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三人，不得不说，还蛮聪明的。
李主任问他们供货商的联络方式，他们竟然直接没理会，一句都没有透露。
对于这一点，马国庆还是非常满意的，这就说明，他们不会随便卖自己。
毕竟他们唯一的联络人，就只有自己。
如果他们告诉李主任，他们是通过自己才运的货，可就不好解释了。
感受到李主任有些丢脸的马国庆干咳道：“李主任，这可不怪我。”
“人家这买卖毕竟见不得光，或许是不想有太多人知道。”
李主任不满道：“我堂堂一个万人大厂的主任，难道还比不过你一个小小的普通工人？”
“他们都能和你联络，就不能和我联络了？”
这话，多少有些看不起马国庆的意思。
但他一点都不在意，因为赚到钱才是硬道理，和这种人，没什么好置气的。
“哎呀，李主任，这你就不懂了。”
“就因为你是万人大厂的主任，所有人家才更不敢和你接触。”
“毕竟你的关注点太高，属于大人物。”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对于他们而言，自然也放心。”
马国庆强压下心中的恶心恭维道。
听到这些解释，李主任的脸色才好了点，毕竟谁不喜欢听别人恭维自己，向他这种人，更加受用。
李主任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小马，你老实给我说，他们给我们厂供货，你有没有得到好处？”
他正想解释，李主任直接打断：“你可别和我说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这个世界哪有平白无故帮人做事的。”
某种意义，不管他怎么解释，都相当于在帮供货商出货，所以，李主任根本不信他没有得到好处。
马国庆有些无奈的回道：“好处自然是有那么点，这光靠厂里工资，哪养的起家。”
他也不怕直接说出来，毕竟他就算赚多少钱，都会存在系统里面，留不下任何罪证，就算是以后花钱买再多东西，也都可以说是家里一代代存下来的，解释的理由多了去了。
现在的他，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在中间活动，这个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既然如此，不如坦然一点。
听到马国庆说出这话，李主任不仅没有训斥，反而还迅速问道：“那你如果下次碰到，能不能帮我谈谈价格？”
马国庆有些奇怪：“李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主任瞪了他一眼：“我刚刚不是给你说了王厂长说的话了吗？”
“现在各个厂都缺肉。”
“你只是一个普通工人，接触不到这些，但我能啊。”
“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帮他们打开销路，让周边各个厂都从他们那里买肉。”
“但是，我也不能白干对不对？”
不得不说，在如今这个年代，这样的大环境下，能有李主任这么胆大的人真是少见，怪不得在原著中，这家伙后面会干出那么多事。
有道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李主任明显就是那个胆大的人，就是脑子有些不太好使。
但他这些话，也直接打开了马国庆的商业思路。
盯着李主任看了半天，马国庆干笑道：“李主任，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这么弄，是不是弄的太大了？”
虽然他心里恨不得有多大干多大，但该有的怂样，还是得有。
李主任眉头一皱：“所以我说，我和你是不一样的。”
“我要有这种渠道，这么野的路子，能干的事情，可比你多多了。”
“你给我老实交代，这次给咱们厂供货，你能得多少钱？”
面对李主任的试探，马国庆心里快速盘算。
同时，他也怕李主任看出点什么，下一刻就给出答复。
“既然李主任什么都知道了，告诉你也无妨。”
“和咱们厂供货，我也就收了点情报费，十块钱。”
说出十块钱的时候，他还表现的有些小傲娇。
李主任闻言，眉头再次一皱。
竟然只有十块钱？
他还真有点不相信。
马国庆之所以告诉他只有十块钱，那也是有原因的，如果说的太多，一旦出事，那自己担的事也会越大。
十块钱，真不多，以他的正常收入，就算是被抓，最多就是罚款教育一下。
李主任沉默片刻，开口道：“小马，我给你透个底。”
“你如果再遇到供货商的联络人，你可以和他提一下。”
“只要他们愿意和我合作，那我就能让周边几个厂，成为他们的供货点。”
“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百分之二十的抽成。”
不得不说，这家伙是真的黑。
但他的话，也给马国庆提了个醒。
他好歹是个主任，一下干那么大，难道就不怕被抓？
弄那么大，要是有人管，被抓那是肯定的。
再加之前王厂长说的话，马国庆有了一个猜想。
虽然心中有了猜想，但他还是对李主任回道：“好的李主任。”
“李主任交代的事情，我肯定会去做，但他们愿不愿意，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李主任，如果你们这交易做成了，你看是不是…”
说着，马国庆用手做出钱的手势。
这个时候，他也得表现出一些贪念。
李主任秒懂：“小马，帮我做事，你放心，好处绝对少不了。”
“如果这件事能做成，我给你十块，不，二十块好处费。”
马国庆差点一口口水吐在他脸。
二十块？
这不要脸的要百分之二十的抽成，一头猪如果也是五毛一斤，那就是三十块的抽成。
拿红星轧钢厂来算，一天五头，就是一百五，周边其他大小厂那么多，一旦成了，他一天得赚多少？
竟然只给他二十块，就算是打发叫花子，也不是这么打发的。
不过马国庆也没有生气，表露出非常兴奋的样子：“这么多。”
“哎呀，那我就提前谢谢李主任了。”
“李主任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我回去以后就想办法找到联络人。”
“不为别的，就为李主任，还有那二十块钱。”
就这样，两人达成共识，一直到两点半，才从包厢离开。
出了包厢，看了看食堂正门，夏凝不在，肯定是去班了。
自己也没什么事干，离开食堂回广播室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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