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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宝成集团危机

山花小区的工人,干到一大半停工,闹事,因领不到工钱。

陈迹无聊,来到山花小区闲逛,山花小区已拆除了一大半,到处都是一堆堆由破碎的瓦砾,墙砖垒成的“高山”,好多机械,大斗车停在那里,不干活。

大门是虚掩的,陈迹推开门,走在倒塌,破碎的瓦砾,混凝土之间,看到了他的家。家的一面墙裂开了一条七八厘米宽的裂缝,像发生了六级地震,屋顶像是被导弹打穿了,有两个窟窿。

陈迹接着向前走,走到了那片曾经带给他无限欢乐的小广场,他曾在这儿跳皮筋,捉迷藏,丢沙包,老鹰捉小鸡,过家家……现在已是工人临时搭建的栖身窝棚,没有素养工人把烟头,烟盒,啤酒瓶随地乱扔。一股风吹过,集中在一起烟头,烟盒吹散开了,有的钻入窝棚的床底,啤酒瓶哗啦的倒地,发出乒乒啪啪的响声后散乱地滚到一边。

有的工人为了省事,直接在墙角小便。小便后回过头来,嘴里叼着一颗即将燃烧殆尽,廉价的烟,他不想浪费,使劲吸最后一口,用舌头用力的把烟头顶出,伴随着“呸”的一声,又一根烟头落地了,然后满意的吐出一口有毒的烟雾,手提着裤子朝陈迹走来道:“喂,你什么人啊。”

“我原来住在这儿。”陈迹说。

陈迹注意到那人右手有伤,缠着纱布。

“哦!有什么事吗。”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问吧。”

“你们为什么不干活。”

“没钱咋干!”

“没钱,能说清楚点吗。”

“你是谁呀,跟你说管用吗。”

“你们被拖欠工资了吗?”

“算是吧。”

工人走到自己的床位躺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包几十块钱的烟,取出两根,拿烟的手拍拍陈迹的胳膊肘。

陈迹拒绝了工人递来的烟。

第一次走进工人们的窝棚,问到一股卡嗓子眼的味,床铺的被子乱作一团,地下烟头满地都是,一抬头看到支撑铺的空心四方铁棍有被烟头烫过的痕迹。

又一个工人给陈迹递烟。

“我不吸烟。”陈迹挥手拒绝。

工人顺手把烟放置在左耳,再次躺在床,点燃烟,满意的抽着。

“你们的包工头呢。”陈迹问。

“要钱去了。”

“去哪儿要啊。”

“宝成集团。”

“宝成集团,是啊。宝成集团收购了这里。”

“包工头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活的。”

“是包工头找的我,他是怎么找的,你的问他。”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干的。”

“2月28号。”

“那又是什么停工的。”

“9月8号一直到现在。”

“谢谢!”陈迹起身离开。

“要走啊!”

“有点事。”

工人又点燃了一根烟。

在回家的路,陈迹拨通了皇叔的电话:“皇叔,我有事要和你说。”

“皇叔,你在家等我,我马就回去,千万别走。”

“好。”

陈迹把他所想到的都告知皇叔。

“你有证据吗。”

“没有,一切都是我的猜测。”

“手机给我看看。”

“我去山花小区走走。”

“我和你去吧。”

“不用,你回家看看你妈。你告诉我和你说话的人长什么样或有什么特征。”

“我想想。”

“他的右手有伤,是新伤,纱布缠去没有多久。”

“你确定?”

“确定。”

皇叔来到山花小区,来到工人临时搭建的栖身窝棚。

有三个工人在斗地主,两个人在看,还有几个躺在床,聊着天,抽着烟。

刚刚与陈迹对话的工人也在斗地主。

“一对Q。”

“不要。”

“一对K,要不要。”

“一对二。”

“不要。”

“炸。”

“王炸。”

“妈的,又输了。”与陈迹说话的工人说。

“顺子。”

皇冬找到了他需要的人,等到他打完拍,拍拍与陈迹说话工人的肩膀。

“谁呀。”一边说一边摸牌说。

皇冬递去一根烟,与陈迹说话的工人抬头看了一眼问:“你是谁啊。”接过烟,放在嘴里,摸摸自己的口袋,没有打火机。

“嗒”的一声,一束火苗出现在他面前,抽两口,烟着了。

“朋友,打完这把,我们可以谈谈吗。”

“什么事。”嘴片帮他弹掉了烟灰,烟灰落在床铺走过的牌。

“你看你,烟灰弄的那儿都是。”

“这有什么,我来弄。”与陈迹说话的工人用手拨了拨床铺。

这把牌他又输了,有点生气:“不玩了,连输三把。”说完,把烟头扔在地,脚踩灭。

“我们可以谈谈吗。”皇冬再次问。

“谈什么。”

“这边说。”

皇冬又递给他一根烟。

两人开始聊起来,结束时,皇冬又掏出一包烟递给他说:“谢谢。”

陈迹回到家不到两分钟,山花小区的居民又来要钱,陈迹不想隐瞒。把他得到的坏消息告诉了要钱的人。

要钱的人有人恍然大悟,有人依然不相信陈迹所述,有人唉声叹气,有人……

“被骗了!那怎么办。”要钱人说。

“诉,状告宝成集团。”陈迹说。

“被骗了,怎么可能。宝成集团那么大个公司,怎么会呢!”要钱人说。

“你们可以到山花小区看看,问问那些干活的工人。”陈迹说。

“宝成集团那么大个公司,你想告就告啊。再说,宝成集团的当家人有钱有势,咱们惹地起吗。”要钱人说。

“难道你们不想要回你们的钱吗。”陈迹说。

“现在是法治社会,只有我们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宝成集团有罪,就可以讨回我们的钱。”陈迹说。

“打官司,我们有几成胜算。”要钱人说。

“不知道。”陈迹说。

“有直接的证据吗。”要钱人说。

“没有。”陈迹说。

“那份合约也是假的吗。”要钱人说。

“我看过,合约不是假的。”陈迹说。

“不是假的,怎么会受骗。”要钱人说。

“不知道。”陈迹说。

“你这是一问三不知啊。”要钱人说。

这个时候,皇冬回来了,见此状况陈迹说:“各位,此事复杂的很,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的。散了吧,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要钱的人再次不痛快的离开。

晚,皇冬把他了解到的新消息告知陈迹。

“他叫李石,没有说谎,对你说的和对我说的都一样。他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以后可能会用的着。”

11月1号晚22点,“泥巴”回到雄鹿市,到龙芮府城找周先生。

龙芮府城大门紧缩,落满灰尘。看到眼前的这种景象,“泥巴”看出来周先生早就走了,逃之夭夭了。

“泥巴”见四周没人,又没有监控探头,他翻过大门,潜入了龙芮府城。掏出裤口袋里的一根细长的铁丝,三两下门锁就开了,走进去,走进周先生的房间,办公室翻找他需要的。东找西找,左找右找,什么都没有找到。

“泥巴”静下心来想,想是不是遗漏了哪里。他想到了地下室,无处可去的时候他就睡在地下室,在地下室还有一堆废弃的材料。

地下室有五十多平米,阴暗没有灯光。

“哐当”一声,打开了一个立柜。立柜三层,,中,下。层有两摞摆放整齐的书,中层有两个提包,下层空荡荡的。

一摞整齐的书被“泥巴”翻乱了,一无所获,在另一摞书中他看到了一张照片的一角,照片夹杂在书中。

照片中有“泥巴”和周先生,背景有湖有树,身穿短袖,是夏天拍的。

立柜的旁边还有一个密码保险柜,保险柜早已被人打开,里面的东西早已被人取走。

“泥巴”眼睛一闪,又想到了什么,来到自己曾睡过的床前,翻被褥,床单,在枕头右侧的床垫下他看到了一个本子,脸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他终于找到了称他心如他意的东西。

“泥巴”从龙芮府城的后门离开,直到凌晨3点才回到家。

“我的万年青长这么高了。”杜子蒋说。

“我的海棠花长的也不错嘛。”梅文惠说。

“菲米尔花怎么长这样。”杜子蒋说。

“甜甜,你快过来看看。我的花枯了,怎么回事。”金步瑶听了后赶过来问。

花盆里的菲米尔花的花瓣,绿叶百分之八十九都掉落了,快成了光杆司令。

“我不知道,我帮你问问我妈。”

“赶紧。”

“妈,最近好吗。”

“挺好的,怎么突然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有个事,想问问。”

“说吧,什么事。”

“我们寝室的菲米尔不知怎么枯萎了,这是怎么回事。”

“花是放在窗台吗,每天浇水吗。”

“是放在窗台,不是每天浇水,大概三四天浇一次。”

“菲米尔花喜阴,水嫩植物,至少得两天一浇水,另外五个月要换一次土,记住了吗?”

“记住,谢谢妈。”

“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妈,拜拜。”

“拜拜。”

“你妈怎么说。”金步瑶问。

“菲米尔花喜阴,水嫩植物,两天一浇水,五个月换土一次。”

“换土,去哪儿找。”

“去我们学校的柳树下挖。”

“啊!”

“我去,好吧!”

“噢!”

11月6号,星期三,晴转阴。

三号教学楼,309教室,五节课途中发生了一件惊动下两层楼的大事。

这堂课是欧阳春秋老师的课,金步瑶不感兴趣,也讨厌欧阳老师。坐在最后一排,戴着耳机看电影。

欧阳老师从课一开始就发现金步瑶在不停的看手机。

十五分钟后,玩手机的同学开始多起来,欧阳老师看不下去了说:“从第一堂课开始,我就给大家讲明白了我的课堂三原则,是什么你们还记得吗?不玩手机,不说话,不睡觉。我又说了一遍,希望同学们遵守我的课堂三原则,好吗。”

金步瑶抬头看了一眼欧阳老师,接着玩手机。

听了欧阳老师的话,有几个同学收起手机。欧阳老师敏锐的眼睛扫了一眼,接着讲课。

七八分钟后,欧阳老师说:“不想听课的同学,可以练练字,看看其他的书也可以。”欧阳老师的眼睛盯了三秒金步瑶的位置。

欧阳老师接着讲课。

金步瑶看的大概是喜剧片,一会儿爬在桌子下偷笑,一会儿爬在桌子偷笑。

“大家打开书的第三十八页,看看这两个案例。玩手机的同学别玩了,看看书。”欧阳老师再次提醒。

金步瑶看的入神了,没有听到老师在说什么,胆大包天把手机放在桌面在“光明正大”的看电影,影响周围的几个同学。

欧阳老师悄无声息的从另一侧迂回而去,看了金步瑶的所作所为,实在是难受。

“这位同学,你怎么回事,说了三次不让玩手机,你没听见吗。”欧阳春秋老师指责着。

金步瑶摘掉耳机,关掉手机,脸色很不好看。

“你给我站起来。”

金步瑶慢慢地站起来。

“把你手机给我。”

金步瑶朝欧阳老师翻了个白眼。

“快点,把手机给我。”

金步瑶不给,心想:不给你,你能怎么样。

“我再说一遍,把手机给我。”

金步瑶还是不给。

欧阳老师亲自从课桌兜里拿出了金步瑶的手机说:“手机没收一星期。”

“不行。”金步瑶逼人的语气说。

“不行。我摔了,你信吗。”

“你摔了我的手机,你的赔。”金步瑶说。

欧阳老师把手机举过头顶,使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把手机摔在地。

“赔,可以。先让你的父母来见我,见我之后,我给你买一个新的。还有写三千字的检查,让你的父母签字。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从今天开始。”

“你在威胁我吗。我不写!手机不要了。”金步瑶说完,想离开教室。

“你去哪,给我站住。反了你了,课堂是你家呀,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有没有规矩了。”

“腿长在我身,我想走就走。”

“谁教你的,这么跟老师说话。”

“你教的。”

“我教你的,你说说我什么时候教你的,教你和老师顶嘴的。我教了那么多学生,就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还从来没有人敢和我这么说话!”

“我看你这三年的大学白读了,一点道理都不懂!回家去吧!”

欧阳老师气冲冲地离开,下班堂课也没有。

金步瑶与欧阳老师一战,闻名校园。

下课后,同学们不欢而散。

金步瑶回到寝室,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叫都不出来。

三人没有办法,只好坐等苗老师来查寝,她们寄希望于苗老师。

苗老师今天来的有点晚,八点半多了才来。

“步瑶还好吧。”苗老师关心问。

“她把自己锁在了屋里。”蒋甜说。

“我去看看。”

“步瑶,开门。我是苗老师。”

“步瑶,把门打开好吗?”

“步瑶,把门打开,我们谈谈。”

此刻让不开心的金步瑶开门,那是难加难,难道家了。说的苗老师口干舌燥,金步瑶总算开门了,吓得蒋甜等人差点报警,金步瑶开门了,总之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金步瑶“病殃殃”地走出房间,苗老师牵着金步瑶的手坐到沙发。

“来,喝口水。”蒋甜递过一个水杯。

金步瑶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握在手里。

“步瑶,最近有什么心烦的事吗。”苗老师问。

“有一件。”

“方便和我说说吗。”

金步瑶把她的烦心事讲给苗老师。

“就这点小事啊,不值得这样。我们应当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学会自我调解。我的儿子,他得了那样的病,难道我就得每天以泪洗面的活着吗。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明白吗?如果人生十之八九都是顺心的事,那不叫人生。你说我说的对吗。”

金步瑶点点头。

“我不是在批评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这个道理。你想想,你读书仅仅是为了找一份工作吗,错!还有更重要的明事理,懂规矩。你知道吗。”

“即使欧阳老师有错在先,他毕竟是你的老师,长辈。你怎么可以和你的老师,长辈那样说话。”

“明天去给欧阳老师道个歉,其他的事我来帮你处理,好吗。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苗老师和蔼可亲地说。

星期六午,金步瑶四人来到北建大学看望苗老师的儿子健健。

四人走在走廊里,看到健健的病房里走出一个男人。

男人三十岁左右,络腮胡须,穿着一件灰色的皮制衣,一条洗过多次,退色的牛仔裤和一双老旧的皮鞋,皮鞋的前尖部,两侧有明显的多次摩擦痕迹。从穿着来看不像一位有钱的主。

来到病房,看到病床里多了些水果和玩具。

“那个人是谁呀。”梅文惠小声说。

“亲戚。”杜子蒋说。

“再猜。”金步瑶说。

“健健的父亲。”蒋甜说。

“一语中定。”金步瑶说。

“父亲,不可能。”梅文惠说。

“他为什么要回来呢。”杜子蒋说。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苗老师。”蒋甜说。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金步瑶说。

11月9号,二十二点十九三十三″夜,雄鹿市发生了一件大事。

花格酒店的饭菜不卫生,遭到群众匿名举报,当夜威盛部门对花格酒店进行突然调查。

在后厨查获大量准备使用的糠糟之菜,油多次重复使用,后厨脏乱不堪。有的伙计了厕所手也不洗,直接就来摘菜,洗菜……,有的伙计穿的衣服脏兮兮的,有的伙计……

花格酒店是宝成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在2007成立。由于其优质,贴心的服务,以及香甜可口的饭菜赢得消费者的信任,受到广大市民的一致好评。很快,花格酒店赢得市场,发展成一家知名的连锁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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