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一圈，真就把石油给采出来了？”
“整个测试过程大家都看到了，这还能有假？”
“康博士这发明，也太猛了吧？”
“如果这设备量产了……我的天，那画面我简直不敢想。”
“那也得考虑成本吧？”
“……”
听着大家的议论声，吕首长的表情也前所未有的凝重了起来。
一方面是在强压住内心的激动，一方面则是担心刚刚有人提出的成本问题。
虽然已经验证了技术可行，但在不知道具体的开采成本之前，他还不敢高兴得太早。
不过不管怎么样，康驰给他们带来的，都是一条全新的页岩油开采技术，
哪怕现在的成本很高，也有机会通过进一步的研发，来降低成本。
另外，至少目前看来，这台机器的采油过程，采用的是一种全新的页岩油提炼方法，没有消耗大量的水资源，更是把地质塌陷的问题也解决了，
光是这两点，就已经足够让他震撼了。
吕首长转头看向了陈海的上司：“老季，这件事的重要性你应该清楚吧？”
这位华安局的领导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在你们没讨论出结果之前，消息绝对锁得死死的！”
吕首长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向了康驰，
他刚想开口，却被康驰抢先一步说道：“您先别急，还有很多项测试还没完成呢……”
“伱们怎么知道机器里面，有没有别的罐子提前就藏好了石油？要不我们冲个电，再实验个十几轮，至少也得采个五吨油才能自证清白吧？顺便也能测试设备的稳定性，对了，粑粑的压力测试也还没做……”
“……”
吕首长认识的科学家也不少，但似乎还从来没有这么坦诚地，主动帮别人分析自己可能骗人的方法……
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更不好拒绝。
总不能让他现场，把设备给全拆了来自证清白吧？
继续测试下去，对大家都是一种负责。
只不过，心急如焚的吕首长，现在更想听康驰的项目详细报告……
思索了片刻后，他才开口道：“要不你把采油虫的操作方法，告诉府順石油公司的技术员，接下来的测试让他们来负责？”
“也可以，其实它的操作很简单。”
“教会他们大概要多久？”
“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这么简单的吗？”
“嗯，看这操作界面就知道了，都是的，简单理解后，其实跟玩游戏差不多，只要注意电量别出不来就行了……”
吕首长点了点头：“那等你交代完后，我俩一起回趟燕京。”
“好的。”
康驰说完，又凑到吕首长耳边，轻声问道：“开会的时候，能不能把叁桶油的领导也叫上？”
吕首长听后，呼吸顿时就急促了起来……
“它已经具备商用价值了？”
康驰点了点头。
这让吕首长的心脏，完全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身体轻微颤抖的他，最终只吐出了一个字：
“好！”
——
燕京。
由于得到了康驰的确认，知道这项技术已经从可行性验证，过渡到了商用验证阶段，因此技术研讨的参与者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举行的时间也推迟到了第二天。
除了叁桶油和科技部，参与此次技术研讨会的，还有国家能源局、战略局、财政部。
吕首长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吓，除了提前和战略局的领导通了个气，其它领导其实连这次紧急会议的议程是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康驰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走上台，把昨天在府順的测试视频放出来后，在场的领导们顿时就惊呆了。
尤其是能源局和叁桶油的领导，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这采集的是页岩油？”
“你们把干馏炉整到了盾构机里面？不对啊，在岩层里面含氧量这么低，怎么干馏？这是全新的提炼技术？”
“老吕，你们这到底用了什么黑科技？”
“……”
康驰轻咳一声，打断了台下领导的热议：“领导们猜得没错，这是一种全新的页岩油提炼技术，采用的是电解法。”
“它具体的技术原理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而且说了各位也未必能听懂……我先发一份电解法的技术说明给大家，你们可以回去让专家和工程师进行理论验证。”
于是在康驰的授意下，工作人员便给每位领导发了一份提前准备好的技术文件。
领导们稍微翻了翻后，就直接合上了，
真就完全看不懂……
见大家重新把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后，康驰才继续讲解道：“接下来，我先尽量用非专业人士也能理解的话语，简单介绍一下该开采方案的整体思路。”
“其实这个开采方案，就是在地底部署大量采油虫，具体的实现方法是，和传统石油开采一样，往岩层里面钻井，只不过送进去的管道，是集合了抽油管、充电线和两个补料管的合成管道，同时在前端要部署一个信号放大器，用来加强采油虫和地面的通讯信号。”
“大家可以拿出自己的手机，屏幕朝上，把后面的手机壳想象成页岩层，手机的四个角分别是abcd点。”
“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手机的两个对角，a和c两个点开钻，然后让地底的采油虫从a开始，采集到c点，在c点完成输油和补给后，再沿着ca的线路回到a点。”
“当然，这个采集路线也不可能是直的，不然就是无效的重复采集了，一开始可能直接是ac，但到最后，可能就变成了abc或者adc，在这个路线变化的过程中，就会完成整个平面厚度的岩层开采，然后再调整深度，对下一个平面进行采集。”
“这个采集区域的大小，可以根据油页岩的地质结构、最大通讯距离、设备续航能力、页岩的含油量来灵活调整。”
介绍完开采思路，康驰便停顿了下来，等他们先消化理解后，进行提问。
对于技术方面，叁桶油的领导听得最认真，也很快就理解了康驰的意思，于是第一个提问道：“请问你这个采油虫，目前的地底通讯距离和续航是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