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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眼高手低的我

这日清晨,煮饭的姨来我房里,握着我的手和我话家常,她牵着我的手,眼里暖融融的,额前的刘海里有一些些的银丝,眼角的痕迹,深陷的眼窝红红的血丝微微发福的身材,无异不说明她的年岁。

其实面相是反应生活写照的最直观的表现,好或是不好都表现的出来。她的样子是疲乏的。

开心的人脸的确是有光的,不开心的人脸的沉郁,这就无关于脸的好看与否了,就像一件传世青花瓷落了灰。

它暗哑,它孤零零,它似是被遗忘了,好委屈的感觉。

我问她:“姨,你是不是没睡好?”

她听了我问的这个问题可能也觉得我有一些二愣子,先顿了顿然后仰天大笑:“可没有啊。”

我也笑了,据说笑是可以传染的,你们可以不信,但是总有一天会认可我的话,不经意的一天你们会发现,当你说了一句很普通的话可能就是表述了一下今天天气很好,然后和另一个人也会哈哈大笑很久。

委婉的人是这个样子的,先和你笑笑,算是‘暴雨前’的准备,倒不是为了雨更大,而是给你一把‘破伞’,即使被雨淋了,但是好歹也可以慰藉心灵,因为毕竟还有把伞。

不过还是看个人心态吧,正如壶里有一半的茶水,你可以兴奋,转个小圈圈,你的小裙裙飘飞着:真好呢,半杯水啊!

与之对立的则会嘟嘴冷眼旁观:太夸张了,半杯水有啥可兴奋的!

这笑也笑完了,立马步入正题。她还是拉着我的手:“闺女,你看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我一愣一愣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终吞吞吐吐,把心一横,挤着眼睛道:“懒?”

她沉默了,我心痛了。

我满脸诧异:即使是事实,可能否虚伪一下下,我不要面子的嘛。

我嘴角抽抽:“真的是懒啊?!”内心已经吐血了,这个问题是疑问句,不要把问号搞成句号好吗!我的内心是惊叹号!

她握紧我的手道了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气势立马下去一大半,强撑着口气幽幽道:“你看,是吧。”

她说:“其实是眼高手低。”

我的心沉了沉,觉得蛮有道理的,其实我们只是不敢承认,我们心里是渴望成才的,渴望是个骄傲,但是呢想要的和真实的一旦对不号,呵,就是难过抑郁。

她又趁机加码:“你想成为谁,就要努力,你想拥有什么,你想想凭什么?光靠想么?如果仅仅想一想的话,那么为啥不是之前就拥有了?你得和以前不一样。”

我问:“我该怎么做?”

她嘴泛滥一个笑容:“你自己清楚的很。”

天才的消亡来自于懈怠,傻子的成功才不是因为奇迹!

我沉默,目光呆滞的看着她。

她语重心长道:“你不笨,你应该明白。大家都不笨,也都明白,但是为什么不来因为说得多做的少。”

我扶额:“没事你不用为了宽慰我而加大家。”

她说:“其实是我小看你了,我以为你受不了批评。”

我说:“不是啊,其实我心里承受能力很大的,有时候说出来是因为没有忍下去的必要,气大伤身么,发泄出来,就忘了,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呢,我们要学会安慰自己敢于表达,尤其是面对那种忍不下去的委屈。”

我看着她说话时眉飞色舞的,我有些心疼我的菜肴,毕竟菜还是很香的。其实不是,我只是规避痛苦,我又何尝不知道,这可是有关于灵魂的拷问啊。

我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饿了。”

她突然慌张,忙把筷子递给我,我接了的时候,低着头很为难的说:“其实我明白。”

然后我特别小心翼翼的夹起一筷子菜往嘴里塞,吞了后我说:“其实我正在改变。”

她问我:“你总说下次,下次这,下次那,然后永远没有下次,究竟哪一次哪一天才算做真正的下次?”

我感觉我就像是说相声的突然就忘了贯口,然后一脸迷惘的求救赎,往事滔天奔涌而来,我和朋友约好见面,但是永远是话说了去,始终没有下文没有结局,我却拿折扇猛敲桌子道了句:从头。

故事外头的,到底等还是不等?

今天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昨天又因为要找朋友,大前天因为下雨了……各种理由,推攘个来来回回,然后再也没有开始。

言出必行比言而必失,好。我们喜欢有下文的,不喜欢有悬念,因为期待没有对,就会是落差,然后落差多了就是失望,失望多了就诀别了。

感情是,成功也是。

懂得不过是提早失去了些什么,然后是教训,也不过是多看了些什么,然后就被教育了,不懂的是因为还在路。

我一直在路!

桌的饭,我十分不好意思只能低头看着饭桌,饭桌的粥已经冷却,它的方已经凝成了一层薄薄的盖子。

我沉默思绪一下子飞的更远,又一下子赶紧回来。我昨天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对话,不怎么好。

说的妖哈哈大笑,头头是道,我总是觉得解释也许是有用的,却原来成见就是一座大大的山,我们永远没有办法让一个打心底看你不爽的能够接受你。

我没有丝毫办法,但是却更加平和。这一生很快,我们不总能碰到,挥别很难再聚头。只是因为我而牵连的无辜,真的很无辜。

我没有丝毫办法,因为我的能力不足以让他们闭嘴,也没有办法给别人澄清。我只能选择坚强一些,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在不过的,风头不是跟着我一辈子的,他们会淡忘,而多年以后,我也许就在头。

打断我的是那门的声音,它吱呀一声就开了,我抬头正对着云儿笑的似花般的那张脸,她身后站着的是胡英和武苒。

胡英说:努力不一定达到目的,但努力有一个努力的结果。这话也是凡尘那戏子说的。

我低头笑的灿烂:“真想见见那个戏子。”

其实我所做的事,不必非得达到预期,毕竟好的结果是惊喜,可是坏的结果也不必怨天尤人要死要活。

我走出了房门,我已经把自己关在里边很久了,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啊,我抬头看见耀眼的阳光,枝头树叶儿摇曳着,它们随风发出的声音很动人,知了不知道躲在哪里高调的鸣唱。时不时还看到那云动了一下,飞鸟依然洒脱。

炙热的阳光下感到风的那一刻,一定觉着幸福,因为我一定,其实开心的理由蛮简单的,我们只是暂时的身陷囹囫。

武苒再也耐不住性子早先问我:“彼岸啊,你看什么呢,你这看着这天,一动不动的,你虽说是个走兽可是这好歹也有法力,飞天冒充个‘飞禽’也可啊。”

胡英听了这话笑的开心,云儿也是。

我也觉着好笑:“飞禽走兽?说笑了,我只是感觉天气不错而已。”

云儿却说:“也许飞禽也想做走兽呢,你看那些鸟成天飞来飞去的,每年还得迁徙一下。”

坐在桌前的我,桌多了本书是我想看的封神大典,里边几乎一片空白,只有几个词:坚持,付出,机遇,挑战,熬得住,耐的了。

我看着云儿坐在我的桌旁,捧着本狐族相关的法典,盘腿坐着,双手高高举起来,看着认真,可是从我这边却可以看到她在打瞌睡。

她的脑袋一点一点,很明显,我就奇怪这家伙怎么还是不醒。我又看了看大家,他们坐在桌前,都是捧着书,我开始心里想也许不止她一个,于是八卦的揪出下一个,但是发现真的只有她一个。

大家蛮认真,我清楚的听的到只有翻书的声音,好在这丫头没有鼾声。

一天这里的日头,带来的光线是不一样的,我看着感受着,尤其喜欢下午。下午最好了,最美丽了。

我小心的团了纸团,趁大家都专心看书没时间瞟我,我扔了过去,直砸她的脑门。做这些小动作还真的很刺激,我怕被抓包。没被发现心里十分的窃喜。

她奇怪但是皱着眉头,看来有些气恼了朝我这边看过来只张嘴不发声问。

我很迷惘,猜估计是苛责我叫醒她吧,于是回了句:好好看书,不准瞌睡。

她同样茫然,也不知道又回了句什么,我俩皆不明白,觉得心累就放弃了。

然后各看各的书。

事后我找她聊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在问我别的狐不知道吧?

她打了一个哈欠,说:“王啊,我休息去了。”

我正想说些什么,却闭了嘴巴。

看着她在夕阳的余晖下,拉的长长的影子越走越远了,我特奇怪为啥这一点点大的丫头片子精神状态如此不佳,决心搞个清楚。

我也打了个哈欠,除了笑,这哈欠也是可以传染的。我记得小时候学堂时紧盯着一个姑娘,她那时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就留了泪。

我目不转睛问她:“你怎么哭了?”

她笑了笑,眼里还泪汪汪的,眼睛弯弯的:“哎呀,我打哈欠了,这个可是会传染的。”然后又掩嘴打了一个。

果不其然,我紧随其后。

我似发现新宝贝一样,欣喜若狂:“真的哎,哈哈。”

这下子又万籁俱静了,归于平静后,想念就开始兴风作浪,为什么陆判就可以化作我,然后没被发现啊?真是因为幻化之术太好了么?

我又推开这大大的落地窗,其实这个并不好推的,我每次都很费力,只是那山郁郁葱葱的,撩拨我去探个究竟。

我踏着云朵奔向那山,决心一心探个究竟。

夏天的太阳烈一些,久一些,这会儿若是冬天,早就天暗了,可是此刻那太阳依然很光芒万丈。

其实我喜欢晚,一切喧嚣归于平静,就可以做点自己想做的自己喜欢的。晚是最清闲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