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阁 > 玄幻奇幻 > 东洲奇案录 > 第133章 啼笑皆非的公审

而被移到另外一个监房的白郎则看起来无精打采似乎很沮丧,整天面壁沉思晚则蒙头大睡。

“这只老狐狸被调换监房之后因无法和外边联络,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看守们打趣地说。可尽管如此他们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看守更加严密。

白郎则越来越打不起精神已不再和辩护律师交谈,更不再同看守们开玩笑。

“他曾吹牛要在公审之前脱身现在看来他是没有一点办法了,这家伙真的垮了下来了。”看守们一致如此认为,就在离公审还有两周时,白郎似乎才稍稍有了些精神。

“看守兄弟这儿的空气太差了,真的让人感到窒息。”白郎经常这么说于是就由两名看守陪同,每天清晨在院子中散会儿步。

“白郎还在狱中吧”

“是啊没有见到有他逃走的消息见报。”人们见面时都会谈起这件事。

“据说因为换了牢房白郎再有本事也无法施展了。”

“但他既然已是成名的江洋大盗那么究竟会用什么方式脱身,也就更是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了。”

人们的言谈之中表明他们似乎都在等着白郎真的脱身。以至于安保处长每天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副官询问:“如何,还没有逃走吧”

“没有先生。”

“看来他是真的黔驴技穷了。”

今报的总编对记者说:“嗨明天就要公审了想来那白郎可是无法脱逃了吧”

“看来是这样了名声在外的白郎也会食言啊”

就在此时有一位中年人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了总编跟前在他的桌子放了一张名片点头笑了笑之后,就走了出去。

“这是谁啊”就在总编看那名片时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那边写道:

白郎,绝不食言。

第二天就是公审的日子。

“终于盼到了今天白郎会准时出席么他会不会中途脱逃会不会在法庭变做一缕轻烟消失总之今天的这个热闹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旁听证被黄牛党们炒到了几百金元,但仍供不应求,连法庭外也满是黑压压的小脑袋。

早晨,天正下着细雨由于光线比较暗所以当看守带着白郎走被告席时没有一个人能看清他的脸。

“看起来他似乎很虚弱。”

“是啊白郎似乎被他们给搞垮了。”

确实白郎正如同年迈的老人一般迈着蹒跚的脚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去。而平素里的风流倜傥已不复存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白郎的身。

书记员先宣读了起诉书然后审判长命令被告人站起来。白郎缓慢地站直了身体。

“被告人你的姓名、年龄和职业。”

没有一点声音。于是审判长又重复了一次。“姓名被告人你的姓名”

于是人们听到了一个沙哑、迟钝而又苍老的声音在法庭弥漫:“是在下就是森木。”

旁听席产生了一阵骚动审判长的脸也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你说的是你的化名吗好法庭仍以白郎的名义审判你。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翻阅了一会儿文件开始继续宣读道:

“虽然本席曾极力调查被告的真实身份但对于他究竟是什么人仍然不明了也就是说被告仍是一个谜。他的公开身份是星光私家侦探事务所侦探郎小白,但十年以前被告以白郎的名字自称开始在社会运用他可怕的头脑,进行目空一切的盗窃生涯。可以这么说他是个江洋大盗可被告也对弱者贫民存有同情之心换句话说他是个善恶俱备,大盗和侦探兼为的令人惊奇的人。

“虽然我们还不能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却已了解到八年以前,曾经化名为吉克寿的魔术师似乎就是白郎本人。

“而六年以前曾有一位从国来的留学生,去市中心医院跟随细菌学巨擘朴明星博士工作并且此人对于细菌学和皮肤病研究,很有一些惊人的成绩,颇得博士好评。这位国留学生,也就是白郎。”

“还有就是在柔道还没有大范围流传之时,曾有一名青年在东洲向人们传授这一运动的技巧,这也是白郎。”

“在东洲博览会的自行车比赛中,曾有位获得冠军和一万金元的奖金之后,就杳无音信的选手也正是白郎。”

“总而言之在以白郎这一姓名出现之前,他所从事的各种活动都是他有意识地对自己体力、智慧和窃盗技能的准备期,这些就成了他日后的大盗之名。

“对以所说事实被告人有没有异议或需要申诉的”

白郎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审判长所说的话他伛偻着腰双臂无力地垂着双脚也在乱动似乎是一个痴呆人。

看起来他应该是白郎可是他身形又是那么消瘦面无血色颧骨高耸脸甚至有些红色斑痕胡子杂乱。一双呆滞的眼睛让人无法弄清究竟在看什么地方也许他是被严的监禁给击垮了。那个快活高雅风趣健康的美男子已毫无踪影了。

“你们看白郎已被折磨得像老头一样真是太惨了。”

“让人目不忍睹”

旁听席有女士们开始窃窃私语声音渐渐越来越大言语中透出对白郎的惋惜之情。

“白郎如果你对以报告还有什么异议,现在就可以提出来。”审判长向前探着身子对被告说。

“可是我我真的只是森木而不是你们所说的白郎。”那人低声说。

审判长圆睁双眼叫道:“你不必耍什么花招在神圣的法庭之是不允许有欺骗存在的。你不是被人称做神盗吗白郎,那么就应该堂堂正正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男子汉要敢做敢当嘛”

然而白郎却低下了他的头,任凭怎么问话他却只字不答口中发出一些咕咕哝哝如同呓语般的声音,无奈之下,审判长只好让证人吴昌浩出庭。

吴昌浩走证人席,良久地凝视着被告人,突然之间他的表情呆住了。因为他的表情变化过于明显,听证席也起了一阵骚动。

而那人则抬头注视着吴昌浩如同傻子似地笑个不停。

吴昌浩的脸色有些灰白他用手帕不停地揩着不断冒出的冷汗。

“发生了什么事吴昌浩探长,如果你身体有什么不适的话,我们可以做出延期作证的决定。”

“不没什么,可……”吴昌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瞪大眼睛看着那人说道:“审判长先生这个人……他……不是白……郎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