了歪头,“这些事母后做主就可以了,朕听母后的。”

“羽儿。”

“你是天子,虽然还小,但也要学着管理这些事,哀家和姑苏先生只是辅佐你。”她声音严肃了些,“羽儿要学会拿主意。”

“所以,这件事,羽儿要跟姑苏先生一起完成。”

顾羽依然似懂非懂。

江晚觉得教会小奶狗这些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便点到为止。

“姑苏先生,接下来的事,哀家就交给你了。”

“若是需要什么,只需跟哀家或者皇说一声。”

姑苏城脸依然云淡风轻,“臣定当不辱使命。”

“这个给你。”江晚拿了一块玉玺模样的东西。

“这……”纵然是姑苏城,也被吓了一跳。

玉玺这种东西,他一个做臣子的,怎么能随便拿?

“别紧张,这只是哀家命人雕刻的玉章,不是玉玺,有这东西在,就如同哀家与皇亲临。”

江晚站起来,“时候不早了,哀家也该回去了。”她深深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向江栩。

“哥哥,你万万小心。”

“羽儿,我们走。”

顾羽点着头,紧紧地抓住江晚的袖子。

走出门之后,顾羽突然探过身来,“先生,朕,朕会努力的。”

姑苏城和江栩将他们送到大门口。

一直到他们乘着马车离开,江栩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渔令,你有没有发现,晚儿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妹妹,嫁入皇宫不足一个月,气场什么的竟全变了。

变得有些陌生。

“嗯。”姑苏城把玩着那玉章,“是不一样了。”他想起江晚的话,又看着这个拥有无限权限的玉章,嘴角轻抿。

白天那会,她突然对他说,要他做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官。

竟,是想委以重任么?

“千澄,你喝酒么?”他将左手放在身后,右手推开门,在月下,飘逸得不像样。

“喝。”江栩有些颓废,“借酒消愁。”

“借酒消愁么?”姑苏城拿了一坛酒,酒坛雕刻了细细碎碎的小花,像是陈放了多年的佳酿,一打开,便是酒香扑鼻。

他斟了两杯,双手相扶,仰头,美酒入喉,一饮而尽。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江栩嫌酒杯太小,直接抓了酒坛子,咕咚咕咚喝下去好多,双颊泛红,醉眼微醺。

他与江晚原本就长得像,一醉酒,眉目间越发有八分相似。姑苏城眯着的眼睛稍稍睁开了一些,“千澄,你醉了。”

“渔令。”江栩有些郁闷。

“我觉得这里闷得慌。”他指着心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姑苏城问。

“哪里那么多为什么?”他趴在桌子,双眼迷离,“我就是,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嗯?”

“早先,我跟晚儿同样不学无术,她胸大无脑,我不求进,天生一对好兄妹,成天气得老爹老娘吐血。”

“可现在,她,她突然进了。”

“说好一起当咸鱼的,她怎么就努力奋发了?我这当哥哥的不要面子啊?”江栩趴在桌子,抓住姑苏城的袖子。

“渔令,我觉得晚儿不正常。”

“千澄,你喝多了。”姑苏城想起身给他拿杯水,江栩紧紧地拽住他。

“渔令。”

他嘿嘿笑了两声,“你没有觉得,晚儿进又认真的样子,怪好看的?”

姑苏城摩挲着手的碧玉戒指,月色下,碧玉泛出冷悠光芒。

绣着银丝的花纹压成奇怪的褶皱。

“她不学无术的样子也怪好看的。”

江栩醉了,没太听清姑苏城的话,他拽着他的袖子,踉跄了几下,跌在一旁的石凳子。“我身为哥哥,要有作为哥哥的自尊。”他拍着胸脯,“晚儿这么进,我也不能太废。”

“所以,我要奋发。”

“……”姑苏城看着他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江大公子终于要读书了么?”

“读书?我像是那块料么?我不喜欢读书,我更喜欢打仗。”江栩打了个酒嗝,“若不是老爷子死活不肯让我战场,我现在的功勋指定不比那劳什子喻辰宣差。”

“我不明白。”

“老爷子为什么,为什么,宁可让我当个纨绔子弟,整天遛狗打鸟的也不管,却唯独不让我进军营?”

“我不明白。”

“千澄,你喝多了。”姑苏城想扶起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我没喝多,就是抑郁。渔令,我不想当书生,我想去打仗。”江栩说,“我想去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