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就是屠炉公主！”
李牧看着屠炉的背影，有些后悔放她离开。
不知怎么的，知道她是屠炉后，觉得更加诱人了。
见李牧还在走神，刚才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程咬金，忍不住开始吐槽。
“元帅啊，你是不是色迷心窍了？刚才老夫可是命悬一线啊！你明明能飞锤阻止她，却偏偏就是不动！你就不能有点尊老爱幼的公德心吗？”
李牧转过头来，打量了程咬金一番，笑了：“你这不是一根汗毛都没少吗？吵吵什么？”
“可是，老夫真的差点就被那女将给杀了！现在脖子还凉飕飕的！”
李牧哂然：“谁让你非要跟来的？你不来，这女将哪有挟持的对象？若不为了救你，她不是已经被本帅擒住了？她的那些部下，不也都得被杀光？再啰嗦，本帅就给陛下修书一封，让他知道你给本帅添堵，把你召回去！”
程咬金虽然有心回去和花大脚生娃，但如今更担心苏定方使坏，害了二路援军，不好解救秦琼他们，于是果然不再说话。
清点过伤亡后，发现大唐这边毫无损失，甚至受伤的都没有，反倒是杀了北漠狼兵两千！
程咬金听见这个数字后，惊讶之余，更对李牧多了许多佩服。
“那怪这小子敢单枪匹马来这里，这武艺，这用兵，属实是厉害了，罗通、怀玉他们，确实是拍马都比不啊！”
不久，秦怀玉领着主力也到了，
李牧让他带着人先离开这片险要之地，自己则继续等后面的辎重部队，生怕苏定方那边遭人算计。
……
一天后，后面的辎重大军姗姗来迟。
苏定方见李牧在这里等着，眼里闪过一抹不屑。
“元帅是小看我苏某人，觉得我会被人算计？”
这就是狗咬吕洞宾吗？
李牧瞥了苏定方一眼，对这父子三人多了一些厌恶。
苏定方却仿佛看不到李牧的厌恶，继续说到：“李元帅，我儿苏宝同在后面行军中，剿了一股山匪，收服了两员虎将，元帅记得给我儿记一笔功劳。”
李牧眉头微皱，心说不会是单天常那一帮子人吧？
保险起见，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带那两个降将来见！”
苏定方以为李牧怀疑他造假，便冷笑一声，亲自把两个降将带来。
二人过来后，各自报来姓名。
“在下俞游德，过去是二当家，幸得苏宝同将军提携，如今已经决定归降大唐！”
“在下单天常，是此处的大当家，如今愿意归降朝廷，听候差遣。”
李牧不动声色地问苏定方：“监军，这二人的底细，你可知道？”
苏定方瞥了李牧一眼，直接反问一声：“莫非元帅知道？”
李牧摇头：“本帅和他们素昧平生，怎么知道？”
苏定方就笑了，笑容很怪：“我比元帅也强不了多少，只知道他们是山两个头目而已。怎么，难道元帅对他们不放心？”
李牧哂笑：“人是苏宝同找来的，就是真有事，也和本帅无关。”
辎重很快出了磨盘山，李牧也不再后面逗留，直接又回中军坐镇。
苏定方也叮嘱苏宝麟一番后，就带着苏宝同、单天常、俞游德也跟了去。
程咬金见苏定方又来了，而且听说还收了两名小将，就有心挑刺。
“银国公，这荒郊野岭的，你随便就把两个不知底细的人收入军中，就不怕出了事？”
苏定方不以为然：“他们只不过是两个落难的山贼而已，如今被我招降，自然忠心耿耿。就是出了事，自有我担着，用不着你操心。”
程咬金哼了一声，就提着板斧到了这二人面前。
盯着俞游德看了一阵后，又盯着单天常看了一阵，眼里突然闪过一抹狐疑。
“你叫单天常？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怎么看着你有些眼熟？”
“眼神？怎可能？你是何人？”
“老夫是鲁国公程咬金！”
单天常的眼里，陡然闪过一抹异色。
他爹是二贤庄的单雄信，单雄信死前对程咬金评价颇高，如今见了亡父故交，差点就露馅。
但他矢志要杀李世民，为父报仇，此番又得苏定方授意，不让他在军中吐露身世，于是并没有表露什么。
“国公爷怕是搞错了，在下多年盘踞在此处，您这样的贵人，哪里会见过我？”
程咬金点点头，觉得这话在理。
晚大军在野地宿营，程咬金、秦怀玉都坐在李牧大帐。
三个人喝了几杯酒，程咬金就忍不住又嘀咕起来。
“怪了，怎么越想那个单天常，越觉得在哪里见过？元帅，怀玉，你们有这种感觉没？”
秦怀玉一脸茫然。
李牧却故意点拨程咬金：“也许，他是像你哪位故人，所以让你觉得眼熟。”
“故人……”程咬金陷入了沉思，活了这么多年，故人实在是太多了，这哪能一时半会想起来。
“鲁国公，你认识几个姓单的？”李牧又提醒了一下。
程咬金突然心中巨震，骇然道：“难道是他？！”
秦怀玉：“谁？伯父，您说的是谁？”
“二贤庄，单雄信！不，不可能是他！如真的是他的儿子，单天常怎么可能不与老夫相认？”
李牧若无其事地说到：“那可是苏定方父子招降的。”
程咬金顿时瞪起了双眼：“元帅的意思是，他得了苏定方授意，不肯与我相认？”
李牧笑着一摊双手：“本帅可什么都没说，这都是你自己猜的。”
程咬金咬咬牙，想了一阵突然站了起来：“不行，我得问问他，让他亲口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牧的声音再度响起：“他既然不肯和你相认，你就是去问，又能问出什么来？”
程咬金被李牧绕的怒了：“你明明知道一切，索性告诉老夫不就好了？”
李牧却又摇头：“本帅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把这事和本帅扯一起！不过，若你真的想求证心中猜测，最好不要声张，多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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