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街坊看着叶宏明的三转一响，还有他屋里的72条腿，羡慕地眼眶都红了。
刘海中耸拉空落落的左袖子，吃着淡出水的猪油阳春面，觉得嘴里的猪油汤都不香。
阎埠贵吃着白菜炖豆腐，咬着实心白面大馒头，觉得豆腐都不好吃了。
何雨柱看着叶宏明的三转一响，又回头他空寂的屋子，和开裂的后脚跟，羡慕到咬牙。
……
人比人，气死人！
他们再和叶宏明住一个大院，能嫉妒到抓心挠肝！头发都挠秃！
晚饭过后。
叶宏明在院里发喜糖。
他在工厂车间人缘极好，因为很会做人。这回他凑齐三转一响，说什么也得发一波喜糖，把结婚时候没发的喜糖给补了。
叶宏明发喜糖的时候，岳绮罗搬了个板凳坐在叶家门口，剪小纸人。
叶宏明转头望着岳绮罗，岳绮罗也抬起俏脸，对他盈盈笑着。小夫妻举案齐眉，伉俪情深。
可把街坊羡慕坏了。
“宏明啊，你家媳妇是青云有名的民间剪纸手艺人。”
“这可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啊！是不是！”
“对，像什么滇剧地方戏剧，侗族大歌，?凤阳花鼓，?嘉善田歌，那都是民间非物质文化遗产。”
“甭看这玩意现在不出众啊，以后肯定火得很！”
“哎，宏明，你媳妇在剪什么花样图案？拿过来瞅瞅。”
……
叶宏明把散装的糖果发给街坊邻居。包装简单的水果糖，吃起来甜甜的，街坊孩子们都十分喜欢。
但他没想到，街坊邻居又对岳绮罗的剪纸感兴趣起来。
叶宏明下意识把岳绮罗手里的纸人藏起来，他对阎埠贵道。
“三大爷，不是，阎大爷，这些就是普通的剪纸小玩意儿，不得台面的。”
叶宏明不想叫街坊对剪纸小人感兴趣，因为岳绮罗剪得每个小纸人，都会附冤魂。
也就是鬼。
有些是小鬼，有些是冤死鬼，倒霉鬼，要是运气差一点，就是个煞鬼。
要是有人把小纸人当作宝贝，天天贴在身，碰个戾气重的冤魂，那他全家都不得安生。
当然了，岳绮罗也会剪祈福小纸人。但祈福小纸人的颜色不一样，肯定不会是雪白雪白的白色。
这几个月来，叶宏明也算摸出点门道出来。所以他一见到阎埠贵对白色小纸人感兴趣，立马拦住他。
可他越阻拦，阎埠贵就越是感兴趣。
阎埠贵道。
“宏明啊，最近你又是晋升五级锻工，又是连连跳级晋升到6级锻工，还被登报表扬。”
“以后怎么着，还能升去做组长，做车间主任？你这官场运气逆天啊。”
“我听傻柱说，你媳妇儿这小纸符有问题，那是能保佑你平安顺遂，平步青云！好东西甭藏着掖着的，赶紧给我也来一张。”
阎埠贵觉得这符不会是聚财的吧，怎么都能聚运。
他做起校长梦。
要是他做到校长，这工资得涨好多倍吧，可比他现在一个月20多块钱的教师工资，要高多了！
叶宏明不肯给他。
但阎埠贵越要来抢。
三大妈帮着一起说话。
“宏明，不就是一张剪纸么，至于抠抠搜搜的么。”
“这后生可比我家阎老抠，更抠门！”
“岳家大妹子的剪纸手艺，肯定聚财，还聚运气！”
叶宏明当真是哭笑不得，他也不管了，一屁股把小纸人们全部坐在屁股底下，谁说好话歹话都不好使。
谁来要，他都不给！
小纸人能给么？
不能！
坚决不能！万一弄个不好，那是要死人的！
但三大妈吵起来“聚财”“聚运”，一大妈和二大妈都来哄抢了。
她们也需要财！也需要运！最好弄点官运，平步青云。
“宏明！给我！”
“让开宏明！快给我！”
“这些纸人全是我的！！哈哈哈哈！”
“都给我给我！！！我抢到就归我哈哈哈哈！”
……
几个大妈疯也似的抢夺，直到易忠海的呵斥声震荡开。
“胡闹！都让开！”
易忠海的余威还在，几个大妈都低下头不敢吱声了。
易忠海冷哼一声，把二大妈手里的纸人夺过来。这纸人明显比其他纸人都要大，更白，更大！然后易忠海什么都没说，把最大最白的这个纸人，送进聋老太太床边。
易忠海恭恭敬敬地把最大最白的纸人，给聋老太太床头贴，然后心满意足地深吸一口气。
“聚什么财，聚什么运，哪有老太太重要啊。”
他道德绑架叶宏明不说，还道德绑架院里的大妈老婆娘们，把小纸人横刀夺爱，空手套白狼地送给聋老太太。
院里安静。
鸦雀无声。
贾张氏已经吓傻了，她疯狂想要尖叫，“这纸人有鬼！”但没有人相信。
叶宏明悄悄问了岳绮罗。
“媳妇儿，这个最大最白的纸人，是啥意思。”
岳绮罗应道，“原地暴毙！不得好死！”
瞬间，叶宏明震惊到背脊窜凉气，头皮发麻！
嘶！！！
那现在，这纸人被易忠海抢来贴到聋老太太床头，岂不是……
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