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零点,新得一天从现在开始划分,意味着新年已成昨日,但是民众的热情却丝毫不减,放眼望去,整个城内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民众完全没有回家睡觉的意思,但跟他们不一样的是,已经有人被动入眠了。
在黑夜的城楼,有个人正偷偷摸摸的观察着城防,亲眼看见所有站岗士兵都闭眼睛,昏睡了过去。
“出来吧”
对着楼梯口位置叫了一声,立马就有六七人跑了过来,点燃事先准备好的三个火把,对着城外晃了五圈,不多久城外就亮起了三处明火,按照与之相反的逆时针方向转了五圈,随后熄灭。
得到信号之后,一人急忙跑下城楼,来到城门口,此时这里已经有十多人在等待,随着一声“开门”的指示,所有人一同用力,大门吱呀吱呀,缓缓打开了……
“将军!将军!”
一小卒着急忙慌的跑到了屋内,看见周泰、蒋钦等一众将领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怎么喊叫都不管用,遂赶紧从门外的井内打了一桶冰水,浇在了凌操等三位主将的头。
第一个受到“刑”的凌操直接大叫着做了起来,急忙擦拭掉脑袋的冰水,眼光瞄到了正在浇其他人的小卒,当即是破口大骂“他娘的臭小子,想把老子冻死吗?!”
眼见着该醒的都醒了,那小卒也不惧怕凌操的怒视,回禀他们说“各位将军,有大军闯入城内,我军不敌,还请将军们赶快准备战斗!”
士卒的话,可是让他们都彻底清醒了。
蒋钦抓住士卒的胳膊厉声询问“怎么可能!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小的看见他们时,城门已经被打开了,而且在城内巡逻的兄弟们都和各位将军一样,昏睡不醒”
话都说到这份了,谁还能看不出来哪出问题了呢?
“可恶!咱们当了!”
凌操咬牙切齿的盯着桌子面的饭菜,伸手想掀桌子,被身边的周泰拦住了。
“浪费时间,还是赶快去外面看看吧”
“娘的,走!”
众人鱼贯而出,跑到大街,眼前所见之处,哪里还有什么节日气氛,唯有烈火在熊熊燃烧,四周充斥着杀伐声音,血腥味都已经要把整座城池给淹没了。
一行人跟着声音跑去,在一处路口,看见正有士卒在交锋,众人想要去助阵,却被十多支弓箭挡住了步伐,然后从对面阴影处走来了一群人,在火光的照耀下,显露出他们的面庞,赫然就是那群“难民”!
“是你们干的好事?!”凌操怒目圆睁,指着他们,对方也毫不避讳的点头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山越”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周泰他们有些难以相信。
“我们之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只是因为和陈温做了一笔交易,我们才会帮他”81
“狗屁交易!我先砍死你们,再去宰了陈温那龟孙子!”
凌操大骂一句,举剑就准备去,对方也是快速举起弓弩他,见此情况,周泰蒋钦赶忙前拉住了他。
“你们刚刚为什么不直接射杀我们,反而手下留情?”
“第一,我们只是为了夺城,不是为了杀人第二,为了保留一条后路,万一陈温靠不住,我们还会去找你们帮忙的”
“帮忙,抢我们的城还想我们帮忙?”凌操怨恨的看向对方,却被对方给回呛了一句“你们不也是抢别人的吗?咱们这是半斤八两”
这下子可就彻底把话题给聊死了,凌操心里很不爽,但确实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手指了对方半天,愣是憋不出来一个字。
“各位,现在东门那边基本没人,你们可以从那里逃走,但要是想战死在这里,我们也可以帮你们一把”
对方说完之后,蒋钦直接就给出了回答“别别别,我们这就走!”
蒋钦、周泰倒没什么顾虑,能活干嘛要寻死呢?只是凌操属实气不过,你说要是在战场堂堂正正的赢了,哪怕直接杀了他,凌操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现在却是因为这种卑鄙伎俩而不得不遁逃,他怎么能接受的了?
“哎呀大哥!君子报仇,都还讲究个十年不晚呢,现在赶紧撤退才是正事,你是想拉着兄弟们给你垫背吗?”蒋钦说完之后,直接拽着凌操的胳膊向后跑去,周泰与其他副将四处召集残兵,紧随其后,夺门而去,跑了数百米之远,回头望去,发现并没有追兵,才敢把速度降了下来,稍微喘口气
“接下来怎么办?要回去搬救兵吗?”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走吧,船只应该还在那里”
“诶,但愿不要被发现了,次过丹阳时,好像就被看见了”
“那我们只能祈求他们现在顾不到水路吧”
敲定注意之后,众人决定再沿着水路返回,只不过他们绝对想不到愿望已经实现了。这正是最适合的逃跑路线。
在天子宴会结束之后,袁绍返回到了家中,只不过现在脸色有些微红,看起来是灌了不少酒。
“去,给我把沮授还有田丰叫来”
“老爷,现在正是深夜,二位大人怕是已经休息了,要不老爷也先去休息,待到明日再说?”
仆人好心劝谏了一句,却引得袁绍的不满“老爷我都还没睡呢?他们睡个什么劲啊?去给我叫过来!睡着了就给我打醒”
看着袁绍不悦,仆人不敢再多嘴,只能快步跑出去叫人,约半个时辰,才带着睡眼朦胧的沮授和田丰匆匆赶来。
“田丰拜见主公”
“沮授拜见主公”
两人一同朝着后仰在椅子面的袁绍通报自己,结果只得到了对方的呢喃声,感觉没听清楚,沮授开口询问“主公说了什么?我二人没听清楚,可否再说一遍?”
稍微加大了音量,但得到的依旧是嘟囔声,田丰见状,慢步走过去,绕到了袁绍后面,除了听见呼噜声之外,再无其他。
看见了田丰那如同吃了奥利给一样的表情之后,沮授也忍不住走了过去,随后便出现了两张极其无语的脸。
“这是口水吗?”看见一条银白色的细线从袁绍嘴中拉到了地,沮授忍不住问出了声,田丰不说话,只是点点头给予肯定,然后叫来了仆人吩咐他们将主公服侍睡下后,两人便一通走出了府门。
“唉,我都梦见自己做广平候,马就要接印绶了,然后就被吵醒了,急忙的跑过来,结果却是白跑一趟……”沮授露出些许遗憾的表情,却把身旁的田丰给整笑了。
“好,好志气!不过光做梦可不行啊,现实中也要支棱起来”
“哼,这还用得着你说吗?我一定会比你和许攸还有审配更早封侯的”
“嘿呀,我才夸你一句,你还真就膨胀起来了?”
“这不叫膨胀,这是对自己的本事有一个明确的认知,是自信才对”
“自信啊……那要不要去喝一杯,就算是庆祝你那莫名其妙的自信心?”田丰用带有挑衅意味的眼光看着对方,沮授怎么可能不敢接招,挽起袖子就拉着田丰往酒馆里面走,可能人还没有睡醒吧,被门槛给绊住了,走着踉跄脚步努力保持着平衡,最后……
还是摔倒了……
不过田丰倒是非常快速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没有被带下去,不然被酒客嘲笑的人又要多加一个了……
这一晚,有人开怀畅饮、有人丢城遁逃、有人怒火中烧,也有人在墙外沸反盈天、墙内屏声静气的院落之中,端着酒杯,不发一语,只是望着天空中高挂的皎洁弦月,脸的表情似有苦楚,却又带着决绝。
“主公”一白衣青年,走到了他身后,恭敬的向他施礼,回过头去,看见来者是自己的心腹大将,转换了一副笑脸,对着他问道“子龙啊,天色已晚,怎么还不休息啊?”
“主公不也没有休息吗?”
“我跟你不一样,你可别忘记自己伤病初愈”
“但主公也受伤了啊,而且伤的比我还重”赵云的这句话,让公孙瓒甚是不解,露出迷惑的小眼神反问“我什么时候受伤啦?”
“末将受的是皮肉伤,主公所遭遇的则是名叫白马义从的心伤,正因为这样,主公才夜不能寐,不是吗?”
听见白马义从时,公孙瓒的表情再次变得苦涩了起来。
“这个时候,正是万家团聚的日子,可是他们却因为我,永远的被埋在了黄土之下,就算天子已经追封他们为忠义无双之国士,却远远不能弥补我的过错,唉,这道伤疤,估计永远都不会愈合了”
“那就在面敷膏药,主公不是已经在计划着重组义从了吗?那就将他们当做新人的标准、楷模,一步一步,带着他们重铸白马义从荣光!”
赵云一番言语,将公孙瓒的心都给激荡起来了,给他倒了一杯酒,言曰“那必须要子龙助我才行!”
“主公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散发着寒光的弦月下,主将二人稍一碰杯,将杯中酒全部饮下,这其中夹杂着对逝者的思念、对结果的不甘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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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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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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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提供的三国成为瑟提来捣乱,第一百一十八章重铸白马义从荣光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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