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结合着之前在米利坚问他的事。
问道：“你杀人的目标不能由自己选择，对吗？”
西蒙表现得很纠结：“该说对还是不对呢？”
“情况很复杂对吧？”
“你知道这算第二个问题吧？”
“当然，这就是我本意。”
“那这倒是挺方便，”西蒙拍了拍手：“答案是对，情况是很复杂。”
医师到现在也没读取过他的记忆，因为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以及对西蒙本人的尊重。
更何况，这两个问题问出来的东西已足够了。
“最后一个问题，”医师开口道。
“没错，最后一个”西蒙深蓝的眼睛闪着期待的光芒：“快问吧。”
“你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对吗？”却没想到，医师问了一个无头无脑的问题。
西蒙听到这个，眼神中的惊喜和失望并存：“你果然不一般，不管那是指什么东西。”
“对！”西蒙情绪激动起来：“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样子，一个怪物！？”
“但你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医师安慰着他，同样也说给自己听。
“那这叫什么？”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西蒙也逐渐冷静下来：“表里不一吗？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每个人都会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医师说教着：“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说实话，”西蒙知道他提到的重点是什么：“我并不觉得你猜得出来。”
西蒙如此肯定，是因为这三个问题被他浪费了两个。
这种是或非的问题是有技巧的。
医师这样乱问绝对算不技巧。
有两个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在你足够有把握的时候，把最终问题拆成三个框架，每个框架确定一个答案，再最后总结这三个答案。
第二种方法就比较片面了，就像街机游戏一样，一个问题的两个答案分为两条分支。
再从分支找出另一个问题，向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不过说到底，三个只能回答对错的问题还是太少了。
除非直觉足够敏捷，以及逻辑能力很强，不然只有极少的人能达成。
而像医师这样浪费自己两个问题的做法，西蒙实在是不理解。
“你可以选目标，但目标的选择很受限制。”医师开始说着自己答案。
“我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医师炫耀着：
“第二个问题只是防止我又把问题复杂化了，不过刚好。”
“第三个问题……”医师略有趣味地看着西蒙，医师知道他对自己第三个问题的不满。
“其实是最重要的。”医师说出了让西蒙不可思议的一句话。
“你的家庭教育是很老套的那种吧。”医师从他的各种举止看出来了。
“你喜欢你过去的日子，但是你回不去了”医师语气甚至有一些嘲讽：
“这就让我更加坚信你的特能是什么了。”
“到现在你还在卖关子，快回答那到底是什么吧。”西蒙有点不耐烦了。
“别急，你自己都不会想听到这个。”医师仿佛肯定自己特能百分百正确：
“你可以看到别人的爱，对吧？
而且，是被迫看到的。”
西蒙苦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他真的猜出来了。
“你说自己再也回不到自己以前的生活，我就想到了。”
“我大胆猜测下，”医师终于说亮话了：“你可以看到别人最爱的人，然后你可以锁定这些人将他们杀死。”
“这就是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吧？”医师没靠读取记忆，全靠自己的分析。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你无时无刻都要看清他们所爱之人与他们所说不符，这种虚伪和你接受的教育大相径庭。
于是你会说讨厌现在的自己，因为你再也回不到最过去的那个人了。”
“你真的很聪明，我都不知道第几次这么说了。”西蒙赞许道。
这时医师看了看手腕的表：“知道我们的承诺吧。”
“知道，我会帮你杀个人，但前提是我做得到，还有……”
“嗯？”医师等着他说。
“其实我的特能不是看最爱人那么单调，”西蒙主动说道：“而是看他们在心中的地位，以颜色区分，越浓的颜色地位越高。
红色最高，而我只能杀掉红色的人，不管是从谁的角度而成的红色。”
“嗯，意思是，你特能还不怎么局限。”
“就是这个意思。”
“那先来吧，我的奖励到了”医师起身走向窗户边，西蒙不解也只是跟着走来。
“看到那个男生了吗？”西蒙指着刚下课来到德馨路的步添凌。
“看到了，”西蒙饶有兴趣。
“他有几个红色？”
“好问题。”
“好问题？为什么……难道？”
“猜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