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阁 > 都市言情 > 林暖 > 第24章

傅怀安的助手立刻把猫笼拿了过来。

他把胖乎乎的猫推了进去,关了门。猫在里面大声喵喵叫,用爪子挠了挠门。

就在傅怀安示意助理把猫带走的时候,团团突然抱住傅怀安的腿,抬头问道:“这只猫是给妈妈的吗?

显然,团团也在林暖家里看到了那张照片。

从广播电台回家的路,林暖去了超市,因为傅怀安今晚出差时让她照顾团团。

林暖以前从来没照顾过孩子,她也不知道回家给他准备什么样的零食。

她把手推车往前推,看到一位母亲抓住一个孩子的胳膊骂他,禁止他吃垃圾食品。孩子指着筹码,眼里含着泪水,无耻地闹了个场面。

薯片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喜欢它们吗?

林暖平时不会这样吃。她把手推车推到货架前,抓起一袋薯片,仔细阅读包装背面的说明。

“里面的添加剂太多了,”林暖一边想着,一边放下薯条,为暖暖寻找一种添加剂更少更健康的零食。

她的手机在包里震动。梁木兰在叫。

“妈妈”林暖一边回答,一边把一袋进口饼干放进了手推车里。

“暖暖,我跟你父亲说了你今天收证书的事。他说傅怀安现在正式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他想让我们约个日期在芒江楼吃饭。你和傅怀安为什么不商量一下,选个合适的时间?

梁木兰在电话里说话时发出了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她原本打算让林暖带丈夫回去家里吃一顿丰盛的晚餐。不过考虑到林然的情绪,他们最终还是决定在外面吃饭。

林暖的手绷紧了。梁木兰的问题让她想起了白小年拉着她在停车场说的话

白小年告诉她,温墨深在他们拿到结婚证之前回来,可能是宇宙的某种征兆。如果林暖真的那么爱文墨深,她为什么不试着向他表白自己的感情,而不是嫁给一个陌生人呢?她甚至可能和她真正爱的人在一起。

白小年还说,像傅怀安这样处于食物链顶端的阿尔法男性,绝不会容忍一个女人在结婚前就因为另一个男人就把他留在祭坛!

她让林暖好好想想,为了她一辈子的幸福。就算她不嫁给傅怀安,文莫诗也回来了,顾家也不会再强迫顾寒烟结婚。

“我明白了,妈妈。我回来后会和他商量。

林暖没有告诉梁木兰他们没有领取证书,以免她想太多。

付完账,林暖双手捧着杂货离开了超市。外面寒风冷雨迎面而来。

外面下着毛毛雨。在明亮的橙色雾霾中,你可以说雨并不大。

她把被风吹散的几缕头发捋到耳后,一手拿着杂货跑回家,另一只手用包挡住头。

林暖的邻居就在超市后面,不远处。然而,林暖回到家后,还是觉得被潮湿的空气穿透了。

当她整理完冰箱时,已经是九点了。

她不确定傅怀安什么时候会把团团放下来,所以她还不敢洗澡,万一他到来的时候没人给他开门,按了门铃。

她用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后去加热一杯牛奶。她靠在梳妆台,端起杯子喝了几口。

到了九点,团团还是没有到。

林暖盘腿坐在沙发。她打开笔记本电脑,看了一段黄玲主持早间节目的视频。

林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她犹豫着要不要给付怀安打电话

“像傅怀安这样处于食物链顶端的男人,绝不会容忍一个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离开他!”

白小年的话毫无征兆地在林暖的脑海中浮现。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恐慌中快速跳动。她的手指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正要碰到拨号盘。

如果傅怀安已经决定不和她一起领取结婚证,那么如果她突然打电话给他,他会怎么想?

十点半,林暖心烦意乱地站在水槽前。她舀了一把水,用水泼了一脸,但这还不足以安抚她疯狂的思路。

客厅里林暖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立刻抓起毛巾擦干脸,跑到外面。

屏幕显示了白小年的名字。

林暖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丝失望。

林暖接起了电话。

“小年”

“暖暖,你看微博!”白小年幸灾乐祸。“顾寒烟现在真的要出名了”

“怎么了?!”林暖把头歪向一边,将手机搁在脸和肩膀之间,同时翻转笔记本电脑屏幕,快速打开微博。

这件事事关乎文墨深的女人,所以林暖自然格外关注。

“顾寒烟今天下午还表现得像是深爱,但后来有人透露了她和三个男人亲密的照片那种没有审查的,真的烫伤了我的眼睛!”

林暖搜索了热门话题引擎,点开了顾寒烟与三个不同肤色的男人赤身照片,这些照片曝光度很高。

她忽然想起傅怀安说过,让温墨深的女人不能嫁给别人,只能乖乖的等着温莫深。

傅怀安这样做了吗?

看到男人的大手抓着顾寒烟,林暖觉得自己的心在燃烧闪回那个和傅怀安在一起的夜晚。她立即关掉了笔记本电脑。

“你看到了吗?你以为温家能接受儿媳妇和别人一起参与这种娱乐吗?白小年的声音,夹杂着笑意,在林暖的耳边响起。“暖暖,你真的不会考虑向温墨深表白你的爱?”

林暖没有回答。

那么,如果她坦白了呢?温家不会接受温墨申有一个有精神病患者的女朋友作为她的母亲。

她挂断了电话。已经是晚11点10分了,傅怀安还是没有把团团送过来。

她猜想,傅怀安大概不会送团团过来,也不会和她签结婚证。

傅怀安是一个成熟、有魅力的男人,事业有成,身边有很多女人。想成为傅夫人的女人数不胜数,其中不少都比她漂亮。除非他真的深爱着她,否则哪个男人能接受一个在签结婚证那天就离家出走的女人,然后在另一天平静地和她一起签字呢?

不再签署证书,这应该是一件好事。

可是当她看到团团还在客厅里的行李时,林暖却感到不安。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摊主,已经收到了首付,但无法交出货物,然后被钉在了羞辱的不诚实板。

躺在床,林暖辗转反侧,发现很难入睡。

傅怀安是一个已经失去了青春鲁莽的成熟男人;他应该没有空闲时间让林暖当场放。既然他不来,大概就意味着他不打算和她登记结婚。

林暖转过身,想起了和傅怀安在一起的那天晚。它不再是过去的保守社会;傅怀安不必因为那一夜就对她负责,她也不必因为第一次给他而固执地嫁给他。

那天晚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缺一个女人,他用自己的耐力向林暖表明,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对自己的欲望要求很高,所以如果不是林暖,他可以选择另一个女人。

她没有自恋到以为傅怀安喜欢她的地步;即使外界将傅怀安描绘成一个成熟稳重、私生活干净的男人,但林暖仍然认为这个男人保留了他最原始的不良行为。如果他真的像别人说的那么干净,他为什么要对林暖暗示那种事情,然后在那种情况下带走她?

林暖正好满足了傅怀安在选择伴侣时的两个条件女人和母亲团团都能接受。

听到窗外越来越大的暴雨声,林暖自嘲地笑了笑。一个女人很容易找到,但一个被团团接受的母亲很难,这大概是傅怀安对她的看法。

以傅怀安所掌握的地位和地位,身边围着许多优秀的女性,还有无数人排队与他共度一夜。林暖不相信傅怀安能够完全脱离那片花海。

她把薄薄的毯子紧紧地裹在自己身。她想,今晚,她的脑子里应该被刚回来的温墨深填满了。

黎明,凌晨3时30分;林暖已经起床准备凌晨四点的晨报会议了。

隔着三个多小时不睡觉,林暖用沉重的脑袋强行叫醒了自己。她用冷水泼了一脸,拿了一瓶牛奶和一些面包作为早餐,然后冲了出去。

接近凌晨4点,雨特别大。当林暖撑着伞走到广播楼门口的时候,裤子已经湿了一半。

她收起雨伞,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抬起头,她看到是夏小姐的助理,昨天她见过的。他下了停放的车,用锉刀捂住脑袋,冲向林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