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睡觉，打凶兽……”
赵柔对这朴实无华的回答略感到汗颜，绕过这话题，看似不经意间问了一句：“方穹大人，你在哪里学啊？”
方穹摇头：“我没过学。”
至少在这个世界没有。
“没过学？”赵柔惊讶，她倒不是没想过方穹可能是什么组织势力秘密培养的，但没想到连学都没过。
至少基础的义务教育应该要有吧？
“不如直接来我们学校吧！”鸭舌帽少女脑袋一根筋，听到方穹没过学，立即兴高采烈道，“到时候不管什么校花榜、战力榜，天使妹妹绝对一路横扫，不存在任何对手。等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天使妹妹的朋友，一个个投来羡慕的眼光！”
你这思维也太跳跃了。
方穹内心吐槽。
赵柔失笑，同时心里很是好奇，想知道方穹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
只是这里不方便问，她们一路逛了很久，在天色即将暗下来时来到学校食堂。
身穿女仆装的方穹又引起一波关注，学着其他人点菜打饭，已经有二十多年没体验过这种生活了，倒还挺新鲜的。
“来，同学，多吃点。”食堂阿姨面带微笑，手也不抖了，直接给方穹舀满满一大勺，看得旁边一名男生傻眼。
真·颜值能当饭吃。
鸭舌帽少女帮方穹刷了饭卡，风风火火跑到其他窗口，回来的时候餐盘装得满满当当：“今天竟然有麻辣小龙虾，差点就被抢光了！”
到食堂角落坐下。
方穹夹起一块鸡丁放进嘴里，味道相比自己亲手做的差了挺远，但以食堂标准来看已经很好了。
只要不是黑暗料理，都能接受。
方穹吃东西的时候完全不说话，一小口一小口，文静极了。
这要归功于系统，毕竟吃相好看也是女子力修炼的项目。
鸭舌帽少女则是如风卷残云般将面前的食物扫荡一空，只剩下小龙虾，安安心心剥壳。
当剥完一只，她看向方穹，灵机一动，将小龙虾递过去：“喏，天使妹妹，给你吃。”
赵柔含着筷子，看到好友这样的举动，意外想知道方穹会是什么反应。
看着嘴边的小龙虾，方穹微微一怔，对鸭舌帽少女亮晶晶充满期待的双眼，缓缓张开小嘴，咬住虾肉。
鸭舌帽少女忽然发现手指抽不出来，还触碰到什么柔软的东西。
方穹这才发觉自己把人家手指也吃进去了，迅速松开。
面不改色，仔细品味小龙虾，软弹爽滑，香辣的红油充斥口腔。
“好吃吧？”鸭舌帽少女嘻嘻一笑，掩饰心中的异样。
接着又剥了一只虾。
方穹欣然接受喂食，因为确实很好吃，没有拒绝的理由。
什么？羞耻心？这种事为什么要羞耻，人家帮忙剥虾壳还不乐意？
方穹不用动手就能吃虾，方便了；鸭舌帽少女也一脸满足，因为投喂方穹会让人身心愉悦。
这波双赢。
只有赵柔在中间莫名其妙，这两人怎么突然间就亲密起来了。
方穹接受投喂时表情发生细微变化，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赵柔内心蠢蠢欲动，下意识拿起筷子夹菜，也想喂给方穹。
倏然回过神，连忙将念头压下去。
不行，她不能那么失礼！
虽然给方穹大人投喂好像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要忍住，不能做出这种冒犯人的行为。
她……想看方穹吃到她喂的食物后露出开心的表情。
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赵柔感到一阵害羞，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她的动作使方穹两人看过来。
“咦，小柔，怎么了？”鸭舌帽少女奇怪问道。
赵柔试图恢复冷静：“呼……我没事。”
鸭舌帽少女想了想，恍然：“我知道了，小柔你也想要对吧？嘿嘿，早说呀！”
说完，她将刚剥好的一只小龙虾塞进赵柔嘴里。
“不……”赵柔根本来不及拒绝，无奈只好接受。
“我去买几瓶水。”
起身离开，前往隔壁小卖部。
鸭舌帽少女拍了拍手，这下龙虾全吃完了，只剩下一堆壳。
单手托腮撑在桌，无所事事。
过了一会儿，她想到什么，好奇问道：“天使妹妹，你一定去过禁区吧？”
对于禁区，鸭舌帽少女也只听人们说过，还有书看过，是凶兽的乐园，人类没有点自保能力难以涉足。
方穹平静道：“嗯，经常去。”
简简单单几个字，信息量可不少。
禁区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即使是佣兵小队也会在完成一次任务后马回来，第二次任务可能就要过一周甚至更长。
进入禁区就相当于站在刀尖跳舞，时刻面临危险，一般人可没那个能耐。
“禁区是不是到处都是凶兽，密密麻麻的。”鸭舌帽少女张开手形容。
“你说的是兽潮。”
谈起禁区，方穹话变多了起来，凭自己的经验说道：“外围没那么夸张，凶兽数量少级别低，偶尔还能见到一些佣兵组织。”
这时赵柔回来了，手里拿着三瓶红茶。
“越靠近中心，凶兽越多，大多是四阶。”方穹接过一瓶红茶，打开盖子但是没喝，继续说道：
”运气好还能见到六阶以的。至于皇级凶兽，每一只都占据很大的地盘，地图都会描出来，除非是新诞生的皇级凶兽。”
方穹的声音清脆动听，语速不快，听在耳朵里是种享受。
赵柔和鸭舌帽少女好似认真听课的学生，时不时点头。
学生时期唯一接触凶兽的机会可能就只有毕业考试的狩猎赛，赵柔那天在A市郊外遇到的狼人是意外，关于禁区的凶险程度，只能从电视感受到。
“今天D市发生的兽潮，好多凶兽。”鸭舌帽少女插了一嘴，“感觉每一只扔进狩猎场都能乱杀。”
升高三，就可以在学校组织下参观狩猎赛场地，里面参照了禁区的情况，外围是一阶凶兽，内围二阶，最里面是三阶。
只有击杀一定数量的凶兽获得高分，才能成为正式武者。
当然，赵柔是普通科学生，没机会参加狩猎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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