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阁 > 科幻网游 > 无间王朝! > 第六十六章 刑场

午时一刻,午门外。

朱元璋带着浩浩荡荡的羽林军,将看热闹的百姓驱赶在两旁,金碧辉煌的銮驾在人群中驶过,皇长孙跟随其后岚风也跟在后面,他在四处张望着,在寻找着沈七的身影。

刑部尚书开济、刑部侍郎王希哲、主事王叔徵在监斩,他们见到皇来了,立即前觐见参拜,与百姓们一起高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长孙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元璋九五至尊的目光扫视一圈跪着的百姓,又龙袍一挥抬手道:“平身。”

岚风起身之后,仍不见沈七的身影,自己命令他从天牢到刑场一路盯着薛海华,结果却不见其踪影,心中暗觉不妙,看来今日事情不会如谋划的那般顺利!

开济前躬身道:“皇,午门刑场乃是不祥之地,您有什么旨意叫陈公公过来传唤一声即可,不必亲自来此,如今魔教余孽猖獗,恐防不测啊!皇。”

“哼!”朱元璋板着脸,瞪着开济:“听说你在刑场行贪赃枉法之事,所以朕亲自来看看你开济的真面目。”

开济听了嘭嗵的一声,跪在地,喊道:“皇,微臣行的端做得正,不知是那个小人诬陷微臣啊!”

朱元璋一脚踹开他,走到主审官的位置坐下:“是不是诬陷你,一看便知,岚风你去揭开他的真面目吧!”

“是。”岚风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到行刑台,来到一个跟钱玉宝一模一样的人面前,用手在他脸捏来捏去,想扒下他的人皮面具来,却完全找不到有第二张脸的痕迹,难道他就是钱玉宝本人吗?

岚风向他问道:“你是谁?”

那人回答道:“钱玉宝。”

岚风又问道:“你到底是谁?”

刑部侍郎王希哲突然出来说道:“已验明正身,他就是钱玉宝,这位锦衣卫大人你以为他是谁呢?”

“你们把偷换的薛海华弄到哪里去了?”岚风冲着开济问道。

开济这才知道原来是岚风来抓自己的狐狸尾巴,于是起身向朱元璋参了一拜:“皇,微臣不认识,更不知道什么薛海华,也不知道岚总旗为何冤枉我,请皇明察,还微臣清白。”

朱元璋当众出丑,又羞又怒,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向岚风问道:“岚风你奏说开济偷换死囚,如今偷换的死囚人在哪呢?”

岚风跪在地答道:“微臣不知。”

朱元璋登时龙颜大怒:“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来人,把他给朕押断头台,斩了。”

几个羽林卫立即把岚风押刑台,按在断头台,刽子手准备挥下手中的大刀。

岚风向朱元璋说道:“皇,微臣还有一言。”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朱元璋抬手挥了挥,示意刽子手把举在头顶的大刀先放下来。

岚风气定神闲的说道:“皇,等到午时三刻,让我跟钱玉宝他们一起再斩也不迟。”

开济躬身作揖道:“皇,此等欺君罔之徒,应当立斩不赦。”

岚风嘲讽道:“开大人,你是在怕什么吗?难道你怕真正的钱玉宝会出现吗?”

“笑话,真正的钱玉宝就在刑台之。”开济吹胡子瞪眼的指责道:“无论你如何妖言惑众,也摆脱不了今日你人头落地的命运!”

旁边的朱允炆向朱元璋求情道:“皇爷爷,看在岚风他前阵子为允炆戳破谣言的份,就多留他一刻钟再斩也不迟。”

朱元璋在这尴尬的局面也有些下不来台,此刻直接斩了岚风,日后势必会落得一个听信谗言的骂名。但看着岚风有恃无恐的样子,是不是他还留了一手,如果事情真的有所转机的话,自己也可以挽回一些颜面。

“既然皇长孙为您求情,又念你往日有些功绩,姑且多留你一刻钟。”朱元璋拿起桌的惊堂木用力敲了一下,嘭的一声,气势汹汹的说道:“午时三刻一到,定斩不饶!”

岚风冷冷的说道:“谢皇。”

虽然岚风得到了一刻钟的宽恕,但他却不知道单青和管长继他们此刻的处境岚风这是拿自己的性命来赌,单青和管长继他们一定会带着证据及时来到刑场,因为他相信。

旁边的开济、刑部侍郎王希哲和主事王叔徵他们的脸有些隐隐不安,觉得多拖一刻,就多一分风险,但有朱元璋在此,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一直等下去。

一旁看热闹的百姓也在焦急的等着,他们一年之中难得见到一次皇帝亲临当场,而岚风让他们见到两次了现场更着急的是钱荣贵,虽然他心中着急,但他脸露出来的表情却是悲伤,似乎真的像是亲生儿子要被砍头了一样悲伤。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有皇帝在,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喧哗,刑场一片安静,这种死寂让岚风一点一点失去信心,他渐渐开始感觉自己是判断失误了,难道自己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午时三刻已到。

朱元璋拿起监斩令箭,无情的扔了出去,看着岚风冰冷的喝道:“斩!”

一声令下,五个刽子手同时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准备向伏在刑台的四个死囚和岚风挥刀,下一刻就是他们五人的终结。

开济、刑部侍郎王希哲和主事王叔徵他们正得意的看着岚风,而朱允炆却有些惋惜的看了岚风一眼,然后闭了眼睛。

朱元璋虽然怒火中烧,但还是保持着庄重威仪的龙颜,凝视着岚风。

屠刀即将落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左右两边同时传来一声“刀下留人”,朱允炆立即起身制止了刽子手,岚风终于长舒一口气,往左右两边看去。

左边单青带着闫沫琴来到了刑场,被羽林军拦在外面右边是管长继押着钱玉宝赶到了刑场,也被三排羽林军挡在了外面。

开济往左边一看竟是自己的侄女闫沫琴,立马觉得大事不好,当下一声大喝道:“什么贼人?胆敢惊扰皇圣驾,拖下去乱棍打死。”

“开大人,有皇爷爷在此,岂容你僭越放肆,你是想造反吗?”朱允炆见开济敢当着朱元璋的面肆意妄为,立即把一顶造反的帽子扣在他的头,让他不知所措。

开济又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道:“微臣是关心皇的安危,才下令让人制止这些不速之客,请皇明察。”

“你是何居心,朕尚且不去追究。”朱元璋的龙颜不怒自威,道:“区区四人,你还真当朕的一千羽林军是吃素的吗?”

开济唯唯诺诺,浑身发抖:“微臣不敢,微臣是关心则乱,还望皇恕罪!”

“起来吧!你的事等一下再一起追究。”朱元璋看着开济,然后转向外面的单青和管长继他们,挥手让他们进来:“来者何人,胆敢阻断朕刑斩罪犯,不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朕定斩不饶。”

单青带着闫沫琴一起前跪下,道:“回皇,微臣锦衣卫小旗单青,携证人闫沫琴前来刑场指证开济以权谋私,霸占闫家家产之罪,惊扰皇还请恕罪!”

管长继押着钱玉宝一起前,跪拜道:“回皇,微臣锦衣卫小旗管长继,带犯人钱玉宝前来刑场指证开济偷换死囚之罪,惊扰皇还请恕罪!”

一刻钟之前。

原来在开府后院内,单青把闫沫琴拉回到假山后面,闫沫琴虽然被捂住了嘴,身体也被束缚了,但手的下半节还可以动,于是她就在单青身乱抓乱打,突然把单青怀里的一个绣花荷包拽了出,闫沫琴就立刻停止了挣扎,呆呆的看着掉在地的那个荷包看到荷包边带着血,还有想到眼前这个锦衣卫,为什么知道她与乔子兴之间的暗号?担心着乔子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单青看出了她是在担心乔子兴,小声说道:“你不要乱动,我就告诉你这个荷包是从哪里来的。”

闫沫琴点了点头。

单青慢慢的松开手,见闫沫琴不再挣扎,也不再喊叫,于是放下了心。捡起地的荷包交给闫沫琴,说道:“这个荷包是乔子兴让我交给你的,他让我转告你,浮生若梦,愿来世美梦成真,望三妹今生多加珍重,今后就不必再挂念乔家大院那个小二郎了。”

单青见闫沫琴泪流不止,不敢把乔子兴已死的消息告诉她,怕她又情绪激动起来,惊来开府的家丁。

闫沫琴听到单青说的这几句话,立即就确定这是乔子兴说的,因为她与乔子兴私底下就是这样称呼的,闫沫琴的闫字里面有三横,乔子兴就叫她三妹而乔子兴的乔字下面有两撇,闫沫琴就叫他二郎。这是他们两人的小秘密,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此事,所以这是出自乔子兴的话,确定无疑。他能告诉眼前这锦衣卫,说明乔子兴相信他,自己应该也可以信任他吧!

但听到来世、今生、珍重、今后、不必挂念等等字眼时,闫沫琴的眼眶再次湿润起来了,看着单青问道:“来世、今生,子兴他怎么了,他人在哪里?”

单青不敢直视闫沫琴的眼睛,缓缓的说道:“乔子兴,他们昨日被开济派人毒害了。”

啊闫沫琴一声惊呼,心中万念俱灰,悲痛至极,全身一软,若不是单青扶着就摔倒在地了,还好不远处开府的家丁没有察觉到。

过了许久闫沫琴才缓过神来,心中的悲痛虽没有减少一分,但她对开济的反抗之意渐渐燃起,支撑着她再次站了起来,问道:“子兴是怎么被害死的?”

“我们赶紧去刑场,在路边走我边告诉你。”单青看太阳快要到午时三刻了。

闫沫琴犹豫了片刻,应道:“好!”

单青带着闫沫琴翻过了高墙,火速向午门赶去,在路还一边给闫沫琴讲述乔子兴他们遇害的经过。

城门外,三里处。

管长继带着两名密探火速赶往城内,片刻就奔出一里多了在途中,管长继脑中突然闪过沈七的一句话:“钱荣贵把田产、地契和木工作坊都变卖了。”

木工作坊!木工作坊!木工作坊!在管长继脑中不断回荡。

刚才那个老汉的大木桶是新的,管长继隐约觉得刚才插入木棍的深度,跟大木桶的深度有所出入,于是立即停下脚步,叫住跟随的两个密探,一起往回跑,又去追击那个推车的老汉了。

老汉推着又大又重的推车走不快,管长继他们顷刻间就又追了他,管长继叫住那个老汉。

那老汉见管长继他们又突然出现在眼前,惊讶的问道:“官爷,还有什么事吗?”

管长继指着大木桶,问道:“你这个大木桶看起来极新,是什么时候买的?”

“是今日,我之前的那个大木桶在今天早突然破了。”老汉像捡了宝贝一样高兴道:“钱老板就把他府一个新的大木桶便宜卖给了我,说是放在府里也用不。”

“钱老板可是钱荣贵?”

“是的。”

“果然有蹊跷。”

管长继又折了一根木棍,削掉枝叶,打开大木桶盖,笔直的插入大木桶,拔出来后,又在外面量了一下木桶内外高度的差距,一看发现竟然相差甚远,于是管长继就仔细查看木桶底部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门,果然找到一块木头跟旁边的木头有些不一样。

管长继在这块木头用力一按,大木桶底部突然开了一道大口子,打开机关,发现一个人躺在里面,管长继立即把那人拖了出来。

那人惊恐不已,蜷缩一团,管长继把他按住,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旁边的那两个密探也过来看了看。

矮小的密探摇头道:“大人,此人跟钱玉宝有些不像啊!”

管长继也看到了,因为他脸没有那颗奇丑无比的大痣,于是把他拉起来,问道:“你是谁,钱玉宝在哪里?”

那人唯唯诺诺,不敢出声,却拼命的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另一个微胖的密探仔细的看了看那人,还比划了一下,说道:“大人,此人的身形跟钱玉宝几乎差不多啊!”

“易容术,你爷爷我是那么好骗的吗?”管长继在那人的脸不停的乱捏乱抓,想把他脸的人皮面具给撕下来,却完全找不到有易容的痕迹。

管长继恼羞成怒,拔出佩刀来,架在那人的脖子,吼道:“你自己把人皮面具给我撕下来,不然我一刀砍了你的脖子。”

那人吓得浑身发抖,两脚发软,目光惊恐不已。

管长继又一声大吼道:“快点!”,管长继的佩刀在那人肩重重的拍了一下,那人两脚一软蹲在了地。

那人颤抖的声音:“不要杀我,我马撕。”

那人从口腔左右两边各拔出一根银针,然后从耳根后面也各拔出一根银针,在下巴拔出一根银针,头顶也有一根。突然,那人的脸就变形了,像起了水泡一般鼓了起来,然后整张脸像蜡人般惨白,那人用手一撕,就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管长继再看此人的脸时,一颗奇丑无比的大痣长在他的脸,此人果然是钱玉宝。

“易容术还挺高超的嘛!不过人却是个怂包,哈哈哈!”管长继开怀大笑起来,感觉心情非常舒畅,毕竟自己历经千辛万苦终于逮到了钱玉宝。

管长继抬头一看时辰,马要到午时三刻了,他立即押着钱玉宝往午门刑场奔去,留下两个密探继续审问那个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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