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看着跟徐清握住在一起的手。
而她只是看了两眼，徐清那边却急忙的将手抽了回来，又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尴尬的笑：“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什么？”鹿梨反问。
“就……”徐清被问的有点懵，手一直在擦身上的衣服，才小小声道：“就是，可能手有些脏。”
“你已经往身上擦了好几遍，就算再脏也擦干净了。”鹿梨提醒。
而她的话，非但没有让徐清好过，甚至看到徐清一直低着头。
鹿梨真心觉得她跟资料里面的徐清完全不一样，一个可以背叛徐家，跟徐塘叫板的人，不应该是这样卑微怯弱。
究竟是资料有误，还是徐清在她面前装的。
可在她面前装什么呢？
有利所图，才费劲演戏。
而鹿梨对于徐清而言，压根没有什么利益所图。
“哦，对了，我还要给你录入一下档案。”徐清一副想起来的样子，“只要你录一个档案，人脸识别一下，你就可以走。”
徐清说着便要朝办公室走去。
鹿梨跟在身后，徐清还在说：“你放心，这个部门工作很轻松，你也不需要每天打卡，我这边都会给记录清楚，到时候都算满勤。”
“这个部门只有我跟你吗？”鹿梨看了一圈问。
“那倒没有，还有其他两个人。不过那两个人最近不在公司内。”徐清解释。
“出去出差？”鹿梨问。
徐清摇摇头：“不是，私事。”
“什么私事，两个人都不来公司？”
“就……他们是情侣，最近累了假期，一起出去旅游。”徐清忙解释，“你看这里，也没什么好忙的，所以能批的都会批。”
“那这个部门，究竟忙什么呢？”鹿梨问这句话的时候，徐清刚好走到办公室的电脑前。
整个办公室，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跟外面差不多破破烂烂的。
电脑一看就是12年左右的，连进入公司系统都在疯狂卡顿。
对于鹿梨这个问题，徐清突然之间回答不上来的样子，眼神闪烁，“就，就是整理一些资料……”
“徐清，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徐清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出质问声，以及东西被踹的声响。
鹿梨第一反应便是朝徐清看去，便见她第一个反应便是颤了肩膀，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这不是一般可以伪装出来的。
徐清是真怕。
“你，你在里面，不要出来。”徐清声音都是颤抖的。
她盯着门口，将鹿梨往后推的时候，吞了吞好几次口水，这才朝外走去。
徐清虽然将门关上，但鹿梨站在窗户旁边，将外面的场景看的一清二楚。
踹东西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鹿梨几乎一眼认出来，是盛氏集团财务总监。
她看到徐清走出来，就指着徐清的鼻子骂：“你什么意思，让我们财务部拨什么款？”
徐清声音很怯弱：“这个项目只要财务这边拨款，基本就可以打成合作。”
“达什么合作？谁不知道你是个废物，你这个部门也就是养废物的部门，每个月给你们按时工资已经给你恩赐，你来跟我要什么项目拨款，搞不搞笑？”
财务总监声音很尖锐，说的时候一步步朝徐清走去，还伸手戳徐清的肩膀：“你也想搞项目？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着自己什么我囊样，学别人搞项目？你配？”
徐清被嘲讽的步步后退。
从鹿梨这边可以清楚看到财务总监咄咄逼人的尖酸刻薄样，也可以看到徐清怯弱卑微的样子。
鹿梨将手机拿出来，将这一画面拍摄下来。
徐清缩了脑袋，声音很小：“这个项目是盛总给我的，让我带着……”
“你拿盛总来压我？”财务总监声音尖锐大声，“你陪睡换来项目，你再去陪睡找盛总给你批款啊，这么厉害，你来找我拨款干什么？”
“林总监，你别这样。”徐清抬头想要解释。
可财务总监一个眼神瞪过去：“我怎样？整个公司谁不知道，你靠陪睡盛总，所以盛总花钱养你这么一个废物，你现在还在我这里狡辩，你狡辩什么？”
“你卖，身的时候，你怎么不狡辩了？”
“那你盛总知道，你说他玩女人吗？”鹿梨推开办公室的门，手里举着手机。
摄像手对准财务总监。
“你是谁，你在拍什么？”财务总监冲上来就要抢鹿梨手机。
鹿梨将手机高举起来：“你抢我手机干什么？”
“你拍什么？”财务总监瞪了眼。
鹿梨嗤笑，“你不是说，整个公司都知道徐清是陪了盛总，才换来这个办公室。”
说完，鹿梨还朝徐清看去：“我刚才说的没错吧？”
徐清脸都煞白的，很慌乱，小心翼翼的看着财务总监，又看着鹿梨，就很急切。
想张口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财务总监已经冷了脸警告：“我劝你乖乖将手机给我，以及，闭上嘴，不该说的不要多说，否则……”
“否则怎样？”鹿梨反问，“不给我拨款吗？”
鹿梨冷笑，“我缺你那点钱？”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给不给我手机！”财务总监懒得跟鹿梨废话。
鹿梨也冷了脸色：“我也最后一次警告你，跟徐清道歉，否则我会将刚才拍摄下来的视频发到盛氏集团的工作群。”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鹿梨扬起下颚，直接与财务总监对上。
财务总监没想到鹿梨会这么硬茬。
这样对视大概过了将近一分钟，财务总监才咬牙道：“我的原名叫林珍。”
“跟我什么关系？”
“盛氏集团林董事有个女儿，叫林珍。”徐清立马拉住鹿梨的手道。
鹿梨冷笑：“我知道，林董事，肥头大耳有脾气没脑子，这些年不知道贪了公司多少钱。”鹿梨很不客气就吐槽，当场把林珍气的举起手来就要打鹿梨。
鹿梨后退一步，举起手机将屏幕对准林珍，随后快速操作，将刚才那一段视频发送到了公司群里。
林珍当场瞪大了眼，怒吼：“你胆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