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小白的这栋房子,是从一个商人手里买过来的,佣人们也都是商人以前用过的。十八、九岁的女秘书陆舒小姐也是其中一个。
陆舒小姐是一位干净利落的少女,穿着朴素,说话声音很甜美可却不爱说话经常爱一个人静静地坐着。透过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可以看出她心中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
书房的门开了陆舒小姐送进来了几份不同的报纸。
“谢谢你”
郎小白看着每份报纸的大标题。
“嗯”他发现读者栏,刊登了一则关于自己的消息
各位读者,我现在要揭示一件坏消息:东洲市星光私家侦探所的郎小白,此人并非所谓的神探,而是一个用心歹毒的恶棍。他使用诡计陷害了无辜的肖秀蓉夫人说她是杀害自己丈夫、孩子的凶手目的想独吞二千万金元的遗产。至于犬牙的牙印紫檀木手杖的人等都是郎小白一手制造的谎言。安保局竟然了郎小白的圈套把无辜的肖秀蓉夫人囚禁起来却让可恨的杀人凶手逃之于法律之外。我认为应该把郎小白逮捕起来释放肖秀蓉夫人,以免冤枉好人误伤无辜。
“呸多么荒唐啊”郎小白不屑一顿。
送来报纸的陆舒用尖锐的眼神在一旁盯着他。
当晚,郎小白回到庄园时,看到司机饲养的小狗,正在院子里玩着一个红色的小球边叼边用爪子踢玩得很高兴。郎小白无意识地走了过去把小球捡了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团废纸外面缠了许多红线。由于小狗的玩弄红线已经松开了纸团面的字都露了出来。
郎小白随手把纸团打开一看
“奇怪”郎小白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废纸第一行字就是早晨他在报读者栏内看到的。
郎小白拿着废纸左右环视了一下急忙走进了书房开始仔细研究。
废纸的字是用钢笔写的,就是“郎小白是恶棍”投稿的底稿,面好几个地方做过修改。稿子经过复印后寄给了报社。
这到底是谁在搞鬼呢一定是本宅内部人所为。郎小白自言自语地说着,立刻找来司机询问。
司机说:“废纸是从纸篓里捡来的为了缠红线团才把它揉成一团,哪知绕了红线的线球儿让小狗给叼出来玩了。”
“你看过纸写的话了吗”
“没有,我并没注意到……“
郎小白把秘书陆舒叫来,让她查问了所有佣人,仍然没有结果。
既然这样别无所想,投稿人一定是在这里住必须小心谨慎才对……正当郎小白思考之时一位佣人递来了一张名片,说有客人来拜访。
名片写着“压力山大”。虽然不认识但郎小白还是吩咐佣人去接客进来。
“噢原来是云山”
原来是化了装李云山尽管戴了假胡子黑眼镜仍然逃不过郎小白的眼睛。
“哈哈还是让您识破了您的眼睛真够锐利的。”
“这是幼稚的装扮骗旁人还行想瞒过我可不容易呀喂怎么样有什么新动向吗”
“有新桥咖啡馆那个怪男人的下落已经查到了。”
“太棒了”
“我在那家咖啡馆附近查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找到了一个擦皮鞋的人他说曾经有一个戴着玳瑁框眼镜长着褐色胡子手拿镶着银色鸟头的紫檀木手杖的男人向他问过路。”
“没错就是他。”
“那位男人擦好皮鞋后问去高桥区乘电轨车哪一站车最近。”
“这么说你已经找到他的住址了”
“是找到了。在高桥区的白露街。名字也查到了。”
“那可太不容易了。叫什么名字”
“罗德才。据说半年前就扔下家产只拿了一只皮箱,就不知去哪儿了。虽然查了他家附近一带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行踪。”
“他如何投递邮件你问了邮局吗”
“当然了。罗德才根本就没设专用信箱每隔一周或十天就到邮局去取一次信件。可是每次只有一两封而已。”
“收信人是罗德才名字吗”
“是。”
“地址呢”
“写得不清楚。信封只写着高桥区白露街8几个字。”
“那么找到罗德才的现在住址了吗”
“还没找到。不过还有一名探员见过那位罗德才。”
“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
“是在付玉成父子被杀的当天晚十一点四十五分左右。那名探员看见一个拿着紫檀木手杖戴着玳瑁框眼镜的绅士很快地向万富街走去了。郞哥出租车司机不是说肖秀蓉夫人在当晚十一点四十五分左右也在万富街下车吗怎么那么巧说不定这也许互相之间有很大联系。”
“你想得有道理。而且万富街离夫人家又很近。
“这么说付玉成父子的死夫人和那个男人都有嫌疑了”
“嗯。现在我们先到那个男人家去吧。”
“不过他家的地址还没查出来……”
“我已经知道了。你不是刚说过白露街8吗”
郎小白一边笑着一边按电铃叫佣人准备车。
他俩到了目的地天已经黑了。附近的森林公园一片漆黑。8号是一座楼外面砌着高高的石墙。他们下了车沿着石墙绕了一圈儿然后藏在大门附近的树丛里注视着那儿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男子探出头向四周看了一下才走出了门。
“是他”郎小白和李云山便跟了去一同了公共电轨车。
电轨车到万富街站停了下来男人下了车向付玉成老人的房子走去。爬了房子附近的土坡后好象有什么心事一个劲儿地盯着房子里边。
“他到底在看什么”李云山问。
男人看了一会儿,走下坡,漫步向前走去,郎小白俩人继续跟踪着。
突然男人加快了脚步向万富街拐弯的地方跑去。
他们俩也跟了过去……可是当他们赶到拐角时,却再也看不到男人的踪影了。前面是宽广的道路,路两边竟连一条巷子也没有。在路灯的照射下,路面尤如白昼可是路连一只小狗的影子也没有。
第二天清早郎小白在书房里正琢磨着前天晚所发生的事,秘书陆舒走了过来说:
“郎小白先生您的电话。”
电话室在走廊尽头是间又窄又暗的小屋子,门挂了一条旧门帘。郎小白进了电话室扭亮了电灯,拿起话筒,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喂您是郞哥吗我是李云山早好”
“早好你在哪儿呢”
“在白露街那男人家附近的茶馆。”
“那男人回家了吗”
“昨晚半夜他回家了现在还在家里。安保局认为他是肖秀蓉的帮凶,准备逮捕他。过一会儿吕培副探长就会来的我正在监视着那家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