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皇要在紫金山祭天祈雨，并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的消息，就传遍了大半个应天府。
大街小巷，很多人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一传十、十传百……
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其他区域传播。
这里面，自然少不了朝廷的推波助澜，其中锦衣卫和东厂出了主要的力气。
皇家酒楼。
当朱高烬和孙若微、徐斌等人会面后，很快也扯到了这个话题。
“王爷，听说皇明天要去紫金山祭天，这是怎么回事啊？”
孙若微坐在朱高烬右手，一边给他剥橘子，一边满是好奇的问道。
很是不解，皇明明知道自家王爷是活神仙，怎么还会去祭天呢？
在她看来，这还不如找自家王爷来的实在。
“民心！”
在几人好奇的目光中，朱高烬淡淡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自古以来，所有帝王搞的祭天仪式，为的都是民心，以及稳固自身的正统地位。
当然，不排除有些真的是傻子。
‘民心！！’
在场几人，除了孙曼茵外，都一脸恍然。
“和北方的大寒，还有南方的旱灾有关！？”
徐斌目露思索，缓缓开口道。
这个倒不是他听别人说的，而是凭自己的脑子推测到的。
他是从辽东来应天府的，对北方的寒潮深有体会，在路时，也听过路的商人提到过南方大旱的事。
几个信息结合起来，就有了大致答案。
“不错。”
看了眼徐斌，朱高烬欣赏的点点头，“今年北方大雪，引发了寒灾，南方湖广、江西两地也出现了大旱。”
“为了稳定民心，皇才决定明日在紫金山祭天。”
这些话，别人是不敢随便说的，但是朱高烬倒是无所谓。
再者，在座的也没有外人。
“徐兄若是感兴趣，明天可随我一起前往紫金山。”
“如此，那就劳烦王爷了。”
“无妨，小事罢了！”
几人说话间，一道道珍馐很快被端进了包间，关注点直接从祭天转移到了美食。
“爹，曼茵，徐斌大哥，这个叫鲍鱼，味道鲜美，对男女来说都是大补之物，你们都尝尝！”
“这个是皮皮虾，虽然肉少，但是口感不错。”
“这道菜叫佛跳墙，是王爷发明的，光用料就有几十种，前后需烹饪两天两夜……”
包间内，孙若微的声音不时响起，给孙愚、徐斌、孙曼茵三人介绍着各种美食。
她现在是皇家酒楼的大总管，对这些东西如数家珍。
“大家不要在意什么名字，只管吃就行了，也都不要客气，反正这顿饭会从若微的工钱里扣。”
见三人有些拘束，朱高烬面带微笑，开了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孙若微也在边配合道：“没事，反正我的工钱是你发的，你尽管扣好了。”
两人一唱一和，让徐斌三人也会心一笑，稍微放开了些。
尽管朱高烬面带微笑，表现的温文尔雅，但无形中散发的强大气场，还是会让他们感觉到压力。
“徐兄，你最近就先好好熟悉一下商行的事务，等开春后，我会提议远洋宝船队再次出海。
届时，我准备让你也带一支商队随行，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一边吃着，朱高烬一边向徐斌询问道。
以徐斌的能力，做一个管事多少有些浪费，放出去历练一番，以后会有更大用处。
毕竟，这是一位首辅之才，还是值得看重的。
“出海……”
徐斌闻言稍作沉吟，很快点了点头，轻笑道：“我也想见识一下大明之外的风景，此番倒是多谢王爷成全了。”
这话他说的真心实意，是真的想要出去见识一番。
从这一点看，他的思想确实比较开放，思维也超脱了时代的束缚。
不走出去，永远都不知道世界有多大，外面是什么样的。
“你愿意就好！”
朱高烬笑笑，这就是徐斌让他满意的地方。
……
日升日落，光暗交替。
转移间，时间便到了祭天仪式这一天。
清晨，迎着煌煌大日，一支浩大的队伍从皇宫出发，缓缓向紫金山行去。
沿途所过，无数百姓纷纷好奇观望，有一些大胆的，还跟着队伍后方，准备前往观礼。
对此，朱棣并没有制止，大明朝在这一点，还是很开明的。
“我说老大，咱爹这是又整的哪一出啊？”
队伍中心，老二一身戎装骑在马，看向坐在轿子的老大问道。
边，老三也是差不多的打扮，不过他表情清淡，看傻子一样瞥了老二一眼。
老二这家伙说蠢不蠢，说精明又不是太精明的样子。
就祭天这事，朝廷中大部分人都知道用意，他却没看出来，就挺让人无奈。
老三忽然发现，一大家子里，似乎就老二是个憨比。
这货不会是捡来的吧！？
“哎！”
“嗯？”
老二奇怪的瞥头看了眼老三，不知道他突然叹什么气，丝毫不知道老三心里对他的吐槽。
老大也在这时开口道：“老二你最近忙什么事去了，难道不知道南方大旱，还有北方大寒的事？”
听到这话，老二这才恍然，“原来如此！”
“我这几天忙着找人组建船队，倒是没有太关注这些事情。”
简而言之，就是忙着准备捞钱，没时间理其他破事。
老大深知他的性格，倒也没在意，转而好奇道：“你那船队整的如何了？”
“还行！”
提到这个，老二不禁面露得意，“再过几日，差不多就可以出海了。”
“哦，没想到老二你还是个做生意的好手！”老大惊叹，老二的速度确实够快的。
一旁的老三倒是没有意外，因为他和老二是合伙人，在里面没少出力。
“对了，老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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