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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提瓦特 第六十六节 起舞

第六十六节起舞

夜幕低垂,丝丝凉意伴随星光降临大地,冲淡了白天烈阳炙烤积攒下来的暑热,热情奔放喜欢自由的蒙德城居民纷纷走出家门,来到广场或商业街享受属于夜晚的欢娱。

徐赟独自一人离去又孤身一人归来,回来时正看到苏珊娜和克苏斯坐在位置一动不动的紧张模样,他们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场所,这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地方,也可能是因为白天时还是奴隶的关系,即便现在换了一套衣服也去除了枷锁。

徐赟相信前者的因素更多些。毕竟也曾是一个灭亡教派的大主祭和圣女,不可能带入奴隶这个身份太深。

回到宿舍的时候他没有看到修玛和克里,其他三位女生也不见踪影,看来他们对自己的锻炼都很认真呢,估计和自己前几天一样很晚才回宿舍休息,两边碰不也很正常。徐赟在每个人房间门口留了纸条,约定明天早见面。

只是他大陆通用语这门功课稀烂,这短短几句话还是翻着书才凑齐了需要用到的单词。

这还得感谢萨斯莉亚送自己的神文入门词典这本书,他是通过阅读神文反向找到标注含义的通用语文字。

“要不要再续一杯?”徐赟轻轻拉开座椅,声音温和又不失礼貌的问道,他注意到两人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

当他靠近时已经吸引苏珊娜和克苏斯注意,两人发现是他之后明显有松了口气的肢体表述,紧绷的身也稍稍放松下来。

这座他们提前占据的座位距离舞台比较近,临近舞台出口和工作人员使用的甬道,到夜晚之后夜之媚酒馆的客人数量激增,酒馆负责断送服务员和酒客时常经过这边,傍晚开始班的舞女和乐手也时不时会路过,导致守着空杯子的两人始终处于紧张中。

苏珊娜感激的点了点头,梳洗一番换了身蒙德服饰的她此时看起来就是个标志的美人,人也活泼自信了许多。

至于克苏斯,梳洗装扮之后不仅整个人的精神变得昂扬抖擞,还多了一份难以言说的气质。看着他就好像此刻置身的不是酒馆,而是某座圣殿,而他正立在这座圣殿的圣像旁向你微笑。

“你们蒙德人都这么热情么?我坐在这里好多人来和我搭话,但是他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只能装作不理会,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过失礼?”苏珊娜樱色双眸亮晶晶的注视着徐赟落座,迫不及待分享起先前的经历。

徐赟顿了顿,他看得出来,苏珊娜并不讨厌那些来搭讪的人,甚至隐隐有些高兴。

“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在蒙德每个人都拥有自己选择的自由,你不理睬他们本身已经给了他们答案。而且搭讪失败这种事,我想应该还是挺常见的。不是么?”徐赟微笑着指了指吧台那边,一个年轻人正被一位身穿表演服的漂亮姑娘拒绝。在他身后,几个勾肩搭背的年轻人显然是他的同伴,几人在看到同伴被拒绝,有人咧开嘴欢笑,有人失望的垂头丧气。

显然他们为那个年轻人能否成功,设了个小小的赌局。

“以前你没遇到过类似的经历么?”他反问

“没有,在村子里,大家躲我还来不及”说到以前的经历,苏珊娜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为什么,明明你这么漂亮。”徐赟不假思索所的脱口而出,但旋即又有些后悔,接触别人的伤痛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抱歉,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能够用神语进行这方面的交流,还是挺新奇的体验。一般我都是用神语念诵教典,或者演唱祝祷歌。爷爷不允许我在非神圣的日常对话中使用神语。”苏珊娜俏皮的伸了伸舌头,并偷偷瞄了眼坐在身旁的克苏斯,后者无奈的微笑着。

苏珊娜的情感表达似乎有些过于活跃了,胆量也比白天看到她的时候更大,徐赟想到之前离开的时候似乎给两人点的酒水饮料只是酒精含量很低的果酒。

“是因为我头发还有眼睛的颜色,纯正的纳塔人都是红发红瞳浅褐色或者蜜色皮肤,而我出生就是现在这种颜色,皮肤颜色也偏白。我的母亲甚至被认为是不洁之人”

“不过爷爷却说这是女神的眷恋和恩惠,然后就认定我为这一届的圣女。”

“事实那座神殿的圣女职位已经空缺了好几代,圣女究竟是什么样子只存在于典籍中,但村民中没有几个人识字,哪怕识字的也仅限于会书写自己的名字。

他们说这是爷爷对我们母女的袒护,谁也不能确认爷爷说的是真的。

而神殿内流传千年的壁画,也因为年代过于久远,故国环境变迁,颜色早就剥落了。”

“为此还有人在背地里偷偷说爷爷就是个老骗子,他们就是一群阴险、怯懦,只会蹲在树枝怪叫的弯嘴夜鸦,背地里说了那么多坏话却不敢站出来对峙。”

“不过这里不一样,我能感觉的出来,他们看到我是喜欢的,没有因为我的发色厌弃疏远我。只可惜他们说什么我听不懂,不然真想多和他们说说话。”

“对了,能不能再叫一杯这种饮料,说实话还挺好喝的,而且我现在又口渴了。”苏珊娜一点也不见外的提出要求。

徐赟笑着和克苏斯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这个傻姑娘,一点点酒精就让她变成这样,他可不敢让她再喝下去。

招来服务员,徐赟点了餐食和酒水,这一次只给苏珊娜了一大杯冰镇的日落果饮料,但愿一杯的酒劲过去之后她能很快恢复正常,他可不想再叫一杯让她喝下去,然后发酒疯。

“我们先吃点东西,这里晚会有舞蹈表演,在这附近还挺有名的。正好我有些事需要找参加表演的演员。”徐赟解释了一句。

就在他解释的时候,舞台已经有乐手就位,开始演奏曲调悠然舒缓的曲目,一位吟游诗人弹着竖琴,开口吟唱自己书写的诗句。他的嗓音中性略偏醇厚,能够听出淡淡的风霜味道,配这首旅行诗算是正好合拍。

“直抵天穹的高崖仿如阶梯,

站在面,

轻轻伸手,

能摘下天的星辰。

一千种风吹散无数个种子,

蒲公英的种子,

它带着一千个故事,

轻轻的落在,

落在你温柔的臂弯。

日和月纠缠的神殿,

静静沉睡”

诗人闭着眼睛专注而动情的歌唱,却没引起台下听众太多反应。

哔哔

口哨声强行插进诗人的歌声里,年轻又莽撞的少年敞开嗓子喊道:

“又是摘星崖,布伦杜,一直唱的都是这几首,什么时候能换点新花样?”

闭眼吟唱的诗人睁开眼睛只瞟了眼捣乱的少年便重新闭合,好像丝毫不在意一般,就连口中的音调都不曾停滞。

哈哈哈哈

自己的喊叫质询被无视,少年气愤的涨红了脸颊,而他的同伴则毫无自觉的大笑出声。

气头的少年正准备开口找回场子,一名身材高大肌肉膨胀穿着白色折花围裙和皮质背心、短裤的女招待就端着托盘站在了他面前,挡在他和舞台之间。

女招待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一排不算洁白的牙齿间缺了半颗门齿。

面对这样的笑容,少年差点哭出来。连还没出口的恶言都忘到了肠子里。

吟游诗人的歌曲很快进行到第三首,演唱的人也换了一位个头高挑身材匀称动作优雅的女士。

新的歌者带来了风格迥异的曲调,伴奏的乐器也换成了手鼓和摇铃,一股不同于蒙德的风情在酒馆中弥散。

伴着她的歌声,两名身着清凉的舞女款款舞动身姿,暑热进一步散去场间气氛却逐渐热烈。

这个时间点,夜班的舞女大多已经进入后台为稍后的演出做着准备工作,徐赟却没有看到那个期待中的身影。舞台的表演的确令人血脉偾张,更能吸引荷尔蒙旺盛的雄性群体目光。

当然连他也包括在内,毕竟观赏现场演出和蹲在电脑前看各位老师的表演直播还是有不小差距的,这种临场感就很给劲。

不过他还记得有正事要办,绝不是因为同桌就坐着一位漂亮的妹子,苏珊娜的确各方面都符合他对幻想世界美女的期许,但毕竟年龄还是小了点,相较而言还是萨斯莉亚老师更和他这种成年人的口味。

“我有点事离开一下,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徐赟指了指通往舞台后方的小门,示意自己不会走远。

克苏斯老爷子矜持的点头应允,苏珊娜的注意力却都集中在表演,时不时还会用自己故国的语言小声嘀咕几句。克苏斯偶尔会回应一两句,嘴角勾起的弧度尽是慈祥温和。

徐赟听不懂苏珊娜的低语,见老爷子点头,便轻轻推开座椅,在不打扰苏珊娜的情况下离去。

脚步轻快的迈过十几米走廊,穿过那座不起眼的小木门,徐赟来到舞台后方的准备室。

这里比预想中要混乱和拥挤,却也有着自己的秩序。

报幕员紧张的呼唤着接下来出场表演的舞女名字让她们在舞台后方的出口处排队集合,并告知后一个节目的表演人员提前做好准备。

空气中弥漫着酒水,廉价脂粉和香水以及汗液和一些不知名的其它味道。时不时还会响起一两声女子尖锐的怒骂和嬉笑打闹的声音。

唯一一座正式化妆台前,几名舞女正挤在一起共用那面半人高的梳妆镜,给自己涂抹着妆容。

她们衣衫轻薄,有些甚至干脆没穿衣,这里的女孩数量远比徐赟预想中要多。舞台表演用的道具,乐器,置物箱,储物柜,杂物堆挤占了近三分之一的准备室空间,另外三分之二则被这里的人和她们的私人用品以及酒瓶、食物、化妆品共同占有。

“呀”一个女孩发现了徐赟这个突兀的访客,发出可爱又娇媚的尖叫,随即又化为连串的娇笑起来。

“这是谁家的小少爷,这么小就如此好色?”

女孩还没化好妆,点缀着麻点的脸颊两侧浮起少许红晕,饱满的嘴唇勾起恶趣味的笑容。

一名了年纪却风韵不减的女士从梳妆台旁边的软凳站起,她从容的放下手中正在阅读的书册,迎徐赟,用身体将他和准备室内的光景隔开。

“客人,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后台是给姑娘们准备演出的场所,如果你想在这里找到心目中的美丽剪影,我想你要失望了。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乖乖回到前面的酒馆里,等待接下来的精彩表演。”

“演出就只有演出,至于其他事情,最好等到演出之后再来。”女士在其他事情这个词用了重音。

她的表情看不出太多喜怒,眉宇间隐隐有着来自位长辈的威严,显然这样的客人她已经打发过不知多少,但仍可以看出她心中的无奈和一丝不悦。

“这位小姐,我来这里并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原因,但也可以说的确是在找一个人,只不过他并不属于你们这里。”徐赟彬彬有礼的轻抚了一下胸口并微微躬身,然后直接掏出了无往不利的王牌杀器。

他不想多事,通过精巧的话术套取免费情报这的确令人心生向往,可以更好代入游戏体验,但他自认自己除了点选游戏系统给出的对话选项之外,并不具备那种巧舌如簧的能力,也不是虎躯一震,魅力直接征服np的逆天主角,所以还是干脆一点。

用钱。

两枚金灿灿的金摩拉出现在他手心里。

年长的女士眉毛轻轻一挑,浅棕色的眸光在徐赟手中的金摩拉和他的稚嫩脸庞来回梭巡,片刻之后自嘲般笑了笑。

她用保养得很好的白皙左手轻轻梳拢了鬓边垂下的几率黑色卷发,修长的手指在发丝之间穿梭,配她脸略显落寞忧伤的神情,微微歪斜的脸颊,天鹅般线长美丽的脖颈和那突起的锁骨,无法言说的魅力悄然无息间漫漫溢出。

如果这个时候她再点一支纤细的女士香烟,轻轻喷吐一口云雾,那一定是非常触动心弦的画面,徐赟如是想着。

“问吧,你想知道些什么,如果我能回答的话就会直接告诉你,至于赚小孩子零花钱这种事,还是不要了,说出去会被笑话的。当然也许我身后的姑娘们不介意发这么一笔小财,不过我很确定她们知道的一定没有我多就是了。”女人淡定从容的轻启朱唇,每一个音节从她口中吐出似乎都带着韵律,醇厚慵懒的声线带着一丝倦怠的味道。

“或者我替你问问她们?”

“不,我想那并不需要。须弥商人,我在找一位须弥商人。我听人说他这几天都在你们这里买醉,而且和其中一位舞女的关系很不错。我想打听一下她今天有没有来,如果她来了的话,我再通过她看看能不能联系那个胖家伙。”

徐赟迅速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并不想让女士以为自己有其他企图。的确有一些贵族家的少爷会对舞台妖娆妩媚的舞女感兴趣,不过那也只是追求一夕的欢愉罢了,逢场作戏也好你情我愿也罢,谁也不会觉得吃亏。

她显然不是这类人,而徐赟也不是来找乐子的。

女士轻轻皱眉,她并没有做太多思考便脱口说道:“你说的是莉丝新交的男朋友,那个胡子带着弯钩的须弥胖子,他身有一股奇怪的香料味道,虽然说不好闻,倒也不让人讨厌。”

“不过你要失望了,莉丝今天没来班,也没请姐妹代她请假,我已经在工时牌用红笔划下了她的名字,明天她如果出现的话,一定会为罚款和接下来的惩罚后悔。”

“是这样么?”徐赟有些失望,不过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那您是否知道她的住处,或者那个胖子可能会在哪里?”

女士嘴角微微勾起,显示出一丝得意。

“莉丝的话当然是居住在我们租住的公寓宿舍,不过昨天她没有回家,应该是在外面过的夜。这是我询问她的同屋室友得到的结果,就是那个没穿衣的野丫头。”她随意的用手指点了点身后梳妆台前正在化妆的几个女孩。

徐赟心里恍然,不穿衣服的确令人印象深刻,特别是身材还挺不错的情况下。不过后台准备室空间狭小,又挤了那么多人,哪怕是夜晚,这里仍热得人站着都能出汗,对于她们的选择,徐赟认为这是风神大人赋予每个人的自由,自己很赞赏,并十分鼓励。

“至于那个胖子,如果我的消息准确,他应该住在骆驼和沙椰果旅馆,那是一家须弥人开的旅馆,位置在城区北风区靠近下城东风区的边缘,那块地界不错,周围住着的都是有钱人和贵族,算是沾了些贵族老爷们的光。”女士继续将知道的信息娓娓道来。

线索没断,而且省了自己再出去打听的麻烦。这位女士看来也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谁会闲的没事打听一个须弥商人的住处呢?

看来她很有可能对这个商人也有一些关注。

松了口气,徐赟恭敬的再次行抚胸礼,并将金摩拉递了过去。这位有着黑色大波浪长发的女士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转身返回自己先前的座位,她的背影在行走间腰肢摆动,摇曳生姿。

徐赟知道自己免费得到这条消息完全是占了这具身体年龄小的便宜,盛了这份情他记在心中,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还回去就是。他可没自大到非要充大瓣蒜,干出留下摩拉独自走人的戏码。

金摩拉的购买力还是很足的,两枚金摩拉在普通人看来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钱在他来说永远不够用。要不是手里有元素结晶可以换成大量金钱,他现在估计穷得恨不得数着铜摩拉过日子。

但随着他最近了解了更多元素御使的相关知识,他心中的紧迫感就愈发增加。

元素结晶是好东西,制作供觉醒之后级别的强者使用的精良兵器,不仅需要纯度极高的水晶块和魔晶块,更是需要元素结晶来做为元素回路和功能阵列的核心,如果有条件的话甚至用细碎的元素结晶填充元素回路,用更高等的元素结晶块来充当核心。

使用的材料越好,出产的装备等级越高。

不仅武器如此,甲胄和盾牌同样如此。

还有圣物,玩家获得的圣遗物在游戏设定中是地脉之树吐出来的,古代英雄死后遗留下的装备。

是清除地脉淤积阻塞,地脉给予玩家的奖励。

在徐赟看来,这其实更像是沉淀在地脉中地脉用不的垃圾,名副其实的遗物。反正留着也没用,不如给觉得对自己有用的玩家当作奖励,真废物利用。

在提瓦特世界,是有圣物这种拥有地脉力量或元素力量加持的物品存在的。

而炼金师的其中一个装备炼制分支中两大子分支,即是道具炼金师和圣物炼金师。

只是道具炼金师常见,圣物炼金师稀有,盖因圣物制作耗费的材料过于靡费,实在没几个制作师能坚持下来。

所以圣物炼金师一旦出师,便会被冠予圣炼金师这个荣誉称号。

而炼制圣物,量身打造适合自己的圣物套装,就需要使用到大量元素结晶。

徐赟手这些元素结晶,看着好像很多,但要真的拿出来做点什么,分分钟就耗尽,根本不够用。他还想着以后看能不能请求一位圣炼金师帮自己量身打造一身圣物。

所以说拿元素结晶出来换钱,是性价比最低的。

回到前台,舞台的表演刚刚结束,伴舞的姑娘们却堵在后台到舞台的入口不肯离去排。

酒馆大厅里口哨声,吆喝声,叫好声,人们的低语和交谈声混成一片噪音的海洋。

叮铃铃

叮铃铃

清脆而欢快的铃音在大厅中回响,它并不如何洪亮,却压下了所有杂音,让人们无处释放的躁动稍稍冷却,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徐赟循着声音看去,一头樱色短发的婀娜少女站在舞台中央,摆出一个十分优雅的起手姿势,一边举着手鼓轻轻摇曳一边划着圆圈,那铃声正是从手鼓边框的摇铃发出的。

伴随那铃声摇响的节拍,少女身体带着独特韵律的起伏抖动着,纤细的腰肢款款摇摆,不知何处响起的音乐流水般汇入这座大厅。

负责演奏乐器的乐师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明明没有人拨弄哪怕一根琴弦,却响起了这般动听的曲调,让他们惊讶莫名。

异域风情的乐曲很快征服了观众,酒客们借着酒精越发沉醉。

少女轻轻抬起光着的脚丫,动作舒缓而柔美,姿势柔韧的匪夷所思,第一个舞步踏出,那白嫩嫩的脚掌似乎踩在了每个人心尖,所有的酒客都被勾动心神,屏息凝视不再发出一丝声响,只瞪着眼睛欣赏少女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