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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听说契丹皇帝的儿子很聪慧?

霸州故人?

萧特末绞尽脑汁在回想自己是否在霸州有朋友。

一旁的刘六符眼珠子突然瞪得老大:“你是徐浩?”

别说刘六符了,就是亭内的一干官员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晏殊年龄有些大,听不清楚几十步外的声音,朝富弼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却发现自家女婿的脸使劲在抽搐。

徐浩脸挂起一幅佩服的夸张笑容,“这位便是刘六符使君吧?果然聪敏,可惜事了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您不怕你家祖坟里躺着的先人们的棺材板盖不住?”

“哼!”

刘六符自然知道徐浩所指,冷哼一声,“自古良禽择木而栖!”

屁!

你那是卖国求荣!

只是,徐浩做实不太想和汉奸说话,转头看向了萧特末,“宣徽使?”

呵呵!

萧特末有些干笑,他搞不清楚徐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这样被个小子弄去喝茶,有些没面子,可不去

指不定会传出一句“辽使萧特末怕了宋人的一个小娃娃!”

这茶,喝还是不喝,这是一个问题!

徐浩冷冷一笑,“宣徽使不敢?”

“哼!”

萧特末冷冷一笑,中了激将法,“契丹勇士有何不敢?”

翻身下马,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萧特末跟着徐浩走进了长亭。

两人相向而坐,徐浩将清澈的茶水给萧特末倒。

萧特末眉头一皱,“你既请我喝茶,为何毫无诚意?难道,这就是徐知州教你的待客之道?”

说老子没教养么?

徐浩耸了耸肩,“宣徽使可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刀?”

你不是老子的朋友,没用猎枪对付你就算好了!

萧特末不怒反笑,“好一个口舌凌厉的家伙。不过,这世最没用的就是口角之争!”

“多谢宣徽使提醒!”

徐浩认真一笑,“下次您来,一定用猎刀欢迎!”

“呵呵!宋人?”

萧特末冷冷一笑,让亭内一众官员觉得耳根子有些发烫,那是羞愧。他淡淡道:“茶,我也喝了,这就告辞!”

“且慢!”

徐浩屁股都没抬一下!

刚刚起身的萧特末顿了一下,转身道:“徐小郎君还有指教?”

徐浩淡淡道:“指教不敢当,不过,听说宣徽使和皇太弟关系挺不错?”

“哼,契丹下谁不知道某和皇太弟是安达?”

安达,也就是拜把子的兄弟。

徐浩哦了一声,“原来关系还真的那么好!那就告诉宣徽使个事儿,也算徐某为你送行的礼物了!听说贵国梁王聪慧,宣徽使还是少和皇太弟亲近为好。啧,当然,宣徽使非要站队,徐某也管不着,只是当皇太弟变成了皇太叔,宣徽使跟着受牵连可别怪徐某没有提醒。”

萧特末冷笑转身就走,只丢下一句话,“蹩脚的离间之计!”

富弼终于有机会插嘴,他三两步走了过来,一脸责怪,“不是让你在家安生待着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去刺激萧特末!”

“没啥!”

徐浩挠了挠头,“家里有些沉闷,出来瞎逛逛,顺便”

顺便看看要杀自己的人长什么样子!

富弼没好气道:“胆大妄为,也不怕他跋扈动手?”

“他不敢!”

徐浩摇了摇头,“契丹人不想给西夏人做嫁衣,不然不会仅仅打了一下霸州便让人议和!”

富弼张了张嘴,没说话。

一旁的晏殊眼珠子一亮,他是真没想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竟然有如此眼界。

徒孙啊!

若是雕琢一下

晏殊还在幻想,徐浩抱起侄女就往外走,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桌子的东西。

富弼发誓,这位师侄看向茶壶和火炉的时候,眼神里是吝啬鬼一般的不舍,仿佛在说“啧,好几贯啊,可惜了!”,而看向萧特末喝过的那个茶杯时,眼神里是浓浓的恶心。

抱着芸芸的徐浩没有丝毫阻碍便走出了亭子。

这得益于亭子里其他文官听到他是徐青的儿子时那避若蛇蝎的动作。

这些动作徐浩看在眼里,更加加深了对文官群体的坏印象。

富弼伸了伸手,想叫住徐浩,却被一旁的老丈人打断。

“彦国,徐小子住哪儿?”

“袜子巷!”

富弼大抵猜出了老丈人的心思,犹犹豫豫劝说,“岳父,徐师兄”

“我心里有数!”

晏殊摆了摆手打断富弼,“你该启辰了,此去万不可弱了我大宋的威名!”

咱大宋还有威名?

也就徐浩没听说这句话,不然真的要欺师灭祖地对晏殊嗤之以鼻。

富彦国倒是拍了胸脯,“这是必然。”

随即离去。

回城的徐浩脚步轻快,心情也十分舒坦。

他问侄女道:“芸芸,咱们去逛街如何?”

“好!”

芸芸开心地回答:“糖葫芦,两串!”

“哈哈哈!好!”

徐浩朗声大笑,“两串就两串,让你的牙齿全部被小虫子吃掉!”

芸芸脸色大变,赶紧捂住了嘴巴,“叔叔,坏蛋!”

“叔叔是大坏蛋!”

徐浩张牙咧嘴,“要吃掉小芸芸咯!”

怀里的芸芸双手努力推着坏叔叔的头,嘴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呵呵呵!”

叔侄二人一路闲逛,走完了高头街,路过了有着汴梁最好饭店之称的潘楼,在小田水巷吃了午饭。

徐浩还准备继续逛逛,可背已经传来了湿润的感觉,那是来自一张熟睡了的小嘴。

臭丫头!

徐浩笑着骂了一句,朝着袜子厢走去。

还没到得胜桥,一大群人好像在围观什么,挡住了回家的道路。

“啥情况?”

背着孩子的徐浩挤不进去,只能问问和他一样的现在外围的人。

“说是有人要跳河!”

“男的女的?”

“不知道!”

这还真是稀罕事儿,居然有人跳汴河。

作为一个资深看客,焉能不认真考察一下古代跳河和新世纪跳河的共性与非供性?

“麻烦让让,里面是我朋友!”

徐浩一边忽悠一边往里面挤,废了九六二虎之力,才堪堪看到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坐在桥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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