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幻觉还不消失?究竟是我的眼睛欺骗了我,还是一切都是真实的?真实跟虚幻的界限在
哪里?王慢慢,你是正常人,要冷静,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那些大场面都过来了,现在这点幻觉算
什么?嗯,正常,我是正常人。即便不正常,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对,微笑,冷静的微笑,你很正
常,你很正常!”王慢慢睡到中午,独自一人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家里竟然有个男人?”王慢慢刚出房间就发现一个诡异的场景:一个男人麻利的将饭菜摆在餐
桌。一个男人!自己家里怎么会出现男人?新的幻觉?王慢慢不由自主的走前,伸出手一把揪住
男人的腮帮子。有弹性,有温度?王慢慢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扯着男人的耳朵。
“哎?轻点,轻点!家里还有一个人?我是刘勇,请问你是?”刘勇猛的看到穿着睡衣蓬头
乱发的王慢慢也是一楞,眼睁睁的看着王慢慢快步冲过来,一把掐着自己的脸。事情太快,根本不容
他有太多其他反应。
“你是活的?叫啊,继续叫,我要知道你是活的!”王慢慢并未松开手。
“放手!我当然是活的!死人能站在这吗?”刘勇平白无故被抓扯,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呃?家里真的有个男人?我叫王慢慢,你是谁?你在这干什么?”王慢慢立刻明白,家里竟然有个男人!
“我叫刘勇,你说你叫什么??蛮蛮?”刘勇抚着耳朵,疼得龇牙咧嘴。
“什么?你的脑回路是正常人吗?”王慢慢一把揪着刘勇的衬衫。
“什么?松手,松手!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男人,不跟你计较那么多。有话好好说嘛……你……你能不能松开衣领?我不是打不过你,我要是也揪着你的衣领……你这衣服肯定得被我撕烂了。到时候……多……多难看……好男不跟女斗,我……我让你……”刘勇一直以来生存艰难也备受欺凌,但从没被人这样揪着衣领过,一时间方寸大乱。
“你让我?我还用你让我?简直气死我了!”王慢慢穿着拖鞋去就是一脚,一脚踢在刘勇的
小腿。刘勇大叫一声,身子矮了半截。王慢慢紧接着一拳打在刘勇鼻子,刘勇跌在沙发
,双手捂鼻。一股剧烈的酸痛涌来,松开手,手里滴滴答答全是鼻血!
“你?你为什么打人?我说什么了我?还……还不让人说话了?我告诉你,我是看你是个女的才
不还手的。为女当知礼数,生面相逢应当低眉顺眼,如此泼妇行径,简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刘勇忙不迭的用纸巾堵住,嘴里咕噜咕噜的小声抱怨着。
“你叽里呱啦在说什么?有种你大声点!”
“刘大哥,你怎么了?慢慢姐,你们怎么了?”那菲菲给刘勇整理好房间,
这才下楼。一下楼就是这样的尴尬场面,一个气呼呼的仰头躺沙发,鼻孔的纸巾已经被鲜血染
红。一个趾高气昂的双手抱臂站在一边,习惯性的抖着右腿。
“啪!啪!”王慢慢、刘勇两个人奇怪的扭头,他们同时听到了好几声奇怪的声音!
……
“我告诉你,我只是答应了那个人要在这里住一百天而已。你是谁?为什么你也在这里?等等,
我不管你是谁,离我远点!”王爽惊魂未定的看着吕鹏。
“很巧,饿也答应了一个人一百天。饿……”吕鹏往王爽这里稍微挪了挪,王爽立刻吓得退了
两步。
“你就站那!少套近乎!谁跟你很巧?你是谁?”王爽到现在都是懵的,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大手笔
给自己五百万?天会掉馅饼吗?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阴谋?
“饿叫吕鹏,奏是个卖油泼面滴。你这个女子看着灵,么想到瓜得很。你寻思啥呢嘛你?饿还
能把你给吃了?竟然跟一个女子住一个屋,麻达得很,婆娘晓得了还不知道咋糟怪哩?这屋脏得很,
咋住人呢嘛?”吕鹏咕哝着说完,找了块抹布下下打扫起来,他是个干净人,犄角疙瘩不打扫
干净是睡不着的。
“说人话!你一个人嘟囔什么呢?我告诉你,这里手机有信号,你要是乱来,我要报警的!”王爽一派大义凛然。亏得自己一路纠结了多少,自己有家有室,要是那个白发男人强来,自己该怎么
办呢?也不算强来吧?哪找这样的机会啊?说实话,那个男人多帅啊。皮肤白得透明,倒贴也行
啊。王爽怎么也没想到到了目的地是这样的一副场景!“报警?你个瓜女子要弄啥嘞?你博说报警,奏是警察来了又能咋?饿的老天爷,饿把你咋了?
看把你能的!这屋简直么法说,到处黑嘛咕咚污兮的,晚咋睡人呢嘛?”吕鹏放下手里的抹布,
直着脖子说了两句,又拿起了抹布。
“我的天,能换个人吗?有人吗?我要出去!救命啊!”王爽近乎抓狂。
“吕老弟,看你的穿着打扮,是个班族吧?”张明远躺着跟旁边的吕正业聊天。
“班族?不是的,其实我是个……我是个手艺人。”吕正业侧着身体,在查看张明远的钱包。初
一见面吕正业假借跌倒就把张明远的钱包偷到手了,张明远的身份证、出入证、银行卡、现金尽在掌
握。他叫张明远,果然是公务员!现金少得可怜,只有七百,看来这个张明远混得不怎么样嘛。班
族?这个张明远是在查户口啊。他是公务员,跟地方的企业肯定很熟,自己若是承认是个班族,
再露馅就不好了。手艺人挺好,自己本来就是靠手艺吃饭的人。
“手艺人?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竟然靠手艺吃饭,真是了不起。陶器?木工?雕刻?乐手?绘
画?厨子?”张明远比较感兴趣,他还不知道自己的钱包丢了。
“呃?雕刻?”沈大随便选了一个,张明远说的那些他压根不懂。
“哦?雕刻师?不简单啊!木雕?砖雕?石雕?玉雕?牙雕?面雕?”
“什么?那个?是……是玉雕。”吕正业暗地里撇撇嘴,这个张明远在搞什么鬼?他怀疑自己了?
他这是在往祖坟刨自己啊!
“竟然是玉雕?你学了几年了?玉雕很难吧?圆雕?浮雕?沉雕?影雕?你都学了?不知道你在
培训班学的还是师从哪位大师?”张明远冷冷看着旁边的吕正业,吕正业双臂抱头躺着,两腿一会交叠,
一会放开,头扭来扭去,这是一个人故作放松的姿态。他在紧张什么?相较于吕正业的紧张,张明远自
己更紧张,他的卧具底下放着两百万呢。
“这个?这些都不重要啦。张大哥,那些黑衣人去哪了?我们更该讨论的难道不是他们吗?我从
没见过比他们更离奇更可怕的人。”吕正业转移话题。
“离奇?可怕?”张明远被吕正业用的这两个词吓到了。
“当时见到他的时候我只是感觉奇怪,他没有穿鞋,头发全白,这样的人太显眼了。他竟然知道
我的名字,让我跟他走,我当然不同意,一路狂奔。我的速度不慢,我一连跑了五分钟,还没等我喘
口气,他已经气定神闲的站在我面前。我无法很好的描述那个场景,他虽然是真实的,但更是虚幻
的。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在一团乌云中长出腿长出胳膊,那样的场景简直太可怕了。他说我不跟他过
来,就要杀死我。”吕正业说出自己的恐惧。
“什么?一团乌云中长出胳膊长出腿?那是什么意思?”张明远根本听不懂。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他们不是人类!在到这里的一路,我逃了五六次,有的
时候我躲在房子里锁门,有的时候我一路狂奔,有的时候我跟他动了刀,算了,不说了。我告诉
你,他们可以瞬间穿透建筑物,他们的速度非人类!”吕正业的沮丧显而易见。
“非人类?你脑洞太大了吧?肯定是你的幻觉,他们是穿着奇怪一些,不过看他们的皮肤、四肢、服饰,他们就是人类啊!你觉得他们是外星人?那怎么可能?全球各地的科学家都没有发现的外
星人就在我们身边?别开玩笑了!等等,你不是自愿过来的?”张明远心里一抖。
“难道?难道你是自愿过来的?”吕正业坐起来。
“我是自愿,他跟我说只要一百天,这一百天什么都听他的,我就可以得到两百万。”张明远想
了想,还是坦白了。这个吕正业跟自己同吃同住,能瞒多久呢?
“两百万?他竟然给了你两百万?”吕正业心思活泛了。
“吕老弟,现在两百万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他们为什么选择我们?他们如果不是人类,那他们是
什么?他们为什么非我们不可?我们整天待在这个地下室对他们有什么价值?”张明远越想越觉得可
怕。
张明远问的话吕正业什么都没听见,他只听到了两百万!
……
“你就是我的搭档?我还以为是个美女呢,竟然是个糟老头。喂,老头,你从哪来啊?来就来
吧?你拎个鸟笼子干什么?”陈飞达百无聊赖之际,白发女人带着宫家圆到了。白发女人将宫家圆送
进地下室,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搭档?”宫家圆转身看看,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这是怎么回事?在高铁的时候,女人一直
站在宫家圆的座位旁边,一动不动。她一直赤脚,满头白发,按理说这样诡异的装扮格外引人注目才
对。离奇的是无论在路还是在高铁,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好像没看到女人。所有人对她视若无
睹,难道?难道只有自己才能看到那个女人?奇怪的女人胁迫自己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女人去哪
了?这里竟然还有个年轻人,他在说什么?搭档?什么搭档?
“我们从今以后就是搭档了,老头,你知道任务吧?我们要杀谁?赶紧的吧,告诉我对方是谁?
甭管是谁,惹到我陈飞达他就死定了。看看我带进来的大砍刀没?这是我吃饭的家伙,行走江湖怎能
没有兵器呢?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混江湖的小弟,我陈飞达打过架进过号子,江湖人送尊号陈太
保。复州城这一片没有不知道我的,说吧,杀谁?我分分钟去砍死他!”陈飞达唾沫横飞。
“请问刚刚你看到我旁边的女人了吗?”宫家圆还在想自己的事情,自己这是被绑架了?既然是
被绑架,为什么女人不索要赎金?那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诡异?这个一直在夸夸其谈的年轻人又是怎么
回事?
“看到了,她把你送进来就转身走了。怎么了?你是怎么回事?我问你话呢?究竟杀谁啊?你怎
么这么慢哪,可急死我了。那鸟是什么宝贝吗?我最讨厌这些猫啊狗的小动物,整天吱哇乱叫烦死人
了。你这鸟是什么?看着不大,炖汤都炖不了一碗。还是狗肉好吃,猫肉也还行,有点酸。一只猫剥
皮后也没多少肉,跟蛇肉一起炖火锅才是人间美味,这样的火锅你吃过没?叫龙虎斗!你倒是说话
呀?怎么又不说话了?真是要命!”陈飞达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宫家圆还是愣愣的站在原地没动
弹。
“请问你真的看到刚刚那个女人?她长什么样?”宫家圆一向想得多说得少,他的困惑又岂是陈飞达能理解的?为什么?为什么别人看不到那个女人?为什么自己能看到?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陈飞达说他也能看到?他真的能看到?
“她黑衣黑裤,赤脚,皮肤很白,又瘦又矮,齐耳短发。对了,她是谁啊?你们是什么样的组
织?为什么这么神秘?我能加入你们的组织吗?我说到现在了,你倒是也说两句啊。加入你们组织要
什么条件?得先杀个人吗?这点我没问题,只要给钱,杀人放火抢银行都不在话下。你到现在一直不
说自己的名字,这是组织纪律吗?我懂规矩,但有什么规矩你得说啊。嘿!今天真是日了狗了,这组
织给我安排的什么搭档啊?”陈飞达停止了唠叨,不再搭理宫家圆,转身回了房间。
“这一切怎么回事?”宫家圆将鸟笼子轻轻放在茶几,坐在沙发,双手抱头。很明显,这个
陈飞达看得到白发女人。但是更奇怪的事情来了:为什么只有他跟陈飞达看得到?这个陈飞达也让宫家圆害怕,动不动就分分钟去砍死别人,这样的小年轻暴躁无知,点火就着,做事不计后果。如何逃
离这里呢?报警?可是报警怎么说?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女的劫持了?除了自己跟陈飞达,其他
人都看不到那个女的?警察会不会觉得自己脑袋坏掉了?宫家圆一时间感到头痛欲裂,自己碰到的这
都是什么事啊?
……
王慢慢跟刘勇听到的声音,是白发人打开飞爪的声音!王慢慢打刘勇的时候,两个白发人在
王慢慢家的露台厮杀,他们高高跃起,将手里的飞爪穿刺斜劈。他们跃起的瞬间,身体还在但腿已
经模糊了,变成细沙一般的物质。仿佛地球的引力对他们太小了,他们轻轻一跳总能跃出四五米高。
两人右手各有一个飞爪,跃起的瞬间既要进攻又要避开对方的飞爪!两人的打斗很快,动作潇洒利
落,他们像两团交错扭结在一起的乌云,一道银光闪过,其中一名黑衣人如细沙般升腾空中,渐渐消
失不见。剩下的一人依旧站在露台,他正是叫2113的白发人。他们为什么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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