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她所料,那些保镖控制住许窈之之后,就将她带下了楼。
而霍青执一直在暗中跟着,他看出来许窈之是故意让他们绑她的,要不然以她的能力,一定能逃出来才是。
许盛业和一众保镖带着许窈之兜兜转转,进了树林里,也就是许家的后山。
阴沉的惨淡月光笼罩着这片诡异的森林。
有时,森林静谧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惧中,而有时,鬼怪的身影与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可以让人产生到了阴间的幻觉。粗壮参天的诡异植物,色泽妖娆的无名昆虫,一切的一切看去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许窈之他们踩踏着地的枯叶,发出一阵阵可怖刺耳的声音。
林子深处,有个破破败败的小木屋。
那木屋被月光渗透着,要掉不掉的窗户被风吹得发出吱吱的响声。
只见里面幽幽走出来一个穿黑袍的人。
“带来了?”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极了多年生锈的拉锯。
许盛业一转之前的态度,行为里还有些敬畏:“带来了,您可一定要救救许家啊!”
黑袍人没说话,只是低着头钻进了小破屋里,许盛业连忙示意保镖跟。
许窈之被推着走的踉踉跄跄,看的霍青执恨不得去给那保镖几脚。
小木屋里,连张床都没有,只有正中央有个木板。
许盛业把那木板抬起来,里面赫然出现了一个黑布隆冬的洞!
许窈之隐秘地朝外面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霍青执看见了没有。
他们一个个下了洞,里面别有洞天。
随着他们的脚步声,一盏盏灯亮起,许窈之也看清了那个黑袍人。
他罩着脸的下半部分,只露出一双阴厉的眼睛。
而其中有一只眼睛半眯着,似乎是受了伤,睁不开,让人看着很是害怕。
他们把许窈之带到了地下深处,越往里,灯越少,最后只有寥寥几个火把在燃烧着。
最深处的构造是圆的。
中间有个圆形的大石墩子。
面刻画了密密麻麻的晦涩难懂的符文,还有干枯的血迹残留。
越靠近,许窈之就觉得心里越难受。
她想要挣脱!
她莫名的想要离开这里!
“让她躺去。”黑袍男人在转身忙自己的事,并没有注意到许窈之的异动。
保镖们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把许窈之放在了冰冷的祭台,用粗大的铁链绑住了她的手脚。
正如绑她母亲一样。
她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借着铁链尖锐的地方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放在祭台静静感受着。
她的血沾染了祭台,那干枯的血像是找到了源泉一般,纷纷朝她手指涌去。
只不过那些血迹早就与祭台融为一体,很难让人察觉。
“宝贝,是你吗?”
恍惚间,许窈之好像听到了何清的声音。
“他们果然还不甘心,果然还要害你!”
突然,声音变得愤怒起来,无形中化为一股强大的黑气,冲许盛业面门直去!
但是一下就穿过了他,并没有对许盛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那团黑雾好像很迷茫,她在原地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许窈之同时也确定了,这就是何清被禁锢的那抹魂魄!
怪不得她一进来就想出去,原来是因为受了何清魂魄的影响。
“宝贝,我,我该怎么救你我,我杀不了他”
她像极了委屈犯错的孩子,一直围着许窈之打转。
许窈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现在也不敢贸然开口,怕惊动别人。
她悄悄地在祭台之画了一个符咒,无形之中,发出了一阵微弱的光芒。
黑袍人似乎是准备好了,拿着一盆黑乎乎的东西靠近了许窈之。
然后,他又割破了许盛业的手指,将他的血滴入其中。
他把那盆黑乎乎的东西抹在了祭台四周,一股难闻恶心的味道直钻许窈之鼻孔。
那味道像尸体腐烂的味道,又有点像臭水沟里的恶臭。
许窈之忍着难受,等着黑袍人做下一步的动作。
一切都完成后,黑袍人才开始施法。
他与许窈之不一样,从他手中散发出来的光芒,都是黑色的,还伴随着阵阵臭味。
那是地狱里恶鬼的味道。
不一会,一个巨大的黑球就包裹住了许窈之,何清的魂魄疯了一样拍打着黑球,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黑球越缩越小,越缩越小,直到快触碰到她时,突然不动了。
黑袍人有些诧异地睁开双眼,咒语念的更加大声了,可是黑球依旧丝毫不动。
“大师,这”许盛业看着眼前这一切,不知所措地想问问,是不是大师多年没动手,功力退步了。
那大师瞪了他一眼,咒语念得飞快,额头冷汗紧布。
该死,怎么回事!
光球之中的许窈之也不好受,她没想到这大师竟然这么厉害,她悄悄画的破阵之法竟然对付不了这个恶心的光球!
而且,她感觉到她的肚子有点变化。
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能吧,她不是还有一个月才生吗?!
怎么回事?!
她将自己的能量都转移到肚子,只剩一点能量支撑着不让光球靠近。
虽然很痛苦,但是她必须忍耐!
她现在决不能倒下,要不然这可是一尸两命的事!
她得等着霍青执来救她!
“给我进!”大师一声呵斥,他额头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许窈之也好不到哪去,痛的她直接叫出了声。
当时她母亲就是每天这样下来的,每天都要承受一遍这样的痛苦吗!
突然之间,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拼尽了全力双臂扯过铁链,随着铁链发出的刺啦声,她红唇轻启,一双美眸如傲视天下一般:“笔,来!”
随后,一丝丝金光逐渐占据了整个光球,向她的胸前涌去!
黑袍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光球内包裹的能量很灼热,像是要把他烧尽一般!
但是他不能停!
停下来他不仅会被反噬,更会死!
许窈之咬紧了牙关,一股又一股腥味从喉间奔涌而来,溢出了她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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