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一边泪如雨下一边向郎小白表明心迹。
“谢谢你对我所说的一切我绝对不会对第二个人提及的。姜凯窃取我爷爷的遗嘱、挪走三棵树、改变分界线等等行为确确实实是有罪的。不过他已经死在了神出鬼没的神秘人枪下,也算是用生命偿还了自己的罪过。我相信天一定会谅解和饶恕他的罪过。
“你虽然在姜凯的指使下做了一些事但你已经悔悟了老天一定会宽恕知错改过自新的人。”
谢燕满面泪痕地点头应允。
“姜凯已经不在人世了不他是被来无踪、去无影的恶魔杀死了而那个阴谋家还企图杀死你们姐妹两个。但是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守护你们的。”
“太感谢了周国雄先生。那么全托付给您了。”
谢燕说着跪倒在地郎小白和颜悦色拉住她的手让她起来。
……
书记员陆美仲终于将那二十万元挥霍一空了。
“啊总算把这些来路不正的脏钱花干净了我也该离开南区了”
过了几天他返回了距离南区三十公里的小村子那是他的家乡。他购买了一幢小房子是用自己的血汗钱千辛万苦地积攒下来的。五十六岁的陆美仲打算在家乡安度晚年。
“这笔钱财来路不明无论是带在身还是花掉它都会觉得良心不安。为了这二十万元我一时糊涂竟然做出这种愚蠢之事。现在我终于花光了它心里真感到一种轻松愉快的欣喜。
“这栋房子虽然狭小、简陋而且家具也不多但是一想到自己用辛苦劳动换来的成果就觉得它比豪华宫殿还要高级。今天夜里我一定会做一个甜蜜安详的美梦”陆美仲喃喃自语道。
他是一个单身男子所以只好自己预备晚饭、收拾卧床。
“啊睡在这张粗陋的床真让人心里踏实。一个人无论拥有多少财富哪怕腰缠万贯只要是昧着良知得来的那他绝不能安安稳稳地睡觉。我一点儿也不吝惜花掉那二十万元别人也许对我艳羡不已但我却像身在牢狱之中忐忑不安”
陆美仲一边想着一边不由自主地坠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他突然觉得有人在晃动他的双肩。他大吃一惊翻身下床只见一个神秘的男子手拿手电筒一言不发地站在他的眼前。
“你你你是……”
怯懦的陆美仲嗓音颤栗得厉害他的声音也低沉嘶哑连自己也听不见自己说出的话。那个神秘的不速之客见状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千万别怕陆美仲我是周国雄你不认识我了……”
“周国雄没有听说过……我不认得……”
“你的记性太差了陆美仲我们不是常常在南市街喝酒吗你看看我。”
男子说着将手电筒照着自己笑咪眯的脸庞。
“哦正是回……你叫周国雄”
“我们曾经亲密无间地在一个又一个酒吧里喝酒你怎么连我的名字也记不住呢难道连自己泪流满面地向我表露心迹的事都不记得了吗”
“先生请不要提及那件往事了我想彻底忘记它。”
“好吧我再也不说了。不过我希望你还记着一件事。”
“什么事”
“你知道姜凯先生这个人吗”
“知道我在颜俊庆先生的事务所中经常见到他。”
“在别处碰到过吗”
“是的碰到过。”
“是在你收取二十万元的时候吗”
郎小白追问见对方闭口不答郎小白又接着问道“当时是他一个人在场吗”
“嗯他一个人在场。但是在距我们十米左右的地方还有一个陌生男人我看不清他的面貌。”
“那么他究竟是与姜凯先生一伙的还是监视他的人”
“我不清楚……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告诫地说那边有个人但姜凯先生却回答说不要紧我觉得那个人肯定是他的帮凶。”
“是什么模样的男子”
“当时天色已经晚了所以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只不过瞥见一个黑黝黝的陌生人影而已。”
“是什么样儿的”
“让我回忆一下。哦对了他头戴着一顶大帽子。”
“大帽子……是牛仔帽吗”
“对而且帽子带着宽宽的帽沿。”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
“我就不清楚了。”
“你听说姜凯先生死了吗”
“嗯听说了我着实吃了一惊。我在收到二十万元之后的第二日又去找了他一回告诉他我已完成了任务。想不到他于当天午后就被谋杀了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简直吓了一大跳。”
“不会是你下的手吧”
“不不……先生你怎么能胡乱猜疑呢”
“好好我是说着玩的你可千万别往心去。那么晚安陆美仲。从今天夜里开始你就放心地睡吧”
那个男人说完后离开了。
不用说这个男人正是郎小白。他与肖斌天天在庄园保护谢燕姐妹俩。然后他就在庄园里四下搜寻进行严密地戒备让那个神秘的怪人无法靠近姐妹俩。
有时他也有独身一人出去的时候他乘着小船去河钩鱼;有时他还会陪同谢燕与娟子一块出去坐船经过木桥抵达土丘或者是来到三棵柳树的山谷之中。
虽然他在全力以赴地侦查但从外表看来却是悠然自得、无所事事没有人明白他真实的想法。
有时候他也会去旁边的村庄散心和那里的村民聊天。
郎小白生来就具有亲切平易的气质所以没多长时间他就与村里的人熟悉起来了并且从他们那里得到了许多消息。
“这周围一带原来是很宁静安详的但这几年里不知道为什么,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许多不吉利的事……”
一位了年纪的农夫说:
“不知道是什么人,经常偷偷地去谢家庄园窃取家财或金银珠宝。唉现在的日子太不安宁了……”
“安保不会无动于衷吧”
“那是自然。虽然他们全力以赴地拘捕案犯但一点进展也没有。听传言那个歹徒作案时总是头顶大帽子……”
“什么戴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