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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朝夕相伴,穷富相随

习惯逆来顺受的人对什么都却之不恭,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连闹也是不可能的。我想把自己的所有,一片赤诚拿来都给你,可是我自己连权利都没有,又怎么给你权利。

她女儿被接走了,他的父亲还是爱她的,他说:连你娘亲咱们一块儿走。

她们高高兴兴的收拾了所有的东西,一块儿离开。

你看这房子多大啊,比起之前的房子好了太多吧。有园林有樵石,什么都有,可是什么都没有,它缺少了太多东西,它空架架的,它没有灵魂,少一点爱。

外边的人会说:“多风光啊,多好啊。”

“他们可真幸福。”

“好羡慕啊。”

可是太多的不随便了,什么都被限制了,你只看到了表面,你却不知道内里。

他们坐在桌前,吃些东西,桌摆着的是美味佳肴,他们纷纷坐在席间,大小婆姨和他们一同坐在那里,但是有人却从来不敢挪动筷子。

桌摆着的有道著名的菜肴,它名叫东坡肉,还有些常吃的鱼虾蟹类。

他们穿着的衣物,皆是如此。只是看起来一样。

男人扬起下巴,特别骄傲他说:“咦,这个东坡肉还真的是好吃啊。”

身边的婆娘点头应和。

“是啊,当真好吃。”

“听说可出名了。”

“是啊,挺有名的。”

“东坡可是个著名的诗人呢。”

“瞎说,这诗人怎么就做了厨子。”

“什么嘛,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听着才不新鲜。”

“哎呦,说啥啊吃饭。”男人开了口。

但那渔女和她的女儿都不敢说话,渔女知道姑娘也想吃那,可是她没有开口的权利,巧的是渔女更加没有。

她怎么可以说一句:“尝尝吧,这肉咱们都没吃过。”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也不够格,开口说话更加没了权利。

她们没说但心照不宣。

只是互相不说,又没有办法点明。

“你们吃这么?”男人问。

母女俩都摇了摇头:“不来了,不来了。”

诚心给你的从不问你要不要,他会把所有都准备好,你怎么还不明白?

真的她可以忍什么都可以忍,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当在乎的人也因此没有收到好意的那刻,她实在忍不住了。

渔女称自己肚子疼,就匆匆离开了席间然后跑到房间里大哭一场,但是蒙着被子不敢发出声音。这个时候哪里关心干不干净,体面不体面。

她知道女儿是无辜的,因为是因为自己没有他的爱,所以和她一起的,都跟着受罪,都不被重视。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你说受了20多年,不应该习以为常么。可是女儿不是,和她不一样,这是最无奈的点。

她拿着帕子擦鼻滴,不敢让近侍们听到,这个时候当做若无其事就是她做的最大的贡献。

男人为什么突然不一样了,因为鲛人那天晚恐吓他。

他怀里正搂着姑娘们翻云覆雨,突然间床头亮着的红烛被一阵无名阴风,吹灭了。他奇怪的抬起头,却发现这个半人半鱼,都被吓个半死。

他立马拉紧衣物,大喊道:“妖怪啊。”

鲛人警告:“去把你的妻儿接回来,你的宝贝是我的,我给了你我的宝贝你就得好好对待我的宝贝。”

那人奇怪:怎么回事啊,难道那个女儿不是我的种?

是他的亲女儿,但好像不是亲的。

所做之事无关良心全凭人情。无奈的是自己给不了。

她披头散发,坐在凳子。那张脸被挡,头发挡的很好,她的女儿来了,问:娘亲,我今天想和你一块儿睡。

“不了。”她千行泪先行,她第一次爱了自己不怎么好的头发,我们都有重重的盔甲,掩藏一些不得不掩埋的事实。

她女儿也乖巧,没有为难,乖乖应和一声就走了。

不是心易碎,只是不被懂。有心有肺的人要想活着只能没心没肺的活。可惜只是演绎的,有些事还是懂得的,自己知道,但别人不知道。

渔女看着自己很亲近的人,但是一句话也没有办法说,她得忍着,还得掩着,这是献出的最后的东西,也是唯一可以献出的东西。真的,蛮累的,太累了,只可以自己知道。

眼泪划过鼻尖,一滴滴的落在腿,可是没有声音,她没有办法分享,更不能共享,因为她也没有。

你不会懂,那种被现实压迫的把别人逼走的感觉,然后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你。渔女现在近旁连个说话的侍女都没有。

你看街头小孩子多好啊,说哭就哭了,‘哇哇哇’的,那可真叫痛快啊,但长大了的准则就是自己可以不痛快但别给别人找不痛快。所以她的悲伤只能自己知道。

她端坐在镜子前坐了一夜,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撒了一地,她勉强看到镜中的自己,眼神枯槁,面色蜡黄,还有一些皱纹了眼角额头,还有些银丝十分的明显。

真的老了。

桌还放着个眉刀,她拿起,十分爱抚。这眉刀可有年头了,她成婚前一日喜婆刚刮的,她念叨着:这刮了眉啊,可就是嫁人喽,你就不是姑娘了。

她那时还甜甜的笑着,她娘亲说:“你可真没良心,大姑娘嫁人都是哭唧唧的,你可到好。”

她那一刻是幸福的,是期待的。

当初也是合了八字的人,也是明媒正娶啊,怎么就是没感情啊?

她拿着刀朝着脖子划去,鲜血冒了出来,顺着脖子,染红了白色里衣,唇带笑一如当年似的:夫君,赶明儿别忘啊。

可惜鲛人来晚了,他想给她幸福哪怕是骗呢。

他准备好让他人付出代价时,这渔女丈夫也找好了宫廷里的师父。

他想要鲛人泪,他想要活命,俩人不谋而合。

女子的尸体被挂在了庭院中央,这里设了法阵,他的确来了。

人一走这脸都黑了,还发青呢。脖子那道疤很明显都鼓了起来,只是没了血。她就这样被一圈圈红线缠着,吊挂着。

鲛人一见气的大叫着,然后哭的很惨。这约莫是哭的最丑的时候,脸都扭曲了。

这红线也把他缠住,鲛人不轻易落泪,一旦落泪便是大悲。这泪又是颗漂亮的珠子,它闪着蓝光。

他又哭又笑:“你们世人只爱利益,凌驾于这里的不是真情。”

他拿着珠子,用法术脱了身。他是神仙,这很轻易的。

鲛人握着珠子说了句:“拿这珠子的人一世磨折之苦。”

然后就搁下了鲛珠。

珠子在地摆来摆去,没人敢拿,鲛人走了后再没有来。

渔女的女儿捡起了珠子,事实是这样的,对方是亲人,好赖是拉扯自己的人,一把屎一把尿,而外人再好始终没这养育之恩大。

因为朝夕相伴,穷富相随的还是至亲啊。永远都是如此,她不是家人的最爱,但还是家人待她最好。

有的人惨一些,从来没人最爱她。这个姑娘就是。她该埋怨些什么啊?不能的,我们不一样,所以不能和别人比。

人性带着自私阴暗和贪婪还有一些狡诈,我们在不被理解中艰难的前进啊,但人性也有爱,凡事一知半解太片面。我们都喜欢冲当最明智最懂得最有理的人,谁愿意承认自己错了。

不要总觉得自己最懂的。

那珠子她从地捡起,众人惊诧。

不过是泛泛众人中的一个,我们终会湮没于人海。

晚的时候这珠子发着的亮光闪瞎了她的双目,然后病了一场,就死了。死太容易了,活着才难。找得到千万种死法,却很难活下去,举世维艰。不是悲观,是真的。病一场多容易,痊愈多难。

大家都不敢要这珠子,于是就连珠子和她一同厚葬了,大家做事情不是为了解决事情,只是求自己安心而已。

我拿起这珠子:“真的被诅咒了?”

陆判笑:“你试试看。”

“你是那个女孩?”

“不是,我是个盗墓的。”

“呀,死人的钱你都赚,忒损了。”

这珠子到了我手里,我问陆判,陆判笑着说:“那有什么被诅咒,不过是自己的心魔。”

女孩的眼睛是哭瞎的,至于死是因为自己心情抑郁,病就来了。诅咒只是个幌子。

鲛珠的珍贵,不在于本身,而在于定义它的所有人,鲛珠的珍贵不在于定义它的所有人,而在于它本身。

饭桌放着食物,我们拿起碗筷。我心里不是滋味。

“你计划怎么啊?”

我深深的迷惘,那迷惘没有任何人可以给我解答,我没有动,龟速也可以,但我没有挪动,我只是原地。

看着眼前的景致,看着远了的人。我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在走,所以他们纷纷撤去,后来才发现是因为我不动。

我不动,大家都在动,我只是相信了一个假象,自己让自己心安理得而已。短暂性的麻痹,自欺欺人,然后偷偷地哭成狗。

这约莫是我活了这么久最难熬的时刻了吧,我有时极力的解释着,我有时拼命的掩饰着,我一边努力的朝前走但还没动。因为没有方向,最清晰的不是我所愿。

“我不知道,我想封神。”

云儿笑着说:“好啊,很期待啊。”

婆婆却沉了脸色说:“你怎么那么不务实。”

不够务实,不识时务,不明白,还死犟死犟的,泪多,不怎么好看,什么都没有,这就是我,缺点太多,难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