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假思索:“用不着,我腿不麻。”随后,他便站了起来,迈开长腿,就先往外走,只不过还是能看出有些艰难的。
许窈之咬着唇,心中有股别样的情绪满开来。
好奇怪。
同时,一座仙气飘飘的山,云雾缭绕,道观里,一处禅房里,暖炉旁。
地铺着一层华丽的毯子,穿着道袍的年轻男人嘴里咬着笔,双手拿着手机,却是在愁眉苦恼。
他一头长发,黑色发带高高绑着。
长得帅气,轮廓线条硬朗,剑眉星目。
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怒气冲冲的就往他屁股踹了一脚:“丢人现眼的逆徒,天天就知道呆在这,恶灵又不去除,我看你这一天天的就是想气死我,好继承我的道观,为所欲为。”
田昊达被踹,神色恹恹:“师傅,你别烦我。”
老头又是一脚踹过去:“田昊达,赶紧给我滚下山!”
“哎呀,这不是昨晚刚遇到一个恶灵,正追踪呢。”田昊达嘶了一声,辩解道。
“追踪?追踪你都追踪不到?你平日里都学了些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下去!”
半小时后,田昊达被几个师兄弟连拽带打的扔到了山脚下。
冷风阵阵。
四周毫无人烟。
田昊达拧着眉,他翻开电话簿,给田泽打去电话。
田泽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接他的电话,又只好打给了田钟。
田钟接了,语气调侃:“哟,山闭关了将近半年的田少爷,打电话给我干嘛呢?”
田昊达叹了口气,语气废废的:“来接我,我被我师傅赶下山了。”
那头,田钟无情笑出声:“那敢问,田少爷你是要下山捉恶灵了?”
田昊达捡起地的石头,没玩两下,听到这话,烦躁的扔了出去:“你烦不烦,给你半小时,来接我。”
田泽想都没想就吼了回去:“滚蛋,半小时,你以为我会现出真身飞去接你吗?”
“我昨晚见到了许窈之。”田昊达嘴角勾了勾。
那边沉默了一会,就听田钟说道:“两小时,爱等不等。”
行吧,两小时就两小时,田昊达忍了:“我等。”
随后,电话就被挂了。
田昊达骂了一声,从道袍里摸出烟,点。
说两小时就是两小时。
田钟开着跑车来了。
田昊达把行李一把扔到后座,转而了副驾驶位置:“先去一趟霍家。”
田钟瞥他一眼:“去那干嘛?”
田昊达回答:“有个恶灵,需要除怨,许窈之可能知道些什么。”
他又补一句:“放心,不是许窈之干的。”
霍家的房里,窗帘没拉开,许窈之和霍青执还没醒。
床睡着的男人风姿卓绝,闭眼睛时,少了往常的凌厉和冷漠。
半响,许窈之半睁开了眼,看他的睫毛,真长,她抬起手,去碰了碰。
霍青执像是动了一下,醒了,把人摁进怀里,想继续睡。
“霍青执,起来吃早餐了。”许窈之在他耳边,轻轻说。
许是最晚太累了,霍青执不动。
许窈之还是第一次见霍青执赖床的样子,本来情绪不高的人儿,心一下软了。
她坏心眼地手钻进浴袍领口,贴在腹肌,挠了两下。
霍青执眼睫颤的厉害,睁开沉黑深邃的眼眸,片刻后,他握住许窈之的手,拽着往下。
许窈之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许家的那个夜晚,脸红了,小声嘀咕:“霍青执,外面好像有人。”
霍青执漫不经心,嗓音里是刚睡醒的沙哑,性感不已:“谁?”
尽管如此,他仍然没放开许窈之的手。
“不知道,听见佣人的声音了。”许窈之只觉得手心滚烫的不像话,见霍青执还拿着她的手压得紧紧企图心很重,跟着补一句:“霍青执,现在不可以。”
客人在外面,得先招呼。
晾在一边,不像话。
霍青执倒是无所谓他们,自己要是想乱来,许窈之说不定会纵着他。
他可以肆意的贪婪的从她身索取更多,可是她的意愿不能不听。
许窈之的手心还残留一股灼热。她耳根微热,泛着红,她唇角勾了勾。
霍青执的手臂收紧,气息越发不稳。
他都没有真正碰过她
他慢慢俯下身,小心地不去压到她,咬住她的耳垂:“之之,我”
许窈之抓过他不安分的手掌,轻声道:“别说外面有客人,宝宝们还在呢。”
“”
霍青执凝滞。
缓了半晌,才抬起头,又瞪住自己手下的位置:“他们好麻烦。”
许窈之捂住他的嘴,也瞪他:“不可以这么说。”
宝宝会听到。
霍青执抿唇,怨气很重:“你还偏袒他们。”
这一天天的,霸着许窈之不说,还又哭又闹,偏偏许窈之的心思几乎都在他们那。
深觉自身地位岌岌可危的男人,脸很平淡,心里已经开始暴走。
许窈之:“”
很好。
感受到了。
许窈之哑然失笑,随即疼惜地亲了亲他:“你跟我们的孩子吃什么醋?”
霍青执闷哼一声,随后翻身起床说道:“我出去看看,你再睡会?”
许窈之伸了个懒腰,又翻了个身,说道:“不行,该起床了”
霍青执轻笑,将她的脸别向自己,然后俯身吻去。
“那我来叫醒你。”他低低地说。
含住她的唇,温柔缠绵。
“”
许窈之表示一瞬清醒了。
她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没刷牙!”
“我不介意。”霍青执像是个得逞的坏尾巴狼。
许窈之木着脸:“哦,我介意。”
“”霍青执嘶了一声,霸道地又轻轻咬了她一口,“你不可以介意。”
两人正腻歪着,门口的佣人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们:“少爷,少夫人,田家的小少爷来了。”
田家?
两人相视一望,第一时间想到了田昊达。
但是他是二少,田钟来做什么?
许窈之推了推他,说道:“看看去。”
霍青执这才起身,拿了外衣给许窈之裹。
大厅里,田钟和田昊达正在沙发。
不同于田昊达的随意,田钟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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