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陈常一惊,急忙扶住了车肥。
此时,何长心带着李凡走了过来。
“还要挣扎一下吗?”何长心依旧面无表情,但说的话却让车肥感到绝望。
他似笑非笑,“或者,抢救一下?”
还有必要挣扎吗?
一共三个科目,陈常两个科目都不如李凡,就算第三个科目赢了李凡,那也是两胜一负,最终他们还是输。
“何长心,你故意的?”车肥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他在想,何长心之前对自己的嘲讽无动于衷,现在看来,那些都是故意为之。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细思极恐了。
好深的算计。
“我没你那么无聊。”何长心很平静,“打电话给她,我跟她说一句话。”
既然打赌了,赢了自然要把彩头拿回来。
车肥很不想打这个电话,但想到之前的赌约,又不好意思反悔。
如果是私底下没人看见,他可以反悔,硬着头皮赖账不认。
但他为了想要羞辱何长心,打赌的时候很多外人在场,大家都看在眼里。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原城御兽师协会的会长,要是当面耍赖,那他以后就没有多少威信了。
以后走到大街,别人碰到他,就会说,诶,这个不是那个打赌耍赖的车会长吗。
车肥才发现,他弄了一个圈套去套何长心,最终没套到,自己反而钻到套里面去了。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车会长,你不会是要耍赖吧?”何长心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也不算强势,“算了,我也没当一回事,你不愿意就算了。”
他表现出很大方的样子,李凡却看出,这是以退为进,把车肥逼了绝路。
要么愿赌服输,要么耍赖,二选一。
李凡暗暗感叹了一声,自己这老师,还真是一个狠人,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主。
试想,车肥身为一个会长,要是真耍赖,以后怕是街都要戴面具了。
现在可是无数人看着事态的发展呢,之所以大家没有说话,那是因为看在车肥是会长的面子,不想得罪他罢了。
“好,我打。”车肥万分无奈,最终只能不情不愿的掏出手机。
他咬牙切齿,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备注为“老婆”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同时打开了免提。
看到这个备注的时候,大家都是露出了八卦的表情。
八卦之心如同熊熊烈火燃烧了起来。
吃瓜,吃瓜!
我去,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故事不成。
李凡也是一愣,他没想到,何长心会让车肥打电话给这样一个人。
车肥的老婆?
那么,何长心要说什么?
他好奇心大起,目光中充满了八卦的色彩。
我去,有点意思啊。
生产队的剧本都不敢这么写吧。
电话铃声响起,不是那种常见的嘟嘟声,而是彩铃。
伤感旋律响起,旋即是磁性又伤感的嗓音。
假如把犯的起的错,能错过的都错过
李凡一愣,这歌,怎么那么熟悉啊。
而且,能拿这歌做彩铃的人,应该也是充满故事的人吧。
不对,会拿这歌做彩铃的人,年纪应该不大吧,应该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才对,因为这个年纪正是爱情刚刚萌芽的阶段,容易为爱伤身。
李凡觉得,不对劲啊。
车肥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他的老婆年纪应该也不小了吧?
李凡觉得,应该不存在娶小老婆的情况。
那一场小风波将一笑带过
随着歌曲的高潮到来,整个歌曲的悲伤气氛更浓。
如果不是我
彩铃还在不停的放着,但就是没人接听电话,不知道是对面的人故意为之,还是没空接电话。
其他人不懂这里面的具体情况,只有车肥一脸苦涩。
他知道,对面的人是故意这么做的。
电话拨通有四十五秒的时间,而这首歌曲也到了最高潮部分,或许想要表达出电话那头那人内心的想法。
她想对一个人说一些话,但一直都没有机会。
而这首彩铃,就是她的倾诉。
她每次都要等到电话快要响完的最后一秒才会接起。
误会自己洒脱让我们难过
李凡看了一眼何长心,竟然看到了他眼眶湿润,还四十五度望着天花板,好似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李凡心中一动,猜到了很多东西。
我去,难道车肥的老婆是老师的?
他被自己的这个猜想吓了一跳,然后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也太狗血了吧,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吧。
到了这时,电话被接起。
“喂。”
电话那段,传来女人的声音,饱含沧桑的样子,显然年岁不小。
车肥身子一抖,瞪着何长心,目光带着威胁。
他不希望何长心出声。
何长心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但确实说不出话来。
他很想说出那一句话,但如鲠在喉,就是说不出来。
那句话埋葬在心中多少年了,虽然只是简短的三个字,但每一个字都重若万斤,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喂!”
对面的声音显得急促了许多,好似感知到了什么一样。
车肥听到这一声喂,脸色难道到了极点。
李凡眼睛瞪大,他不敢相信,事情还真跟他想的那样。
这一声喂,他能够听出其中充满的期待。
我去,这剧情,简直太狗了好吧。
李凡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车费的脑袋,好像看到了绿油油的一片。
头顶青青大草原啊这是!
然后他又看向了何长心,也好像看到了绿油油的一片。
我去,这叫什么事?
我爱你爱我???
李凡一脑门的问号,突然就不会了。
围观的人群寂静无声,脸洋溢着八卦的热情。
就是像沙漠里的一团火。
沉寂几秒…
“是你吗?”手机里传来满含期待的声音。
车肥身子抖动,从喉咙里传出声音,“说!”
他此时承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耻辱。
他打电话给自己老婆,自己老婆接了之后,不喊老公,反而问,是你吗?
这一问,车肥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绝对不是问是不是他,而是问,是不是何长心。
这么多年,她还是在等何长心。
而且,是在另外一个男人一句话都没说的情况下。
就此证明,在对方的心里,他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哪怕是半点。
什么也别说了,头顶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