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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不够努力,但一直在路上

那个姑娘的名字至今未知,都是知道这个故事,但却从不曾有她姓名,这就更荒唐了。

都说感情是日积月累,但不理应就是注定来的很慢,它在几近被所有人怀疑它的真诚时,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至少这个是。

因为年少,所以开场就是简单,就是赤诚。

第二天她没来,理由是离那里蛮远而且傍晚有些迟暮,本来那个点就不经常出去,本来那个人也不熟悉。

她这失约失的很不地道。

但是凡事的评判都有两面性,记得学过一篇诗经是这样的,它的标题就叫《静女》。里边有一句: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我记忆犹新,教这个的先生我蛮喜欢,她尽管声音沙哑,但是很有味道,最主要的是我喜欢学这个。

听她讲课我经常摸着下巴感慨:诶,漂亮,有故事,有内涵,我喜欢。

她人温温柔柔的,她问:“你们说这个女子为什么不出现啊?”

大家十分踊跃,我抬起胳膊,在她点头示意下站了起来:“因为有事耽搁了吧,或者也是单纯的不想来。”

先生点了点头,然后又示意另一个人站起来回答。

那个答案至今难忘,因为他的答案与众不同:“我觉得是因为调皮。”

我听了想笑,但是太不礼貌,于是咬着牙憋住了。

大家听了都没有反驳,我突然意识到是自己太狭隘了,为什么要把这个世界的眼光局限成自己的眼光呢?我那一刻自渐行愧。

先生点了点头:“嗯嗯,是啊,也许是调皮啊。”

我突然意识到那些有文化的人往往修养真的蛮高的,我意识到读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当然这不绝对,因为也有那些不读书但修养也高的人,但是说来惭愧,我至今还是一个行走的文盲,要是比学时和修养高我的太多了。

我从来都不敢说些大话,因为知道自己还差火候,所以一直努力的变得更好,学识修养和内在外在以及处事稳重。

我不够努力,但我一直在路。

鲛人没有怪她失约,但是那个海湾依然经常化为偶然的去看一看,碰一碰,守一守。

万一呢?

老天从开不会刁难有心的人。

终于在一个下午,他看到了那个渔女在她身边的是另一个人。她俩有说有笑,好像关系并不简单,没准已经是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他带着一点点希望问:“姑娘,你可还记得我?”

姑娘皱了皱眉:“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他说:“我们23年前就在此地,不是说好了要见面么你怎么不来?”

她身旁的男子一脸看傻子的表情:“表妹,估计是哪家疯了的公子吧。”

“你不认识我了?”

她说:“23年前还没有我啊。”她笑了笑:“你若执意说23年前,那约莫就是我阿娘了。”

他说了句很傻的话:“我能不能见见你阿娘?”

他表哥拉了拉她衣袖,拎着她就走,走时说了句:“疯子。”然后瞪着眼睛,抬起下巴,伸出食指恶狠狠的警告:“别跟着,要你好看。”

他以为他是谁?站在他面前的可是神仙。他要是乐意,勾一勾手指就可以让他好看。

他站在原地,突然身后走出一个男子,他一身红衣,一副少年样:“听说兄弟你动了凡心,我特意来看看是怎样的姑娘让你如此执着。”

“陆判你少挖苦我啊。”他苦笑着摇头。

陆判说:“23年太久了,只怕已经不是当年了。”

“我只是想看看我等了那么久的姑娘怎么样了,看看就心安了。”

他隐了身跟着那俩人的脚步,陆判也跟着。

陆判絮絮叨叨了一路,他也就在熟人面前像个老妈子:“喜欢什么不好,你偏喜欢凡人,你觉得须臾,他们就老咯。”

“哪怕是个妖呢。”陆判继续说。

鲛人阴沉着脸,依然很淡定:“闭嘴,安静点,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混着的泥土沙砾堆起来的房子总比茅屋强,屋外的窗户前还挂着些鱼类海鲜,空气中有一些腥味。

这次陆判乖乖闭嘴,鲛人回头看他的那一眼,他反而心疼鲛人了,因为知道他难过。

房子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吼叫:“你出去,说了几十年了,你还是这样,饭咸死了。”

屋外同样停滞的还有那个姑娘和他表哥。她拉着表哥,怯怯的:“现在还是不要进去了,我爹又在打骂我娘了。”

他表哥气愤:“那你更应该去啊。”

“我怕我娘更伤心啊。”

他表哥一下子沉默,点头。

男者为尊的时间里,被尊重是幸运,不被尊重也不能算作不幸。

家里又是狂吼:“你那么不争气,还不是你母鸡不下蛋,勉强有了一个还是一个女娃娃。”

女人哭的厉害:“你休了我找别家姑娘也可啊。”

‘嘭’仿佛锅瓦瓢盆具碎,是扔东西的声音。

“老子要是能20年前就把你换了。”

“那你没本事就凑合吧。”

小姑娘掩面跑走了,他表哥紧随其后。街坊四邻也纷纷从家里走了出来,不敢靠近不敢劝阻。

“哎,又开始了,20多年了。”

“这吵啊吵,从头到尾都是一件事。”

“他家那丫头又哭着跑走了。”

“哎,钱闹的。”

不是钱闹的,不是没儿子闹的,是没有感情闹的。

贫穷和缺爱哪一个更可怕?感情是什么,就是一屋俩人三餐四季么?那叫搭伙吧。

真正的喜欢是这样的,不能无私的祝福你,但你不能不好,总而言之都要好好的,但就是不能比我好。

鲛人低垂着头,突然那女子出来了,她脸有了岁月的痕迹,身材也走了样,只是眉眼间还尚存一点当年的风采。

她裹着头巾,低着头穿过他,穿过人群熙攘,走了出去,去了那个海滩。

此时天色也渐晚了,那里没人。

她踩在沙滩,脱下了鞋子,提着鞋在月下跳舞,好像还是从前那个少女似的。

鲛人看着这一幕笑了笑,本来计划出现在她面前,可是这时今早那个小姑娘走了出来,她叫了声:阿娘。

妇人爱抚的摸着她的头:“丫头。”

“阿娘今天有个长得蛮好看的人说认识我,还说23年前就认识,还问我当初约定了来,我怎么没出现,可奇怪了。”

她阿娘一瞬失了神:“你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未等她女儿开口,她继续说:“乖,听话啊。”

然后她就趴在沙滩睡着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很心疼,喃喃道:“你说这世界真奇怪想捧你在手心的得不到你,但得到你的却对你百般嫌弃。”

鲛人坐在她身旁,哭了,月光下一滴泪滴在沙子,化作了一颗宝石,它价值连城。

陆判开口:“走啦。”

“还不想走。”他继续小声在她身边嘀咕“啊,这就是急匆匆路过我的理由?”

她睡的很沉,并没有听见。

大千世界都来说一个字——缘。缘深缘浅从来不是个人决定的,但又可以改变。只是不是人人都可以任性一把。

他看着她,想帮她,她醒来的一瞬十分的惊讶,捡起那颗宝石,举起放在阳光下,特别的美,是蓝光。

第二天,看到那宝石,村人又开始絮絮叨叨。

“哇,那可真是命好啊,半百的人了,突然就发了笔横财。”

“是啊。”

买宝石的是皇宫里一个修道的道士,皇帝坐拥天下,不仅想宝贝,还格外宝贝自己的命,于是特别信任那些练丹药的。

这不那模样十分仙风道骨的道士,来了这城,看中了宝贝,他识货那是鲛人泪。于是重金买了那宝物。

这一下子就富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很幸福,即使他们真的如愿成了这里最富的,过着所有人羡慕的生活。

他们的通病从来都不是钱,他们缺的也并非是钱。

渔女的丈夫不仅买了田,建了屋,还换了妻子。

那日鲛人又执意来这里看看。

陆判说:“这不已经好了么,还看什么啊?”

鲛人笑了笑:“最后我只想看看她笑的样子,看完一定头也不回的走。”

他看到那男人左拥右抱十分快活,却始终在那间重金置办的屋子里找不到女人的身影,他十分疑惑,找了半天发现,她还在那间房里,没有挪半步。

他变了模样问邻居:“那女人不是发财了么,她怎么还在这里啊?”

邻居也有些看不下去,叹了口气:“哎,这有了钱,谁还认识谁啊,男人可不就找些年前漂亮的姑娘么,这娘们也傻,我要是她就带着钱和女儿走,留那个挨千刀的自己住在这个房子里。”

“发生了什么?”

“男人领了钱就抛弃了她,立马变了脸色,抛弃了她,她一个女人能怎么办,抢又怎么抢的过啊。”

房里的女人不慌不忙的摘下来那些鱼类海鲜,冲刚刚走出房门的女儿笑了笑:“丫头,咱们娘俩也很快活,娘这里啥也没有,就是有些海鲜。”

“我爱吃的。”

屋外青烟徐徐,刺啦的做饭声响了起来。鲛人化作一个乞丐,捧着一个破碗,拄着根拐杖进了那房门。

“能否给老朽一口饭。”

她娘说:“你坐下吧。”

他那一刻是幸福的,这约莫是离她最近的时刻。

但是知道了那些事鲛人这下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