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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虽由人作,宛自天开

虽由人作,宛自天开。

李善长嘴里反复琢磨这句话,不由连连叹了几声好。

江廷玉心想这句话如果不好听,就没有好听的话了。

原句乃是华夏第一本园林艺术理论专著《园冶》中的核心论调,作者是几百年之后崇祯年代的计成。

《园冶》集合了千年来所有造园之精华,可以说想学造园子,看本《园冶》就算得入门了。

江廷玉拿来用用倒也不妨碍什么,反正计成也没法早个几百年投胎来打他。

沈则立原想奚落一番江廷玉,奈何这句话实在是极妙,他也找不到角度来怼,只好干巴巴在一边站着。

“江大人学富五车,才学当真是太白在世,老夫今日得见真是叹为观止啊!”

李善长兴致来了,当即对江廷玉、王和硕、陆兴韬三人发出邀请:

“三日后,老夫设晚宴宴请一些老友,三位如若得闲,大驾光临,老夫定当远迎。”

几个人笑着的嘴纷纷僵了一僵。

就连沈则立也僵了僵。

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李善长朝他们三人抛出了红绣球啊!

他李善长是何许人也?韩国公!

韩国公的老友,除了那几十个赫赫有名的高官王公,还能是乡间种地的老翁不成。

邀请他们三人来赴宴,就相当于是淮西一党的示好!

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得此殊荣,像前几日有个地方布政使,带了价值二十万两银子的进门礼,都被李善长冰冷拒绝在门外。

韩国公府的邀请函,不是钱能衡量的,今天这几个晚辈是踩了大狗屎运!

沈则立瞥了眼李善长,李善长盯着王和硕,王和硕悄悄看看眼江廷玉。

江廷玉知道自己没有人去看,至少不会去看陆兴韬。

决定权在他手中。

一瞬间,江廷玉脑海飘过万千缕思绪。

李善长此举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要拉拢时文司,换句话说是依附太子一派,为将来自己手中多出更多的筹码。

这事只有太子朱标才可以做出决定,不是江廷玉能做出决定的。

而让江廷玉个人加入淮西党肯定也是不可能,如果是加入,也顶多就是假装加入。

因为淮西党所有人的结局都逃不开一个字,死。

现在自己在朱元璋那儿才立足脚,跟太子之间关系还没增进,在外人看来,自己就是一朵悬崖的草,脚底下泥土堪堪能保证不掉落悬崖。

一旦这时候明狼跳反,一头扎进淮西党,别说是朱标,就算是朱元璋也要对自己产生怀疑。

哪怕一五一十跟老朱说清楚,照他那多疑的性子,该怀疑还是怀疑,逃脱不了。

更何况背后还有个魏国公府的疯丫头呢,自己行为过激一些,谁能保证徐妙锦那疯丫头不把自己调戏赵氏的事给抖出去,来个同归于尽呢。

至少等亲过赵氏小嘴再死吧...

江廷玉想到赵氏娇艳欲滴的红唇,还有她那窈窕有致的身子,不禁舔了舔嘴唇。

嘚!

大难当前,竟然还想那男女之事,等回去了慢慢想!

王和硕对江廷玉最熟悉,江廷玉抬一下屁股他就知道要放什么口味的屁。

见到江廷玉偶然展露那副表情,王和硕心中大为吃惊,怎么江廷玉见着李善长这半个身子入土的老头都能起色心。

看来今天早那个麻球真的有问题啊!

江廷玉站直了身子,恭敬道:

“韩国公,近来时文司事务繁多,多谢国公美意,晚辈们只好敬谢不敏了。”

李善长和善的脸凝了一凝,还是保持着笑容:

“那要不你们说一个时间?老夫闲居在家中,闲得都已经要种地了,跟晚辈谈谈曲艺园艺也是极为舒心之事。”

江廷玉心想这老头子做事这么强势的吗,一定要吃你的酒才行?

只有沈则立在一边吃飞醋,他跟李善长这么多年,从来没得到过李善长这般的青睐,看江廷玉的眼神既羡慕有怨恨。

他还不知道江廷玉在御前被朱元璋亲切地叫爱卿的事,等什么时候朱元璋当着他的面喊江廷玉江爱卿,沈则立也不知会作何想法。

在他看来,江廷玉不可能拒绝李善长的邀请,方才不过是文人的倔强罢了。

都是过来人,当初沈则立也是这么拒绝的,现在不也是李善长门下最忠诚的门生。

可江廷玉出乎李善长和沈则立意料,他强笑一番,俯下身子,行了个大礼:

“多谢韩国公美意,我们还是说《大诰》之事吧。”

江廷玉对李善长个人是没有多少恶意的,甚至觉得这个小老头还挺好玩。

但是大势使得他不能跟李善长有过多交集,或许等下一次穿越,自己穿越成淮西党的某一个成员,再和李善长去喝酒吧!

沈则立见到恩师遭到拒绝,在背后冷哼了一声,道:

“不识抬举,你不想来吃,有的是人想来!”

李善长将眼神飘向王和硕,王和硕自然听江廷玉的,道:

“韩国公,近来时文司确实事务繁忙,晚辈朝夕都在愁,这酒晚辈是真喝不下去啊!”

李善长温煦的脸缓缓紧了下来,语气转变得冷了起来:

“既然老夫的酒勾不起你们兴趣,那便当老夫没有说过罢。”

老狐狸,说变脸就变脸。

江廷玉刚想开口说《大诰》的事,李善长率先道:

“皇是不是说百姓可以领不要钱的《大诰》,老夫身没有一官半职,给老夫一本不要钱即可。”

江廷玉还想开口,却又被李善长打断:

“三位放心,老夫不买,其他人还是会买个十文钱的捧捧场。”

他格外加重了十文钱,沈则立听到后,立刻掏出十文钱:

“本官提前买好,等等就别来本官府烦我了。”

江廷玉皱了皱眉,这两人做得有些过分了,是丝毫情面也不给啊。

当他第三次想开口说话,李善长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们:

“三位如若没事,老夫要歇息了,请回吧。

则立,代老夫送客。”

三人被赶似的出了韩国公府,这次一文钱都没有拿到手。

江廷玉攥紧拳头,这口气他活生生咽了下去,忍一时风平浪静!

王和硕一脸困惑:

“韩国公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出个十文钱也不肯吗?”

陆兴韬在一旁打趣道:

“王大人,他如果出了十文钱,那陛下今天晚就要提剑来砍他的脑袋了。”

江廷玉赞同地点了点头,在这一点,陆兴韬看得要比王和硕透彻。

王和硕无所谓耸了耸肩:

“既然他不肯出钱,那就去下一家吧...下一家是曹国公李景隆,曹国公家应该是大手笔。”

江廷玉深吸一口气,摆摆手:

“先去蓝玉家。”

王和硕不解,为什么要偏偏去蓝玉家。

陆兴韬在一边给他解释:

“蓝玉是太子的舅舅,也是淮西一党的人,他的意见相对来说更加中立一些。

如果蓝玉也不给时文司面子,那么淮西一党就没有必要再一个一个去拜访了。”

江廷玉对陆兴韬的解释很感兴趣:

“陆大人,你一个文待诏怎么知道这么多事的?”

陆兴韬尴尬地笑了笑:

“朝中无小事,下官知道的多一些也是正常的,毕竟平日闲着无事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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