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阁 > 科幻网游 > 龙族:我在书写你的命运 > 101.且趁年轻

听到顾谶的话后,橘政宗微微一怔,不明白这个别来无恙是否有其他含义。

他们都是说的中文,许多看起来平淡至极的词汇在某些场合,会有其他隐晦的意思,橘政宗此刻看到的,就是平淡至极的人。

而昂热仍看着夜空根本懒得看车里的人,“根据学院的情报,你从十年前开始担任蛇岐八家的大家长。居然还没死?”

“我是橘政宗,曾经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我还没有死。”橘政宗转而放弃观察顾谶,他丝毫不动怒,还是用敬语回答。

旁边有人为他翻译成英语。

“你让我的学生犬山贺来接待让他来劝说我,给我施压。”昂热淡淡道:“自己却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藏在车里等结果?”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跟您没有任何交情,而您又是世界最令人敬畏的屠龙者。”橘政宗说道:“我还知道您其实并非一个脾气很好的人,所以我想如果是我亲自出面,大概不会谈出什么好结果。”

他说着叹了口气,以十分遗憾的语气说:“只是没有想到,最后会演变成这种局面,其实我已经用的速度赶来了,但还是晚了一步。”

“你知道最后是什么局面?”昂热目光冷冷地看过去,“有人用了四架重机枪要杀我,你怎么会提前知道?或者,是你安排的?”

橘政宗摇头,“宫本家主和龙马家主都有电话打给我。”

昂热叼一支雪茄,伸手在身摸索。

橘政宗比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下属把打火机递过去。

昂热对空悠悠吐出一口青烟,“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橘政宗不急不缓地说:“校长是怀疑我过去的经历?”

昂热:“你很奇怪,二十年前没有人听说过橘政宗你好像是从天掉下来的没有人知道你生于哪里,从前做过什么。

你老得快死了,却只有最近二十年的履历是清楚的。而一个只有二十年人生的老人,却在曰本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你是个很大的东西。”

他顿了顿,“一个世纪以来,只有两个人能强行把曰本极道的各方势力凝聚起来,一个是我,我建立了卡塞尔学院曰本分部。另一个是你,你毁掉了我建立的机构,重新打出了蛇岐八家的旗帜。也许,你配做我的敌人。”

这是嚣张至极的挑衅,周围的保镖们怒气勃发,不约而同地逼近前来,组成的人墙越聚越密。

“雨下得太小了。”这时,顾谶轻声说:“有些闷热啊。”

橘政宗看他一眼,挥了挥手,“都退后。”

保镖们不得不退后,同时强忍着怒气,表现得谦恭有礼。

“人一多是有点闷。”橘政宗无声笑了笑,“校长,您用这种语气说话,有违教育家的身份啊。被您的学生知道”

“在学生面前,我是不会流露出这副难看嘴脸的。”昂热说道:“但我现在在跟你说话,我们都是极道的老混混,可以坦白说话。”

“今天的事情我会查清楚,再向校长您汇报。”橘政宗说:“但家族谈判的底线,想来犬山家主也说清楚了,不容更改。”

昂热点了点头,忽然道:“你们今晚要不要开个会讨论一下?你们讨厌的那个家伙只是受了重伤,还没死。”

“犬山君?”橘政宗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

“是啊,你们不一直说他是我的走狗吗?”昂热一口口抽着烟,“是出卖蛇岐八家的叛徒,也是八姓家主中跟卡塞尔学院走得最近的人。如果他死了,大概你们会高兴地开个派对。可他还没死,那不得开个会,想办法让这老家伙死透?”

橘政宗叹了口气,“至少我从未怀疑过他,我们会为他报仇,他是蛇岐八家犬山家的家主,是我们的同胞。”

听到这里,昂热突然从行李箱后抽出了那根棒球棒,狠狠地砸在了劳斯莱斯的水箱盖,接着棍如雨下。

所有人都呆住了,不明白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绅士,何以忽然间暴力如此。

而他竟然会藏着一根球棒,显然是早有此打算!

昂热抡着球棒,打翻了后视镜、将前窗玻璃砸得开裂、车门凹陷、行李舱盖弹开

就在保镖们想要前的时候,橘政宗说:“都别动,让校长放松一下。”

他端坐在四面透风的车里,礼佛般安静,任凭车身震动,碎玻璃直往下掉。

保镖里也有曾在街面收保护费的,为了威胁不交保护费的人,就在深夜里砸烂他们的车。昂热的砸法一看就是老江湖了,足见他六十多年前的确是东京街头的老混子。

昂热最后一棒把前保险杠砸脱落了,他扔掉球棒,拎起皮箱就走。

“要送您一程吗?”橘政宗问。

“就你这破车还是算了吧。”昂热冷声。

“再见,昂热校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橘政宗在车中微微躬身。

此时此刻,他还不忘使用敬语。

……

而昂热并没有让顾谶同行,因为路明非他们还在蛇岐八家,那是他的队员,身为领队就要保证小队成员的安全。

刚刚出门的时候,他们两人曾有过简短的对话,昂热有意无意地问顾谶精神言灵的事情,旁敲侧击他对尼伯龙根计划的知悉程度,以此判断加图索家族是否早进行过某种实验。

顾谶并不意外,同样以当初搪塞楚子航等人的理由来回答,即他的精神言灵可以复刻对方使用过的言灵,然后一次性释放。

昂热不知相信与否,只是问他为什么能在那种千钧一发的时候,救下犬山贺。或者说,他的反应能力就像早有预料一般。

“可能是因为,我很强吧。”顾谶说。

昂热挑眉,哈哈大笑,“真不是一个谦虚的年轻人啊,我现在能明白,为什么楚子航跟凯撒也能跟你成为朋友了。”

顾谶:“可能是因为我还年轻,跟他们没有代沟。”

“那不对,只是你觉得自己还年轻,其实是有代沟的。”昂热说:“不只是听过你课的学生,就连富山雅史跟曼施坦因都说,你未来会成为他们那样严肃的教授。”

“这大可不必。”顾谶。

“阿贺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对你很感激。”昂热最后这么说。

“我是觉得,犬山家主跟校长的重逢太晚了些。”顾谶轻声道:“晚得让人不想有遗憾。”

昂热愣了愣,随即默默点头,“是晚了些,不过好在还不算太晚。”

“是啊,所以重逢这种事,还是要早一点的。”顾谶说:“趁我们都还年轻,还能做些什么的时候。”

“喂喂,是我过度解读了,还是你真的意有所指?”昂热满脸狐疑,“做些什么?”

顾谶啊了声,目光投向玉藻前门口,“是很贵的车啊。”

“那就待会砸了它。”昂热将球棒往行李箱后边一塞。

最新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