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根本没有朝着佘旺德预料的方向发展。他不知道苏服的实力,不等于别人也不知道。象完亮就知道新皇杨勇的实力。所以他根本没有发布讨论杨勇的诏书,相反在考虑自己的后路。
杨勇做大都督时,完亮敢于称帝,是他存在一个幻想,就是打不过杨勇时,可以跟他谈判。因为客观讲,完光和完亮谁做皇帝,对杨勇来说,都是一样的。那么完光可以给杨勇高官与美女,完亮也可以这样做。
但杨勇自己做皇帝,情况就不同了。一个国家里面只能有一位皇帝,完亮就知道自己这个皇帝是做不长了,因为实力想差太大。完亮考虑后路时,似乎觉得只有投降一条路。要不是甘心比出了一个“半路埋伏”的主意,完亮在苏服大军到达辽州城之前,就要投降了。
佘旺德给完亮的奏折石沉大海,没有回音,他只好选择静观其变。佘旺德再自然,也不会单独用自己的州府兵去讨伐杨勇。
不久他没得到消息,杨勇不仅没有被讨伐,反而主动出击,讨伐完亮及臣服完亮的各州了。这让佘旺德有点诧异,心想杨勇这是自寻死路。
但是出乎佘旺德的意料,传来的消息都是杨勇取得胜利。这不,竟然很快打到自己的地盘了。而且,这箭书写得明白,一路各州都很快被平定。更加吃惊的是,还有完亮的投降书。
完亮一投降,就表明瓦国现在只有杨勇这一个皇帝了。做为瓦国的一个州,佘旺德不臣服杨勇哪臣服谁呢?
但杨勇是篡位夺取皇位的,佘旺德实在不愿意在他面前称臣。不称臣的话,后果也很严重,等待自己将是和敬墉塘、塞班两人一样的下场。佘旺德觉得自己死就死了,不怕。关键儿女们难逃厄运。
儿子已经成家,刚添了孙子。儿孙们如果被杀,佘旺德想想有些接受不了。女儿长得漂亮,道理不会被杀,但她性子烈,遭受侮辱时难免反抗,搞不好也会被杀掉。这样的后果,显然无法承受。
怎么办?佘旺德拿不定主意,决定把儿子、女儿一起叫过来商量。箭书给了两天的时间做答复。第三天不见答复就会攻城。
一会儿,儿子佘代、女儿佘君来到了大堂。真是虎父无犬子,佘代长得虎背熊腰,威武雄壮。而佘君只有十六岁,不仅模样俊俏,还英气逼人。
“代儿,君儿,看看杨勇射进来的箭书。再谈谈你们的看法。”佘旺德把箭书递给他们。箭书是两封,可以分开看。
佘代和佘君知道父亲找自己来,肯定是商量被围城的事情。两人知道父亲早就在骂杨勇谋权篡位,甚至说要讨伐他。如今倒好,没去讨伐杨勇,杨勇自己倒来了。
本来两人想出城迎战一番,却被父亲阻止了,说这个杨勇特别厉害,出去恐怕有去无回。
佘代和佘君接过箭书,认真看了起来,看完手中的,又互换着看了一番。看完后,两人心中免不了吃惊。没想到这个杨勇如此厉害,而完亮也太不中用了,竟然这么快就投降了。
“怎么样?我们接下来如何是好?”见儿子、女儿都看完了箭书,佘旺德出声问道。
佘代正在思索,见父亲问,只好答道:“爹,按照现在的情况,我们似乎没得选择,只剩下归顺一条路了。那些州都打不过杨勇,我们也是打不过的。你不允许我和妹妹出城迎战,想必也是知道杨勇很厉害吧!”
佘旺德点头,“我的确是听说杨勇的功夫非常厉害。如今看来,这是真的。不然,为何铁旦、巢敢、花西、呼延紧,这瓦国一个个名将,都臣服于他?所以硬扛,我们确实是扛不住的。”
“爹,既然这样,我们就投降好了。完亮都可以投降,我们何必硬扛?何况这个杨勇承诺善待归顺者。”余君也明白形势。
“哎……”,佘旺德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我们其实没得选择。只是我一个瓦国老臣,实在不甘心在一个篡位者面前表示称臣!世人会嘲笑我贪生怕死,实则我是不实心看到你们两个受到伤害……”
佘代和佘君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理解他的苦心。但两人并不赞同父亲那样的“愚忠”,所以也就不会大义凛然地表态自己也不怕死。那么做,只会害了整个大家庭。
看到父亲难过的样子,佘君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爹,女儿有一个办法,既能保全爹地的名节,又能和平解决这次危机,使全家安全无虞。”
“哦,什么办法?”佘旺德一听,眼前一亮。
“你把州牧的职位让给哥哥,然后由哥哥出面投降杨勇。这样一来,杨勇不会为难我们,爹爹你也不用到他面前称臣了。”佘君说出了想法。
“好,好,就这么办!”佘旺德立即表示了赞同。佘代也是频频点头,向妹妹投去赞许的目光。
原来瓦国州牧一职,是半世袭制的。所谓半世袭制,就是既可以是朝廷任命,也可以传位给儿子。州牧生前或死后,都可以传位给儿子,只要朝廷不干涉。但如果朝廷进行任命,则传位就不算数。
佘旺德同意了女儿的建议,看儿子也是点头同意,便对他说道:“代儿,那我现在就写传位通告,把州牧职位传给你!明天开始我就躲在家中不出来了,颐养天年。你就开始行使职位,处理投降杨勇一事。”
“好的。爹爹你就放心,我会处理好的。还有妹妹可以帮我!”佘代爽快地答道。
佘旺德叫人拿来笔纸,开始写传位通告。一共写了五份,敲好大印,安排人贴出去。一份贴在府衙门口,另外四份分别贴到四个城门处。
苏服在当天并没有得到城内的答复。在第二天下午,城内射出了一封箭书。箭书很快送到苏服手中,苏服一看,嘿,终于愿意归顺了!
只是落款的签名不是佘旺德,怎么是佘代?佘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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