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要的价就有点高了，这些书很多都要坏了，还有些虫蛀了，都要大打折扣。
不然这样，我们就直接两相交换吧。”
“太便宜可不成，这都祖留下来的东西，能放到现在也不容易，我们就是饿肚子也不能贱卖了。”
“祖留下来的东西你们都没保管好，全都要烂掉了，太对不起祖宗了。
这要是再放下去更不值钱，我不然加个五十块，不能再多了，你们自己看要不要换。”
王小丫蹲那边瞅着这些书，让老爸去砍价。
老王同志可真厉害啊，一口一个说着这些书要烂了，对不起列祖列宗啥的，自己都吓得不敢碰了。
老太太和他们家俩儿子听着也是惭愧又心慌。
也是，这书在自己手里再放下去真会烂掉了，到时大米都换不到。
“娘，那不然就换了吧，我看真的都要烂了。”
看老太太还在犹豫着。
小丫这边就也配合着，尽指着那些发黄的有缺损的书，示意他们一家子看过去。
“你们看看这本，还有那本，我都不敢碰了，一碰就要掉页，呆会儿还说我搞坏的。”
“算了，就照你说的价，咱换了吧。”
趁着几个人搬米搬粮的当口，小丫再瞅了瞅他们家里的老家具，都是雕花的，有些年头了，不过木料普通。
但是大厅那长条桌的砚台不错。
那东西不一般啊，虽然脏兮兮的，也能隐约看出决不是普通物件。
“大娘，我正在学写毛笔字，喜欢你们家这砚台，可以卖给我不？”
“对对对，我们家几个孩子都爱看书写字，所以我才买了你们家这些书，不然你这个砚台也卖给我了。”
这砚台老太太家还真是没人重视，多少年来都是随便扔那边，以往也就是到了过年要写对联才会用一下。
如今几个儿子读书不行，字也不会写几个，自从他们家老头子死了后，对联也都是出去请人写了。
老太太听说王成家的人都爱读书，会写字，满脸欣喜的说道。
“你们也是书香门第啊，不像我这俩儿子不成器，都不是读书的料，唉！对不起老祖宗啊。
行，那就让给你们了，不过这东西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你们至少得给十块钱。”
十块钱一点都不贵。
不过王小丫还是想走走讨价还价的程序。
刚要开口，看着老太太那俩儿子满脸不高兴，都张着嘴巴要说话了。
不是嫌太便宜了要拦住他娘吧？
还还啥价，打住了，赶紧付钱。
小丫刷的掏出十块钱递到老太太手里。
“奶，钱给你，十块啊。”
小丫想多了。
老太太俩儿子儿子都没念几天书，当然不识货，哪会拦着他娘。
人家只是看老太太当着外人说自己不成器，感觉没面子，然后就嘟囔了一句。
“娘，看你说的，我们能干活打猎，也算是一员武将，哪会比别人差。”
看着小丫这么快掏钱，老太太真有一丝后悔了，看样子十块钱要少了。
不过钱都到手了，也不好后悔啊，老太太就把气撒儿子身了。
“武将有啥用，没听古人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吗。
你们这俩不肖子孙，是让你们吃太饱撑的啦？再说话我揍死你们。”
那俩儿子懵了，这就要打人？不是说正月没过完，都算没过完年吗？哪有大过年打骂自家孩子的！？
咱墙还贴着孩童言语，百无禁忌呢！
什么吃太饱撑的，咱家可是好多天都没吃饱饭了！
俩四十几岁的大男孩憋屈着呢，看着自个老娘拿了根棍子走过来，那些话也都不敢说出口了。
俩人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赶紧跑进厨房，装作要给煮饭的媳妇打下手。
小丫看着老太太这脸比翻书还快，就知道自己这又是大赚了。
还是赶紧走吧，别杵在这边给老人家添堵了。
父女俩拿出绳子把俩箱子绑在车子后座，一共捆了两道再摇了摇，感觉不会松，这才放心出门。
其实小丫是可以直接把书收到空间的，只是这些书都非常贵重，而且确实很多书都要破了，就不敢随便收进去。
还是等走到没人的地方再连箱子一起收吧。
父女俩告别老太太一家人，推着车子就往外头走。
两人刚出门。
哎呀妈呀，咋好几个大男人都跺着脚守在巷子里呢。
不是被人举报了吧？！
这时候政策还不明朗，黑市都照常存在，人家要说你有罪不就是有罪了。
小丫一慌，赶紧先把书收进空间，马自行车一踩。
“爸，走了。”
王成看闺女这神色也是吓一跳，不由自主的跟着紧张起来，马也脚一蹬，准备溜走。
蹬两脚车子都没骑起来，哇靠，后边被人扯住了。
“老爷子，别走啊，我看看你那粮食。”
“就是，你不是要以物换粮吗，我们也想换点啊。”
身后那几个男人都跑了来，拦的拦，拉的拉，把王成团团围住了。
哎呀，自己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呀。
王小丫已经溜出去几步了，听到人家那么解释，又马从自行车跳下来，跟老爸尴尬的笑笑。
提高警惕是有必要的，你可别怪我。
王成白了一眼闺女，好无语。
“小伙子，你们真是换粮食？可别骗我老头子啊，我跑过来一趟不容易。”
王成被闺女这一吓，也小心谨慎了，为了保险起见，就再问一句。
那几个男人急了。
“大爷，你看看我们这脸色，都饿成这样了，还不是换粮食啊。”
“就是啊，我们过年都是喝着菜粥，肚子一天到晚的叫唤，就没停过呢。”
“刚刚看你他们家去了，那我们也得换一点，你不会认为咱小户人家就没东西换吧。”
自己哪会拒绝这么多单生意，而且还是面对一群饿肚子的老乡。
试探的差不多了，善良的王小丫同学开口了。
“几位大兄弟，俺爹也不是不换，刚刚那一车粮食都换完了。
你们要的话咱登记一下，我们算好数量，马回去再拉一车过来。”
“当然，登记归登记，咱还是有言在先，你们手头的东西到时候俺也得再做个评估。
具体能不能换？能换多少？这都得等看过东西才能定。”
王成也马跟着补充说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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