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官雄不屑的冷哼一声,“一个妓子,懂什么叫爱?她配爱人吗?”
官建月脑袋在地磕出血迹,但官雄依旧没让那些乞丐停下步伐。
“你们给婉容下了药是吧?”
南青风在地板缝隙看到,官雄手里拿着某物,踱步走到烛台前,将整整一包药粉倒进烛台。
“噼啪”一声响,烛台火焰烧得越发旺盛,有一股幽香也随之四散开来。
“这药,是我给你们母女二人,还有北冥青风那个贱人专门准备的,不光有助兴效果,还会激发人嗜血性的功效,北冥青风那个贱人还没来,就先给你母女二人开开胃。”
他说着,大手一挥。
“好好尝尝婉容死前尝过的苦痛吧,来人!给这小贱人松绑!”
“是!”
几个侍卫前,松开了官建月身绳索,将她一脚踢到了乞丐堆里。
南青风呼吸一滞,立马闭眼,不忍继续往下看。
她清楚官建月的性子,若是被辱,即便官雄留她一命,她也会一死百了。
她强忍着身疼痛,立马起身。
情况紧急,她来不及找去官建月房间的路,找到了也怕是来不及。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她要拆了这地板!
左右扫了一眼,不见什么利器,她看向墙头挂着的火把,心一横。
扯下易燃物团在地板,将其他东西隔绝在远处,以免殃及牵连。
旋即将沾染了火油的火把扔在面。
“轰”的一声,火焰冲天,熊熊燃烧。
四周没有可燃之物,只有地板可以烧。
噼啪
木质的地板被烧得卷曲,发出难听的响动。
南青风抄起凳子,冲着被火烧过的地板使劲儿往下砸。
“什么声音?”官雄的声音从底下传来。
南青风面容被火光映照通明,眼底两点寒芒高悬。
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依旧用凳子狠狠砸地板。
一下又一下,一下重过一下。
吃过的止疼止血药已经失效,肩头伤口被她动作撕扯着,她却感觉不到疼一般。
“北冥青风?是你这贱人吗?!”
官雄回过神来,望着头顶天花板冷笑一声,走出南青风视野,紧接着,拉拽着秦香莲的头发走到南青风能看到的地方。
“听说你叫一个妓子干娘?呵……奴隶养大的女儿,真是什么人都不嫌弃,既然是干娘,那你这干女儿,可得好好学学你这干娘的本事,待会儿,好继承衣钵……”
官雄哈哈大笑着,抬手招来乞丐,示意他们就地办事。
南青风瞪得目眦欲裂,又从墙壁取来火把,扔在地。
“官雄,给我洗干净脖子在下面好好等着!本小姐这就来取你性命!”
她双手抡起椅子,“砰“的一声砸在地板。
只听“咔”的一声脆响。
椅子断裂的同时,地板裂开一个大洞。
官雄面色微变,抬手一挥。
“把这两个贱人带下去,好戏还没看完,可不能被人打扰。”
“是!”
侍卫动手,拉拽着已经昏迷的秦香莲跟还在挣扎的官建月,迅速离了房间。
官雄立在原地,仰头看着南青风。
“等老夫看完那母女二人的好戏,就来安排你的戏码,别急,你们三个,一个也跑不了……”
南青风抬手,从裂开的洞中朝他洒下一把粉末。
官雄侧身闪避,怒哼一声。
“这点小把戏,可对老夫不管用!省省力气吧!”
言罢拂袖关门离去。
他前脚才出,没出一会儿,天花板“砰”的一声碎裂开来。
南青风周身伴随燃烧火光的木屑,从天而降。
肩头原本拳头大的血色,如今已经染红了半边衣裙。
“官雄!”
南青风闭眼,深吸了口气,捕捉残留在空气中的丁点香气。
循着那香气,抬脚猛然朝前追去!
哗
一盆冷水泼在秦香莲脸,她立马从昏迷中苏醒。
第一眼,看到的是官雄,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
“老爷……”
官雄皱起眉头,朝后退了一步,几个乞丐紧跟而。
看到这架势,秦香莲立马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面色突的一变,唇瓣苍白颤抖着。
“老爷当真,对我没有丝毫情义啊……”
“娘!快跑!他是个畜生!快跑啊!”
官建月嘶喊着,几个乞丐朝她围拢过来。
她顺势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朝着最近的乞丐一剑穿胸!
官雄面色瞬间沉下,“她哪儿来的匕首?!”
方才给官建月松绑的人见状连忙摸了一下身。
果然!
他的匕首不见了!
什么时候被这女人给顺走了,他竟然毫无察觉!
几个乞丐,眨眼被官建月捅死在匕首下。
嫣红的血喷溅了她满身满脸,被旁边火把散发出的橘色光芒一照,如同修罗般,可怖生畏!
她朝秦香莲冲去,准备将其余乞丐一并解决,官雄抬了抬下巴,带来的侍卫拔出长剑将她围在其中,拦下了她的路。
“看看你,生出来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官雄满眼嫌恶,扫过那些乞丐,“还愣着作甚!办事!让这逆子也尝尝我失去婉容之痛!”
“官雄!!”
官建月不管不顾的朝着官雄冲去。
噗嗤
身同时被两柄利剑穿透,剧痛让她浑身僵硬,不敢呼吸,不敢动弹。
“月儿!”秦香莲肝胆俱裂,竟是扛着发作的药效,从床榻冲下。
身后一个乞丐死死拽住她的头发,让她不得前半步。
噗嗤
又是一声。
侍卫毫不留情的将剑抽回。
血液如泉,从伤口处涌出。
官建月身形一个踉跄,无力跪倒在地,怀中给南青风打包的糕点滚落在地,包裹在外的油纸染了点点血色。
“月儿……”
秦香莲头发被拽着,侧目看向官雄,神情悲戚。
“她的女儿便是女儿……我的女儿,便连草芥不如吗?”
官雄两眼眯起,“只有她才配生我的孩子,你的孩子,就不该出生!”
秦香莲惨笑起来,泪水并流而下。
“呵呵……妓子哪儿有真情啊,是吗?”
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蓦的挣脱,大把发丝被扯断在乞丐手里,有血液顺着头皮缓缓流下,她却浑然不觉。
缓步踱到官雄面前,两眼凝着他,似是要将他样貌深深刻入脑海中。
“你说的对,我不配,但是,你也不配……”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她蓦的拔下发簪,狠狠刺入官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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