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阁 > 玄幻奇幻 > 把云娇 > 第403回 她倒过的滋润

梁元俨原想着到时候找个由头,好生瞧瞧把云庭那位四妹妹,不曾秦南风也在此,倒是耽搁了不少时辰。

他朝着那姑娘来处望去,也不晓得来的这位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一个。

云娇遥遥走来,便瞧见亭子那处站着三人。

她心中好不奇怪,谷莠子不是说只有哥哥同秦南风的吗?怎的还多出一个人来?

这人她似乎不曾望见过,也认不得,她不大愿意见生人,原本面上带着的淡淡笑意便收敛了,又换做在外人跟前谨小慎微的模样。

“姑娘,怎的多出一个人了?”蒹葭也有些奇怪。

“不晓得。”云娇轻轻摇头。

她有些不想去,可那边三人已然瞧见她了,不去又不好。

只好低头行了过去。

“大哥哥,秦少爷。”云娇规规矩矩的朝他们行了一礼。

“把姑娘。”秦南风客气的回了一礼。

云娇瞧了他一眼,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便有些想笑。

她怕自个儿忍不住,便忙垂下眼,正瞧见了他手中提着的猫笼子。

原来秦南风这般急着家来,是给她送猫来了,瞧着他风尘仆仆的模样,她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猫儿而已,早一日晚一日都是一样,又不急等着要,何必这般辛苦。

她不知自个儿何德何能,能得秦南风如此相待。

后头蒹葭瞧着秦南风同自家姑娘客气的模样,也是觉得好笑,秦少爷平日里见了姑娘最是没个正形,如今强做偏偏君子,倒也像模像样,她强忍着笑意低下头。

三人之中只有黄菊盯着秦南风几乎移不开眼,他依旧如同从前一般丰神俊朗,一举一动皆是那样的动人心魄,只是神色间瞧着有些憔悴,一定是日夜兼程往回赶累着了吧?

他这般急着回来找姑娘,莫不是心里对姑娘是有那意思的?

连着几个月不见,边关的风吹的他不似从前那样白净了,个头却又比从前长高了些。

黄菊估摸着,自个儿也就能到他肩膀那处,她痴迷的望着他,他身上仿佛沾染了沙场上的气息,只是站在那处便显得气宇轩昂的,瞧着便知必然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秦南风只多瞧了云娇一眼,便收回目光,此刻有外人在此,他若是盯着她瞧,不太妥当。

这丫头最近倒是养的比从前圆润了些,看来他不在的日子,她倒过的滋润。

把云庭点了点头,淡淡开口道:“妹妹,这位是镇王三子成国公。”

“见过成国公。”云娇朝着梁元俨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心中有些奇怪,这成国公她倒是听过的,可却从未见过,也不曾听说哥哥同他有甚的来往,怎的忽然到家里来了。

梁元俨方才瞧的呆住了,见她行礼才醒悟过来,忙回礼道:“姑娘客气了。”

他心中疑惑不已,怎的这姑娘的性子还会变的吗?

上回瞧见她明明盛装打扮,能言巧辩,今朝怎的这般老实,且还素面朝天,若不是脸还是那张脸,他都要疑惑自个儿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过不管哪样,这姑娘确实生的不错便是了。

“我到那处去采些月季,不曾想哥哥同好友在此,多有打搅。

若是不得旁的事,妹妹便先走了。”云娇朝着把云庭道。

“你去吧。”把云庭自然晓得她不愿多留。

云娇又行了一礼,带着蒹葭同黄菊自是去了。

梁元俨抬了抬手,想要叫住她,却又觉得似乎有些太过轻浮。

秦南风则深深的望着云娇的背影,又瞧见眼前梁元俨的后脑勺,恨不得一觉将他踹出去才好。

他紧赶慢赶的赶家来,话都不曾说上一句,都是这厮坏事!

瞧着梁元俨还一直盯着云娇离去的背影,抬手一巴掌便拍在他后脑勺上:“瞧甚的瞧,你不是为四姑娘来的吗?”

梁元俨捂着脑袋回头怒道:“碍你甚的事。”

“我是叫你一心一意,别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秦南风笑眯眯的望着他:“叫四姑娘晓得了,要着气的。”

“你是说我不该盯着看?”梁元俨又回头瞧了一样云娇离去的方向。

“那是自然,不该看的能乱看吗?”秦南风理所当然的道。

“这四姑娘的性子,可真是奇特。”梁元俨揉了揉头,也不着气了。

“你不就欢喜她奇特的性子吗?”秦南风拎着猫笼子:“我不同你们说了,我还有事,回头在找你们。”

既然同云娇说不成话,他要先家去洗洗睡一觉,先养养精神再说。

这一路疾驰,他确实累的够呛。

“我送你。”把云庭欲同他一道往外走。

“不必了。”秦南风瞧了瞧梁元俨,咧嘴一笑道:“你好好陪陪了恭兄,这可是你未来的四妹夫,你俩好生畅谈,我便先走了。”

“那你路上仔细些。”把云庭叮嘱道。

“逐云,慢走!”梁元俨也朝他挥手。

“不碍事,回头我叫你们去吃酒。”秦南风回头朝他们一挥手,便步履匆匆的去了。

“了恭兄,到我书房去坐坐吧?”把云庭回头招呼梁元俨。

“恭敬不如从命,我便去坐一刻儿,顺便打听点事。”梁元俨笑道。

“了恭兄想问甚的?”把云庭淡淡的问。

梁元俨一笑,开口道:“那我便直说了,不知九霄兄可愿与我说说你家四妹妹?”

“了恭兄想问甚的,尽管问便是了。”把云庭顿了片刻又道:“不过我一向不大管家里的事,家中这些个人,我也只是大略知晓一些,你若想细询,还得去问家里的大夫人,把云姝毕竟是大夫人亲生的。”

“我想问的这个事,你也知晓,便不必去劳烦大夫人了。

你四妹妹她在家中性子是极为乖顺的吗?”梁元俨也不客气,他心中实在太疑惑了。

“乖顺说不上。”把云庭思量着该如何说:“但该有的礼道还是有的,私底下如何,我便不晓得了。”

到底是自个儿家里的人,便是他不认,也不好说的太难听,毕竟一家姊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可干系到云娇的名声,他自然不会说的太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