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终于坐头等舱的步添凌如是说道。
“这脚终于可以伸开了，”此刻的步添凌感受到经济的力量。
邻座的李甘木伤也养好了，坐在他旁看着自己的战利品——
特捕令承诺的东西：一本书。
“我们废了这么大的劲，就为了这一本书？”
“这不是简单的书，”李甘木说了句废话：“不过比起这本书，现在我更感兴趣的是你的能力。”
“我？”
“‘非’到底是什么？”
“也不是我卖关子，主要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他当然在撒谎，而且他撒谎的技巧越来越好了。
“那你知道你对我做的事吗？”李甘木指的自然是自己突然了解了“肃林”的本质。
“肃林”和“非”都是怪物。步添凌都不知道自己要怕哪个了。
“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我做的，其他的无可奉告。”
至于他如此小心谨慎，是因为医师跟他说的那些话，依旧卡在他脑子里。
他必须要慎重自己的特能，哪怕对方是自己师傅。
李甘木看着他的反应，似乎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也只能对这个话题作罢。
他只好再翻看着手中这本书。
那是本纯黑的书，封面半部分用白色勾勒出维特鲁威人的轮廓。
维特鲁威人的正下方是一个括号，括号内是两个等腰直角三角形相对形成的沙漏。
这个沙漏下是两条线相交而成的图形，一条自左至右下的线和一条自至左下的线相交。
封底密密麻麻写满了金黑色的字，可能是拉丁文，步添凌没学过也不知道。
书脊只画了几条毫无规律的白线。
书页是褐色的，不知是因年代久远还是故意做成这个样子。
不过步添凌可不觉得这本书会被时间影响。
“这和无字书的关系？”见这书都为黑色主题，步添凌把他俩做出联系。
“他们都是一个工匠出手，”李甘木一边翻阅一边回答：“事实，无字书还是它的改良版本。”
“那？”步添凌显然不解。
李甘木知道他要问什么，“因为这本书没达到他的预期，结果却被发现更恐怖的效果。”
“所以这本书写了什么，”步添凌探出头看去。
李甘木也把书向他那边伸去，一便让他看清。
“空白？”步添凌的视角里褐色的纸张没有任何字迹，只有一点书页自带的褐色斑点。
“每个人看的都不一样，”李甘木把书拿回，在他视角里又是另一副模样。
“因为你认识的特人太少，所以是空白的。”
这时，步添凌想起了昨天他和医师的对话：
“你知道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吧？”非试探着医师。
“为了那本书嘛。”
“事实，我都不知道那是书，但那有什么用？”
“这种事，还是少了解比较好。”
“哦？”非晃了晃手中的长刺。
“究竟要什么时候，你们才能懂，无知是福。”
“无知是福，但那不是我的福。”
“那是特人的真谛，要是读懂的话。”
“倒装句？你暴露自己祖籍了。”
“那本书你们拿着也没用。”医师没理他：“你看不懂，李甘木看不懂，马醴也看不懂。”
“我大概明白了，我们现在用不着，但我们不能没有，那是什么？”
“谜语人是吧？我知道答案是知识，但我就是要说钱。”
“你还不是会开玩笑啊，”非笑着：“我也猜出你来这里干嘛了。”
“对你来说不难。”
非看向了影笼那个方向：“但他不能给你，他们要求尸体。”
“他们当然需要，因为那家伙……”医师停顿了下，可能在思考能不能把这个告诉面前这个人。
最终他还是决定了：“一周前，还是个普通人。”
非听到这句话后把头转回来，转的时候视线中的废墟残影混着李甘木之前和他说的种种。
最终在他和医师视线交接的同时，他也彻底理解了怎么回事了。
“今天破事够多了，”非将手中长刺往地一插固定住往回走去。
“非！”医师把他叫住，叫的不是真名，而是称号，可能这更有意义：
“我不知道我会做到什么程度，但是，你知道的”
非头都没回地说道：“我只是个学生，我不懂。”说罢继续走去。
穿过火焰，视线来到飞机。
“你知道特人怎么回事吗？”他突然问道李甘木。
“我不知道，”李甘木还挺诚实，他把这本书合，向步添凌展示了这本书：
“但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迈出第一步了。”
步添凌听着这句话，脑里想的全是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