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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先生也要远游了

你叫弥雅?魏饮溪眼神飘飘然,宛如花丛之蝶,在眼前女子身翻飞。

弥雅恨不得起身一刀宰了这无耻之徒,但她现在还是囚徒,身更是被那位大齐儒虎曹兵设下了禁制,全身修为十不存一,只能是有心无力。

她那双略带寒霜的眼眸直视着魏饮溪,嘶哑着嗓音反问道:你就是那大齐妄图谋反,然后被那个天道馈赠者打得哭爹喊娘的魏饮溪?

大胆!你这贱婢!怎敢这样和太子殿下说话!一旁的侍卫见状,旋即就要拔出腰间佩刀。

魏饮溪满脸从容笑意,不动声色的按下侍卫即将出鞘的佩刀,他狞笑道:你叫什么不重要,因为从今日起,弥雅这个名字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给你起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南冠。

一旁的两个侍卫肚子里没有什么墨水,顿时大眼瞪小眼,没弄明白这个名字的含义。

可对面的弥雅一听这话,旋即气的浑身发抖,南冠,出自一百年前鬼车王朝的一本史学典籍,鬼车王朝的仙帝,曾一举吞并某个王朝,然后见到一群前朝遗民在烈日下戴冠劳作,手脚皆有加锁,问道:南冠而系者谁也?

把她这个高高在的鬼车王室,比作了囚徒。

她咬紧牙关,横眉冷对,冷笑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不必这样羞辱我,有朝一日,鬼车王朝的铁骑南下,一定会踏碎你们的山河,希望你这个勾结敌国的软骨头太子,还能这般颐气指使。

这一番话语,自然是为了触怒魏饮溪,就连一旁的两名侍卫,都觉得心生寒意。

你们先退下吧。魏饮溪说道。

是。两名侍卫不敢逗留,立即走出牢房。

魏饮溪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弥雅,嗤笑一声,缓缓朝着她走去。

弥雅表面神色如常,实际内心还是有些许慌乱,却不曾想魏饮溪竟然直接用脚踢了踢脚下的茅草,用袖子扇了扇这牢房内潮湿的霉味,一屁股坐下。

他皮笑肉不笑道:我知道你不怕死,所以让你直接就这么慷慨赴死,反倒成就了你贞洁烈女的美名,这样的蠢事,我不会干。

弥雅愣在原地,袖子下的手心微微冒汗。

你究竟想要如何?百般羞辱我?好满足你大齐蛮子高高在的感觉?

魏饮溪点头笑道:然也。

他蹭的站起身,玩到这弥雅转圈,四处打量,佯装疑惑道:看你好像也不算是特别笨的样子,怎么会干出这样的蠢事?三人前来行刺,刺杀不成,还反倒让人包了圆,陷入这尴尬的境地。

他双手抱胸,讥讽道:我要是你,铁定不会弄巧成拙,即便是不成功,也自尽成仁。

弥雅原本就十分白皙精致的脸蛋,顿时毫无血色,她骂道:说的比唱的好听,也不知道是谁串通敌国,篡位不成,苟且偷生到现在。

魏饮溪伸出手,啪的就是一记嘹亮的耳光。

弥雅被这意料之中,力道大的出乎意料的耳光,打得两眼冒金星。

知不知道?你能够苟活到现在,全都因为我家先生的谆谆教导,若不是我家先生有好生之德,猜猜我会怎么对付你?魏饮溪咧嘴一笑,眼神阴鸷。

弥雅尚未缓过神来。但是魏饮溪那鬼魅般的声音,始终从耳边传来,令她噤若寒蝉。

啪,魏饮溪又是一耳光,这会直接将弥雅打得跌倒在地,口吐鲜血。

我会将你烙我大齐贱奴的烙印,然后剪掉你的长发,让你换戏子的衣物,让你跟那些个老鸨学三五首n词艳去,然后把你投入军营之中,让你好好的犒劳我大齐的将士。

弥雅全身发抖,

泪水从眼眶中滑落,不敢去看魏饮溪。

这只是我对你的惩处,记得么?大周的某位先帝,谥号昏德那位,让你们鬼车王室俘获,直接让他穿了羊皮,赤身,前去觐见,就连死后颅骨也被你们制成了酒杯,你们的手段要残忍得多了。魏饮溪笑道。

这还仅仅是落入我手中,你得罪的商墨两家,坦白说,我倒是坚信墨家游侠手段会干净些,杀伐果断,恩怨分明,可若是落入了一向心黑的商家手里,你南冠的下场,不在我这好不到哪去。

弥雅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双眼之中光芒散去,那颗道心也因此濒临破碎,境界一跌再跌,即便是没有了束缚,实力也绝对回不到原本的高度了。

太子这话说的,我商家怎么就心黑了?有一位中年男子从牢房外走进,身边还跟着一位女子,正是此前遇刺的蔡凝雪。

徐嘉客老前辈,我魏饮溪说话,一向相当公正,不会背后说人闲言碎语,还要感谢你商家大力支持的这一刻,钻心蛊,不然这一路,我都担心她会对我们家先生不利。魏饮溪笑道。

太子说的哪里话,若不是太子的先生鼎力相助,恐怕这一次我们家雪儿就有很大的麻烦了。徐嘉客笑道。

此人正是商家的供奉,徐嘉客,此次商墨两家的年轻翘楚遭逢陷害,他第一时间便火急火燎的赶来。

正说着,魏饮溪飞起就是一脚,狠狠踹在弥雅的小腹之,疼得她惨叫一声,蜷缩成一团。

按理说一口气陷害商墨两家,这种事,有点脑子的人都干不出来,但是这女子愣是不肯供出幕后主使,像是要把所有的黑锅都替他人背下来。魏饮溪喘气道。

真当我魏饮溪是正人君子啊,虽说我正在跟我家先生学做人,可现如今我魏饮溪还未学成不是,手段不干净些,也无妨,大不了日后我魏饮溪练拳之时,再勤勉一些。

他破口大骂道:总之你对我家先生出手,就是死罪!

蔡凝雪,看着歇斯底里的魏饮溪,眉头微皱,这魏饮溪莫不是有什么毛病吧,堂堂大齐太子,这般的的不稳定?

你不说,那就一辈子别说了,安安稳稳的在我家先生身边,做一个暖床的奴婢。魏饮溪咧嘴大笑,凑近一步,两指捏着那一颗金色的蛊虫。

弥雅当即就要反抗,却不曾想蔡凝雪心念一动,一双无形的大手牢牢的扼住弥雅咽喉。

魏饮溪朝着她的天灵,奋力一拍,那金色的蛊虫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弥雅的天灵。

她当即捂着脑袋,痛苦的惨叫,满地打滚。

一眨眼的功夫,她便昏死过去。

徐嘉客一直默不作声,直到魏饮溪收手,他才开口道:通往龙胜洲的航船,我已经派人打点好了,只要夏泽乘坐仙家渡船,绕过三洲,不出两个月,就能抵达龙胜洲。

魏饮溪笑道:有劳徐前辈了,我家先生这一路,还请两位派人多多照拂。

蔡凝雪笑道:太子不必忧心,同样是我的救命恩人。

徐嘉客忽然说道:可是我有一事想不明白,大周攻齐,鬼车王朝眼看也蠢蠢欲动,大有一举吞并两个王朝的之势,夏仙师身为大齐的子民,此刻留在大齐出一份力,即便是不投身军营,坐镇此处,不是更为让太子心安吗?

魏饮溪一愣,强行压下心中怒气,只是笑着反问道:徐前辈,您见过几个山人乱世下山?不都是高高在?

况且,这是我魏饮溪闯下的祸端,亦是先生的先生,给我留下的考卷。

想到这,魏饮溪响起了王恶在临走之前给他留下的那几句话,渐渐沉默。

先生的先生走了

先生好像很快,也要动身离开了。

山谷之内,少年缓缓起身,以一身拳罡震去满身的露水还有尘土。

身形一跃,整个人落入滔滔江水之中。

砰然一声,少年腾飞而起,衣炔飘飘,竟然踏空而行。

距离炼化那三颗鲛珠,已经过去七日,这七日里,他还成功的炼化了那一捧扶摇土。五

如今即便是未能到达武夫远游境,也可凭借土属本命物短暂的飞行。

相比于炼化鲛珠之时的万分凶险,炼化这扶摇土,就简单多了,都未动用三魂的神魔二气,就已经成功炼化。

夏泽的眼眸之中,泛起一层紫色的雾气,周身更是萦绕着一团莹莹氤氲,现如今凭借着这三颗鲛珠,他也成功跻身练气二境,也就意味着,从今往后他即便是不依靠那一件神格法袍,也能使出炼气士的术法。

路漫漫其修远兮,夏泽到也不觉得自己现如今有多么的形了不得,只是想这去见某人之时,心中总算是有了些底气。

唯一遗憾的是,到最后也未能成功的和王恶喝一顿拜师酒,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迅速整理了一番,就王恶所赠之物,收入咫尺物,纵身返回大齐。

来到铁匠铺子外,夏泽看到三个小娃娃,蹲在门外翘首以盼,身后忽然有人吆喝一声。

先生诶!我尊敬的先生诶!您的学生给您请安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