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在目送诸葛珪离去后,独自一人坐在大厅中良久,最后长叹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能活下去,谁又想起义呢。
中平四年187年,九月中。
九月的天空,格外的高九月的天气格外的爽九月的风儿,格外的柔九月的大地绿意依然,一大片一大片放肆的铺向远方的尽头。
九月,没有七八月的燥热,又少了寒冬腊月的刺骨,温驯而和熙平和又安详。
九月,真好。
“好不好?”
管亥用力的拍着桌子对着面前那个中年男人说道。
“我跟你说,老子说没虐待他,就没虐待他,你看这人,被我养的白白胖胖的,五千石粮食,你就可以直接带回家。
生孩子也好,拿去做交易也好,五千石,不二价。
整个大汉,哪找这种优质姑爷。
我就告诉你,除了我管亥的山头,其余山头那都是歪瓜裂枣。”
中年男子听到管亥这话,认认真真的打量了几眼,被绑着的青年男子,忍不住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管亥道。
“管首领,可能确定他乃下邳鲁家人?”
管亥听到这随意的摆了摆手,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缓缓说道。
“放心吧,我都打听好了,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也有,他确实乃下邳鲁家的二公子,有个大哥叫鲁肃,只要你把鲁肃弄死,他就是鲁家唯一继承人。
别看现在你们张家与鲁家势均力敌,但你只要将这鲁家的二公子买回去,后续事情怎么做我管亥不管,我就给你提供个思路啊。
比如?让其和你家庶女结婚,等生下儿子后,将这个鲁家二公子直接阉了,随后再将鲁家当今继承人鲁肃弄死。
几十年后啊,这鲁家不就姓张了么?
这也就是我们黄巾等不起几十年,不像你们这些世家,干什么事动辄以数十年,数百年算计。
唉”
管亥一脸你赚大了的表情看着面前这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稍微思虑一下后,咬了咬牙,开口道。
“管首领打包吧,这人我要了。”
管亥听到这,面露喜色,站起身走前去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大笑道。
“哈哈哈,爽快。”
随后对着旁边亲卫说道。
“将这个鲁家二公子套麻袋里,记得麻袋也值一石粮食,一会想着和交接的人算。”
管亥说完后,扭身就去谈下一家生意了。
交接的很快,粮食这玩意,随机抽检一些就好,半天的时间,这中年男子就将鲁家二少爷买走了。
被管亥部下礼送出地界后,这中年男子从马车中,抽出一根大棍,照着麻袋里的人,就打了下去,棍棍到肉啊。
麻袋里的那人,被打的是来回翻滚,止不住的嘶吼。
打了十来棍后,中年男子喘着粗气,对旁边私兵说道。
“解开麻袋,老夫要弄死这个不孝子。”
等私兵将麻袋解开后,将二公子身的绳子也解了下来,顺道将嘴里的破麻布也弄了出来。
这中年男子刚想举起手中大棍,就见这鲁家二公子赶紧双膝跪地,手脚并用的爬过来,一把将中年男子的大腿抱住,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委屈道。
“二叔啊,你咋才来啊,侄子盼你盼的头发都白了,这数月时间,我在黄巾这里过的日子,生不如死啊。
二叔别揪头发疼”
中年男子揪着这人头发,就将其从地薅了起来,看着这明显长歪了的家伙,去就是一巴掌,骂道。
“狗娘养的,我鲁家怎么出你这么一个玩意。
刚才老夫冒充张家之人想要买你,说要让你娶妻生子,篡夺鲁家权柄,你嘴角都特么快咧到耳根子去了。八壹中文網
要不是后来,被你听出老夫的声音,你才有所收敛,只怕到时候换个人来赎你,你这狗东西,怕不是会当场来个认爹大礼。”
越说越生气,看着唯唯诺诺的鲁家二公子,这中年男子,又举起手中的大棒,就要给这二公子脑袋开个瓢,这祸害留之无用啊。
“把棍给我放下。”
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喊从后边传来,随之到来的,还有一根大拐杖。
中年男子听到声音,扭头看去,人还没看见,倒是看到一根黑红的拐杖映入眼帘,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砰的一声。
拐杖抽在中年男子的脸,直接将其抽翻了。
这下好了,俩人都躺下了。
“奶奶!”
“娘!”
这鲁家二公子见自己奶奶来了,当即又是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抱着老太太大腿就哭了起来,一边哭还在那一边指责自己二叔和黄巾余孽的不是。
顺道贬低了一下自己大哥见死不救,毫无良心,属实不配当鲁家家主。
这鲁家二公子属实也没看到,老太太身后站着那人,那人听到这话,脸都黑了。
当即捡起地的木棍,找了个合适的角度,照着老二的大腿就是一招力劈华山。
没等打下去呢,就被老太太拦住了,老太太带着哭腔道。
“子敬,你可就这么一个兄弟啊,手足相残,乃是破家之祸,万万不可啊。”
这时候躺在地的二叔,站起身来拍了拍土,看着哀嚎的老太太,无奈道。
“娘唉,这老二以前不学无术也就算了,咱们家也不差他这一口粮食。
可这次居然打着祭拜陈太丘的旗号,跑去颍川翻韩家墙头,然后翻墙头还被认出来了,这都找咱们家来了,这也就算了,赔个礼道个歉也就过去了。
结果这家伙居然在颍川调戏妇人的时候,被一群打着除恶旗号的黄巾抓到了,向咱家索要钱财,咱们家的脸,都被其丢干净了。
要不是子敬本着誓死不受黄巾威胁的态度,咱们鲁家这次就栽了啊。
这都是您惯的,要我说,直接将其腿打折,以后留在家生孩子算了,他不是喜欢妇人么,我回去给他弄一百个,让他天天喜欢。
不特么生两百个孩子,这辈子别想出鲁家大门一步。”
中年男子越说越来气,还想抄起地的木棍,给他来几下。
鲁肃看着自己祖母哭的如此伤心,有些于心不忍,直接将二叔拉到了一边。
中年男子使劲压了压心中的怒气,看着面前的鲁肃说道。
“子敬,你怎么带着老太太过来了?”
鲁肃长叹了一声,缓缓道。
“祖母不放心,非要亲自过来看看,我也不放心祖母,就跟过来了。
走到这里,正好看到你在打二弟。
然后祖母就跳下马车,跑了过来”
ps:鲁肃家,确实不穷,他家什么级别我不太清楚,但是史书记载。
当年周瑜去求取粮食的时候,鲁肃直接大手一挥,三千斛奉
那时候已经是建安三年198年了,乱世粮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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