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你便说,该如何做?
逸阳道人想了想,咬牙问,柴天诺咧嘴笑:
之前不是说了吗,找个抛石机,把我扔去,我倒要看看,边的非人,到底有何本事!
荒人见作为依仗的五百大盗化作遍地残缺尸骸,不自禁的瑟瑟发抖,脸更是半点血色都没有。
他们被规则禁锢在此地,永远也走不出去,若是没有悬空湖水,必死无疑。
莫要慌张,事情还有转机!
逸阳道人走到荒人面前安慰,并商讨如何制作抛石机,这是往打而不是往前扔,难度着实高了不少。
左右无事,柴天诺来到花和尚身前,与他蹲在一起,笑呵呵的问:
大僧正陛下,真不记得我了?
花和尚下打量柴天诺一番,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记得,贫僧从未见过你,如你这般强大的术师必然名扬天下,若是见过面,贫僧一定记得。
柴天诺咧嘴,入了木棉花秘境还真是重活一世,啥都不记得了。
还好自己和蛮儿都相当来过一次,记忆保存下来,说起来,倒是与他们二人有些不公平。
皱眉,柴天诺转念想起件事,起身来到正与柴蛮儿聊个不停的丁丑身旁,扯着她的面皮便是猛的一揪。
痛痛痛,老爷你干嘛?
丁丑捂着脸哀怨的问,柴天诺呲牙列嘴的说:
看看你是不是真的。
笑话,本仙子怎会是假的!
说说,为啥与我来古佛国?
……真要说啊?
废话!
那、那不是人家有点不认道嘛。
丁丑有些羞涩的说,柴天诺轻轻点头,如此说来,还真是丑丫头,可她的记忆为何保存的这么好?
要知道,两位九品知天命都遗忘了过去,看起来,丑丫头的身也有不少秘密啊!
入了这里几十年,成家了没有?
没有,整日价想到底咋回事,哪有那个心思成家啊!
……你便当万年姑婆罢了!
逸阳道人走过来,满脸黯然的说:
这里物品奇缺,没有那个能力制造什么抛石器。
最后还是丁丑揽下了这个活计,丁大仙子的面子足够大,一声令下周遭工匠其手,不到三天便打造出一台巨大的抛石机。
老爷,往抛难度太大了,试了多次,最多抛到八九十丈,想要突破百丈,难之又难。
柴天诺看看手中的狂风符,轻轻点头:
差不多,且试一试。
望望满脸渴望的荒人,柴天诺轻笑:
但愿一次成功。
配重装到最大,丁丑亲自手,一刀斩落!
便听嘣的一声,绳索断裂,柴天诺猛的飞向高空,柴蛮儿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五十丈、六十丈、七十丈,果如丁丑所说,一到八十余丈人便往下落。
柴天诺抖手扔出狂风符,身影立时再次拔升,翻个跟斗,落在如镜湖面,一点微波荡开,慢慢扩散向远处。
湖中楼阁,还真是有些仙气。
看着静立湖中央的红绿双色楼阁,柴天诺嘀咕一声,踩着水面大步行去。
止步,鸳鸯阁不欢迎男子入内!
刚近楼阁,便有两位穿红色劲装,背负双剑女子现身,制止柴天诺前行。
歪头略微思考,柴天诺轻笑,转身走远,两位女子忍不住眨
眼,能得镜湖之人绝非凡类,如此听话倒是第一次见。
行至一处掐指推算,柴天诺掏出一个放有火符拇指粗细长短的竹筒,轻轻放到水面,然后继续走向他处,刻钟时间便在湖中埋放了百个,
两女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一个身穿艳红长裙女子突然推开窗户跳了出来,满脸冰冷的望向柴天诺:
这位公子,你我无冤无仇,为何在我镜湖布置符阵?
柴天诺停下手中活计,下打量几下,笑着问:
这位姑娘,因何把湖泊提到空中,并用规则困住下方荒人?
且四处擒人宰杀,不嫌太过残忍?
红裙女歪头,有些奇怪的说:
不过是些蝼蚁,养着玩耍有何奇怪?
如此大一座湖浮在空中,消耗的灵气繁多,若无常人体内灵气维护,岂不轰然坠落。
柴天诺脸笑意敛去,两人言语就不在一个平面,看待问题的角度天差地远。
常人也与我等一样是人,同类相残,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
我等早已脱出轮回长生不老,仙之一字才是我等本质,怎会是蝼蚁般的人?
红裙女忍笑说,感觉柴天诺的说辞很可笑,认不清自己的本质。
柴天诺仰头,未成想,红裙女已不认为自己是人。
恐怕这秘境东部变成如此,便是因为这些自认为仙的混账做的好事。
一群于外界不过染尘境界的炼气士,怎地便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因秘境规则浅显易控便胡乱操作,最终损伤的便是秘境,当天地崩塌,迎接所有生灵的,只能是毁灭!
叹口气,柴天诺不想与这白痴过多言语,双手猛地拍中水面,狂暴的百枚火符瞬间爆开!
无数爆开的火球最终汇聚成巨大火柱冲天而起,红绿色的鸳鸯阁瞬间焚烧成渣。
红裙女与两位侍女惊恐的躲入水中,差点被火焰灼伤。
巨大的轰鸣震的大地颤动,花和尚与逸阳道人震惊的望向高处,原本碧绿的湖水,硬是让火焰映成了红色。
……天诺大师境界奇高,也不知何时才能有他这般手段。
逸阳道人感慨的说,花和尚却脸色一变,扯着嗓子大声呼喊:
离开大洞,悬空湖,要崩了!
丁丑脸色大变仰头细看,果然有大量湖水下涌,能清晰看到悬空湖边缘不断爆开金色符文,于是一把抱起柴蛮儿转身便跑。
所有人一起奔向远方,盏茶之后,悬空湖带着巨大轰鸣从空中猛然坠下落入大坑,涌起的巨浪如山头般扑向四面八方。
有那逃得慢的荒人立时被大浪拍倒,又在浪头后缩时被吸入了幽深的湖中,眼见小命不保,却被踏水疾行的柴天诺一把扔了出去。
忘八端,你
红裙女三人刚冲出水面,柴天诺便一指点出:
碎!
便听嘭的一声,三位红妆女子炸的粉碎,化作血雾染红了大片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