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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播州少将军 求鲜花,求

播州城下,人来人往,人声鼎沸。这是一座热闹的城。也是一座混居着不同部族的城。苗族、土家族、瑶族、白族……各种部族交织生活在一起。他们偶尔和睦相处,偶尔刀兵相见。族群与族群之间的争战从未停息。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争斗,他们都得听从杨家的命令。

杨家是播州的王,杨家的话就是命令。

杨家主宰着这片土地的大小巨细之事。

杨家的规矩就是播州的规矩,包括,杨家对领土的归属权。

杨家是自愿向朝廷纳土归降的。从唐朝开始,杨家就秉承“累世恪守忠节,尽心尽职,守卫边陲”。后世子辈谨遵祖训,无论中原朝廷如何变迁,杨家都镇守边陲。

播州传至第十三代土司杨灿之手,他崇尚汉化,尊儒学,建学堂,推汉策,选贤士,开创西南部落前所未有之先河。是以,较西南其他诸城,播州朝气勃发,生机昂昂,热闹繁华,各地名人贤士、商贾小贩纷涌而至。

从马车跳下来,田晴川叉手在腰,看到如此景象,倒是巅覆了对古代城市的想象。

这里的人,或许看多了众多部族的奇装异服,是以对她的短头发,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包容性。虽有人频频朝她下打量,但也仅仅只是打量。

冉氏兄弟从马车拿下行李,和车夫老黄告别后,跟了来。老黄刚才碰到一个客人想回垛南,答应雇他的马车,那人还在城外三里亭等他。冉氏兄弟为照顾他生意,只让他送到城门口。

“田公子,你别走快了,当心迷了路。”冉路远提醒她。

田晴川伸手往高大城墙一指:“这字好奇怪啊!是播州吗?”

冉浩廷笑着点头:“这就是播州城了。”

田晴川嘀咕着:“难怪遵义到七八百多年后是大城市,这时候就这么繁华了。”

冉路远问:“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就是想不到这城市很繁华的,看着不错,古色古香,而且少数民族氛围极为浓郁。”

听她又在说一些奇特的话语了,冉氏兄弟便闭了嘴巴。他们越是与她交谈,越是觉得她说话有点胡言乱语的感觉。播州是西南最繁华之城,他居然用古色古香形容,这要是听在少将军耳中,不知道作何感想。

三人正准备进城。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高声叫道:“少将军回城,请暂避,少将军回城,请暂避。”

正在城门来往的行人,远远听到叫声,忽啦一下闪到一边,露出中间的道路来。一骑白色的骏马在前,两列整齐的骑兵在后,从城外,疾驰而来。人群一下子就欢呼起来,有的人大胆地挥着手不停地叫着:“啊!少将军回城了,少将军打胜仗回城了……雄威军回城了,雄威军回城了……。”

“少将军,雄威军,少将军……”人群欢呼起来。

田晴川好奇侧身望去,身后突然被人一挤,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几步。就见到一列骑兵疾驰而来,为首之人,白马铁衣,腰背笔直,端坐马;头戴铁盔,寒光闪闪;头盔之下,冷脸薄唇,剑眉星目,流转生辉;一双有力的手,提缰策马,显得雄姿勃发,看着既养眼,又威风。

她不由得张大嘴,喃喃道:“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白马王子吗?”

人群的欢呼声中,骑队已经来到眼前。百姓鼓掌欢呼,少女们尖声大叫。受这欢乐气氛所感,田晴风想到了电视剧里面的追星场面。

“娘,你看,是少将军呢!少将军领着雄威军回城了,少将军打胜仗了,少将军……。”旁边一个女孩手里拿着一束野花,稚嫩的声音叫道,挣扎着从母亲的怀里跳了下来,突然往道路中间跑去。

“杏儿,你回来,杏儿……”女孩母亲急忙去拉孩子,可孩子从大人的腿间钻来钻去,就钻到了最前面,还用力把一双腿往前一推。田晴川回头一看,见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抬腿便让开了路。小女孩子从地爬起来,举着手里的野花向道路中间跑去,边跑边叫:“少将军,少将军……”

骑队此前已经提缰缓了下来,但人们的欢呼声让马儿们异常兴奋。马之人并未留意到一个孩子已经跑到了道路中间,嘈杂欢呼高叫之声,影响了马之人的注意力。

眼看那个孩子就要被马匹所撞。

便在这危急之时,一个人影跨步前,探手一揽,揽住女孩往旁边一滚,把孩子抱了开去,堪堪躲过了马蹄的踩踏。马匹受了惊,一声长嘶,幸得马之人骑术精湛,“吁”一声急喝,猛然收腿勒马提缰,把惊马勒得前蹄高扬,“吁”再一声喝止,惊马停了下来。马之人扭头问道:“没事吧?可有损伤?”

后面骑队受此影响,也齐齐响起一片吁喝之声,停了下来。

田晴川抱着孩子从地旋身站起,急切地查看女孩是否受伤,所幸孩子只受了些惊吓,目光微微呆滞,身体倒并无大碍。她的母亲从人群里呼喊着扑去,把女孩紧紧搂在了怀中。

田晴川这才向马之人笑了笑,道:“没受伤。”

白马之那人,虽然经历无数战役,但此刻在田晴川抬起头的瞬间,也不禁呆了一下,只见他穿一袭蓝衫,身材高挑修长,与站在他周围的人相比,足足高出一头,有种鹤立鸡群之感;头发短而飘逸,背背着一个用布包裹着的长长的东西,不知是武器还是琴器;一双眼睛大而坦荡,鼻挺而直,五官清秀,甚至有点太过俊美,是西南人中少有的好看面相。西南各部族人,面部都微呈凸额深目之相,但他没有,五官恰到好处地摆放在一起,显得异常和谐……

“哎!你不用这么紧张,孩子没有受伤。”田晴川见他呆呆愣愣的样子,又道。

他的话声让他从呆愕之中醒了过来,抬腿翻身下马,走到近前,向田晴川拱手道:“多谢公子刚才伸出义手,都怪我掉以轻心,差点让马撞伤了孩子。”

旁边的妇人听了,急忙跪下道:“请少将军恕罪,刚才是小女莽撞,惊了少将军的大驾,请少将军念在孩子年幼无知,请多多宽恕。”

少将军伸手将她扶了起来:“你起来吧!以后好生看管孩子。”

妇人垂头道:“是,多谢少将军。”言罢,急忙拉着孩子退到一边去了。

这时冉氏兄弟从旁边跑了过来,行礼道:“少将军,好久不见。”

“少将军安好。”冉路远露出惊喜的神色。

这如何不让他们兄弟俩惊喜?因在城外三里亭时,老黄的熟人出城,交谈间,冉氏兄弟得知少将军不在播州,去了前线。冉氏兄弟听了很是失望。是以一路闷闷不乐,不知道少将军何时才回城来?看来得在播州多呆一些日子了,没曾想,运气如此之好,居然就在城门遇见了少将军。

这便是冉氏兄弟口中常常夸赞的少将军杨问杨泉冰了。

杨问乍一看到他们,眼中浮起惊喜之色,叫道:“啊!是两位冉兄啊!”急步前,一左一右,拍在冉氏兄弟的肩膀,亲热之情,溢于言表。

杨问:“四年前一别,泉冰是日盼夜盼,总算盼着贤兄弟回播州了!”

冉荆:“劳烦少将军挂念,此前听闻少将军在北方抗蒙……不知因何回城了?”

杨问面色一凝道:“家父身体染恙,急召回府。不过,若是家父听闻贤兄弟回了播州,定会欣喜若狂的,哈哈,此次我是定不会放二位兄台回乡了,走,二位兄台,随我一同回府。”

“老将军向来身体康健,如何会染恙?”

“旧伤复发罢了。”杨问似不愿再谈此事,一左一右拉着冉氏兄弟就走。

“少将军,与我兄弟同行的,还有一位朋友……。”走了几步,冉路远想起还站在一旁的田晴川,急叫道。

“哦!还有一位朋友?在哪里?”少将军微诧。

冉湘往田晴川一指:“这是我们的同伴,田晴川田公子。”又对田晴川道:“田公子,这就是我们给你常提起的杨少将军杨问杨泉冰。”

杨问这下可更是惊异了,虎目流彩,回身对田晴川再次抱拳道:“原来是田公子,有幸有幸!”

田晴川这几天也学会了他们的礼仪,也双手一抱拳,笑道:“杨少将军,我可是时时听他们兄弟俩提起你的名字,耳朵都差点听起老茧了。”

“啊!”杨问一愣,对她的话,不解其意。

冉路远忙解释道:“田公子的意思是说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杨问想了想,明白过来,不由得仰头哈哈大笑道:“田公子真是语出特别,走,我们进城,今日一定要好好与三位把酒言欢,畅所欲言,不醉不归。”

说罢一招手,一骑小兵策马走了过来:“少将军有何吩咐?”

“去找辆马车来,请三位公子回府。”

“是。”

就这样,异常独断的少将军杨问杨泉冰,当即安排了了一辆马车,把冉氏兄弟和田晴川先行送到杨府别院安置,他则回府衙复命去了。

到别院门前,田晴川从马车里钻出来,差点惊得心脏都从嘴巴里崩了出来。这说的是别院,这规模有多大啊?这气派可堪比电视剧中的紫禁城了。只见楼台亭廓,雕梁画栋……她以前所学的成语,感觉都弱爆了:气势恢弘、富丽堂皇、雄伟壮观、鳞次栉比、巍然屹立、高屋建瓴、美轮美奂、错落有致、布局精巧……这一瞬间,一万个成语从眼前掠过,最后,她睁着呆滞着眼睛说出了两个字:惊艳。

行走在别院中,田晴川突然想到一件事:杨家的别院就如此精致豪华,那杨大人所住的地方又是怎样的景象?难道真如皇宫一般?

在别院里休息时,田晴川才从冉氏兄弟口中,对播州总管府的具体情况作了一翻了解。

冉氏兄弟说了几件杨大人抗蒙之事,便让田晴川佩服得五体投地,敬意顿生。端平二年,蒙古皇子阔端率军攻四川,围赵将军于青野原,杨大人亲率五千播军,自带粮食以抗蒙军,解赵将军之围;嘉熙初年,杨大人督万兵屯四川长江南岸,使蒙军不敢进犯;嘉熙三年,杨大人派兵在石洞峡大败蒙军……

这可是抗蒙英雄啊?我怎么不知道呢?田晴川心里暗道。她只知道余阶,那是因为有次军校去钓鱼城学习培训,听过关于钓鱼城之战的故事,可是当时代,却没有提过像杨降大人这般的抗蒙英雄。

原在田晴川的印象之中,这播州不过就是一个土司的蕃地,大封建地主。可此刻身临其境,才知晓,这大地主也未免有点太大了,居然都被南宋朝廷倚重,就连他的军队还封了个“御前雄威军”的封号,御前,御前,那可是皇帝的军队啊!南宋皇帝奄然已经把播军当成了自己的御前军了。

说白一点,这也是古代封建帝王的御下之术,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别院里抛洒、厨役、杂夫、丫环、小斯莫不一应具全。其中有个小斯是管家特意安排在三人身边随身伺候。这小厮名叫杨小润,极为活泼好动,吃过饭后,就引着三人到院里走走看看,极尽巧舌地介绍别院的景致和当地的典故。

别院共分三进,府里丫环仆役、杂役很多,往来却轻声静言,所以,显得特别的清静。院里有一个三楼的“望月台”,可登高远眺,鸟瞰远处的城郭民居。

杨小润介绍:“这是少将军最喜欢的别院了,少将军常常站在望月台观风赏景,有时也会邀些文人墨客吟诗作对。”

风中喧嚣之声,远远传来。几人不由得扭头望去,便见到远处一座同样格局的院落,夜幕虽未降,灯火已辉煌,喧声震天,人声鼎沸,喝酒猜拳行令、起哄大笑之声此起彼落。

这杨府的别院尚有兵卫警戒,警卫森严,但远处这院子却不知道是何地方,敢如此放肆喧哗。

杨小润似看出他们的疑惑,说道:“那是杨府的‘招贤馆’,我们大人前些日子下了招贤令,最近来了很多江湖人士,凡经初选的英雄,就把他们安排在招贤馆下榻,那些江湖中人,没规没矩,没形没象,一天无所事事,就是争勇斗狠,吃喝玩乐。唉!只有‘择贤会’过了,才能清静下来。”

“择贤会?”

“是大人定下来的规矩,杨家广招贤才,凡有勇有谋之士,每日在辕门外的练武场择才;这择才的内容分文谋和勇武,文谋既可以献谋献策,又可以题诗、写文、对韵、作赋;而勇武嘛,就是考验勇猛果敢,展示武技绝艺,更可献杀敌之利器……只要是可以壮大我播军的,大人都必因才委重。所以,那些江湖中人,争相投奔,各展其能,此前已经举办了两场,这后日,便是第三场了。明日三位公子如有兴趣,可到斗武场去观看娄公子打擂,那才叫一个热闹。”

田晴川笑问:“那可有择到什么有贤能的人没有?”

杨小润撇撇嘴角:“那些江湖中人,别看个个来,气势汹汹的,那也不过是娄公子私下放水,可真正能通过谢教头的考验,可也没有几个,有些江湖人士,连我都打不过,若是战场,还不只有等着杀头。”

听这小子语气,他还懂得两下子。看来这择贤会是先经过娄公子初选,过了初选再进入择贤会,还要通过谢教头的考验。唉!看来,想通过这法子选拔人才,还真是繁琐啊!

“谢教头又是哪个?”

“是专门在较场训练军队的武教!训练起来,可严厉了,整个雄威军,没有人不怕他的。”

田晴川不由乐了,故意逗他道:“那既然这么多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怎么不全留下来,一起训练,还择什么才啊?”

“那也得有基本功在身啊!阵杀敌可不比舞文弄墨,全靠武力。”杨小润转身领着几人原路返回,似怕刚才的话引得他们多心,又道:“几位先生与那些武林中人,自不相同,是读书之人,脑袋里装着智慧。所以,少将军特意安排几位在这里下榻,这里清静,无人打扰。”言外之意,似乎少将军已经对他们另眼相看了,也在暗示他们,少将军很看重他们。

田晴川心里只差没骂他小猾头了,问:“你想像你们少将军那样战场吗?”

“怎么不想?天天想。”

“那为何不去?”

“少将军说我年纪尚幼,待年长一些,就随侍他左右。”田晴川观察到他说话时,眼神闪烁,心知他定是夸大其词了。

“这天色都黑了,你们少将军去哪里了?”其实她并不想问,是看到冉氏兄弟眉宇隐有忧虑之色,才提的。她略能猜测冉氏兄弟顾虑,少将军刚刚从战场下来,还未来得及休整,如果此时提及援助,未免有点唐突。

杨小润引着大家下楼,向茶室走,答道:“少将军每次回来,必先到衙署忙碌一翻,至于何时回来,却没有定数,亦可能会与我家大人商议军机大事。几位先生到茶室稍作休息,少将军若有话传来,小人必马相告。”

茶室里,丫环早已备好香铭,待大家坐定后,一一奉。

“几位先生,如果有吩咐小人的,请叫一声,小人就在旁边的偏房里。”

“有劳小兄弟了。”

杨小润躬身退下。

田晴川把整个身子放进椅子里,寻找着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见冉氏兄弟还是双眉不展,问:“你们紧皱着眉头,是什么意思呢?”

冉浩廷放下茶杯:“在城门之时,听少将军说杨大人身体染恙,只怕……”

冉路远道:“少将军镇守边关,北方战事紧张,川中一片大乱,突然回城,定是杨大人情况不容乐观。”

田晴川眼珠子转了转:“说不定只是杨大人有事召他回来商议。”

突然,小厮杨小润疾步进来,道:“少将军请三位公子到议事厅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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