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扩低头记录着说道：
“呵呵。楚首席你猜到了【灭绝】一些本质。”
接着，墙壁再次裂开道道细缝，出现了一个方形裂口。
“哞～哞～”
机械臂推出一头体型壮硕绘满符文的公牛。
白马扩看向厉长生，温声嘱咐道：
“这次用活靶的目的，是为了检测咒法性质，你用一点点咒力就行，不用把完整【灭绝】咒法使用出来。”
“不然，到时候把这里搞的哪儿都是血，卫生人员看到要骂人了。”
听到这话，厉长生好像看到一个保洁阿姨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收拾着检测室内抛洒各处的马赛克。
“放心吧。”
他疾走几步去到公牛面前，抬臂伸出一根手指。
“嗡～”
一丝淡薄的黑色气雾出现，撩饶着手指头运转不休。
厉长生将手指轻轻点向了懵懂不知的公牛。
“嗒...”
公牛毫无反应，直到过了数秒……
“哞！”
公牛瞬间静止，两只牛眼瞪大到了极限。
下一刻，肥壮躯体就轰然坍塌，化作无数肉块倒了一地。
这还不算完。
公牛尸体中较为完整的内脏、肉块、骨架，还在以极为迅猛的速度软化、坏死、碎裂。
最后，刚刚还健康强壮的公牛就变成了一大摊黑色血水。
“这……”
三人看着这一现象，静默不语。
楚寒山扭头看向徒弟，严肃的嘱咐道：“一定，一定不要对人使用这个咒法！”
厉长生看着黑血亦有些惊讶，点头说道：“我晓得。”
这时，已经完成了检测工作的白马扩向他们招了招手。
“好了，你们过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走了过去。
白马扩抬头看向厉长生，分析道：“首先，根据刚才两种靶材的测试。
【灭绝】的表现形态，就是杀气场与杀意场这两个部件的堆叠。”
“当你催动【灭绝】时，体内会源源不断的产生实体化杀气与实体化杀意。
其中，实体化杀气会自发构建出区域性的杀气场。
在战斗中，你可以利用杀气场构建铠甲与兵刃，或者直接喷发实体杀气，生成数量繁多的虚幻兵刃，进行中远程攻击。”
厉长生好奇道：“那......杀意场呢？”
白马扩看向他，沉声道：“这种杀意并不会对实体物质造成影响，但对生物体而言，它是一种极为歹毒的力量。”
“歹毒？”
楚寒山皱眉摸着下巴，“怎么说？”
“当厉长生催动【灭绝】咒法时，杀意场会自动展开精神威慑。
与你对敌的人会遭受到疯狂、愤怒、仇恨等精神冲击，如果意志脆弱可能会不战而败。”
“然后……”
白马扩走到那滩黑血处，凝眉道，“当你对某人，或者某个生物带有敌意时，实体化杀意就会变成一种针对性的剧毒。
或者说，它会极其霸道的令生物体的肌体、骨骼、内脏，乃至最细微的细胞，认为自己受到了致死性攻击，从而不可挽回的走向死亡，短时间内就会肌体溃烂，骨架崩塌，器官坏死，最后化为一滩血水。
如果想要抵挡它，除非敌人对身体的掌控力达到了细胞层面。
或者精神力量强大，能够强行抹去杀意的影响。
再或者，生命力极其浑厚，用大量生命力淹没消耗掉入侵的灭绝杀意。”
楚寒山揉了揉额头，看向厉长生道：
“我觉得，你靠【灭绝】咒法，就已经能匹敌不少正席超凡者了。”
“一重就能胜过多重，这本就是神之咒法的特征之一。”
白马扩缓缓走回操作台坐了下来，摊手道：
“要知道诡印体系建立的早期，神之咒法可是被称为——体系型咒法。
何为体系，自然是指它的多层次性质，以及强大的进化潜力。
它是被当做首席位阶八重咒法的核心来看待的。
至少正席超凡者才敢于刻意冒着巨大危险，去激活这种最高档次的咒法。”
厉长生挑了挑眉：“所以，我的【灭绝】还可以继续进化？”
“没错，我认为它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应该只是最初的层次。”
“针对一切生命，扼杀一切生命。
它的所有特性，都是为了杀死生命而存在。
这第一个层次，我建议称呼为……碳基杀手！”
“嗯……”
厉长生思索了下说道，“我觉得，既然【灭绝】第一层呈现的是冷兵器杀戮景象，精神威慑亦是癫狂愤怒，恰似人与人之间互结仇怨，最后刀剑相向。
所以，我认为可以称它为……
仇恨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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