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仕将点棒送到放在了牌桌。
他现在很安静,没有在多说一句废话。
可无论是扭曲的表情,还是充满怨恨的目光。
都让了解他的人知道,这个状态的大仕,已经极度愤怒了。
甚至,他可能会用出暗藏已久的杀招。
所有人,都从方才的震撼中,渐渐回过神来。
他们明白,就像方才罗修所说的那样,真正的牌局,才刚刚开始。
大仕此刻也要用处全力了。
可罗修只是淡淡的瞥了眼他,除了牌局结束前说了一句话,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但心中,却升起了一分谨慎。
他能胡牌,更多依赖那股的是运势,真正的技巧的使用,并没有太多。
只是在最后的关头,利用牌浪的优势,给大仕增加了一些压力。
而他这么做,并不是技巧不如大仕,而是在布局。
一个可以瞒天过海的杀局。
众所周知,御无双流派,重运势。
并且在加他方才的一把胡牌,无不是在告诉所有人:“你们的猜测没错,我的运气无解,想要赢我,只能在招式和牌感想办法。”
可也就是这种无形的暗示,会让大仕,陷入一个根本躲避不了的陷阱之中。
不敢给他送张,也不敢让别人给他送张。
因为他的运势无解,一张牌,就能将三番变成八番倍满,谁还敢去赌?
可存在了这种想法的大仕,就注定会亲手将局面变成、三打一。
原因也很简单,他信不过这两位心转手的牌技。
换句话说,罗修的胡牌,不但确定了优势,还让两位心转手成了大仕,必须要处理的拦路虎。
那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大仕每出一张牌,除了他,还要考虑另外两家会出什么。
到时候,他的读牌就算在精准,可一定有极限。
而一旦达到这个极限,或者超越了极限,那他就会崩溃,从心中最深处承,受不住压力而崩溃。
这也是他说过两次的、归西!
牌局结束,罗修要让他,在也没有摸牌的勇气。
永远活在恐惧之中。
现在,牌局继续!
东二局,罗修当庄!
宝牌‘九万’。
各家摸完手牌后,罗修率先打出‘东风’。
根本不考虑用场风牌、自风牌当‘役’!
而这也就间接说明,他的牌型极好,不然绝不会首张出‘东风’,破坏‘役’。
可大仕垂着的脑袋,也一眼就看了出来。
不过这才第一巡,他还弄不明白罗修的牌型。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牌型依旧大的吓人。
因为空那个东西,好像还存在着。
并且他在准备打牌的时候,突然停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三条’。
他把就是因为一张‘七筒’输的,这把怎么能在犯同样的错误?
不过这才第一巡,就算他在不停的分析各家出牌,可依旧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于是,他彻底陷入了迟疑。
打‘三条’还是‘红中’?
外加他本来就是个谨慎到极致的人,根本不愿意冒一点风险。
现在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就是折磨。
最后,他无奈的一对西风拆开,打了出去。
就像他考虑的那样,既然都有风险,那就不打不就好了。
反正他现在牌型不错,而且才第一巡,拆一对西风也无伤大雅。
没错...无伤大雅。
大仕的额头、青筋暴起,仿佛牙齿都要咬碎了般。
就这幅表情而言。
显然,他在自己骗自己,开局就拆一对西风,怎么会无伤大雅呢?
这代表他,最少需要两巡连续进张,才能弥补损失。
可谁又能保证,连续两巡都进张呢?
这无疑是一个自我欺骗的暗示....
罗修抬头扫了他一眼。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牌,十三单!
也就是说,他手中,近乎没有靠张的牌,烂的一塌糊涂。
别说是胡牌,连听牌都有很远的距离。
而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牌浪,也不过是他在透支气运,在强装而已。
可这么做,他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就是,如果他不停止调动青龙吟。
那他的运势,就会一直处于衰弱的状态。
但是,他如果想让这场杀局完美,就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大仕现在的心里压力,还远远没有到达极限。
可不给这个矮骡子逼到绝境,他怎么会甘心。
罗修微微凝目,起手摸牌‘东风’!
他看了眼这张又重新回来的牌,心中也是一叹。
看来运势真的低到谷底了,要是以往,他绝对不会摸到刚刚打出去的牌。
但就算如此,他也没有丝毫近迟疑,将‘东风’放入手牌中,看似去拿另一张牌,可实则,他却选择打出。
“东风!”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犹豫,行云流水。
可却看得另外三家一愣。
这是什么牌路?
来就连续打出两张‘东风’,直接自毁场风牌?
难道,他的牌型真的好到这种程度了吗?连可以白白增加一番的役牌都不要?
可大仕的背后却浮现了冷汗。
他比另外两人的压力,来的更大。
并且以罗修第一局的气势,明显是只想胡大牌来终结他。
可现在...他放弃了增加番数的东风,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此刻的手牌,不需要加番也能至自己于死地?
但他究竟是什么牌型?
混一色?不对,混一色也需要风字牌。
清一色?四暗刻?....可这才第二局呀,怎么可能出现这种牌型。
但不是的话,为什么直接拆开两张‘东风’?
大仕整个人都陷入了迟疑中,甚至连出牌都慢了不止一筹。
手中的牌拿起后,却始终放不下,看的人很着急。
罗修也抬眸看了过去:“快点!”
“呃.....”
大仕下意识抬头,可发现是罗修后,他瞬间变得异常暴躁。
砰——
“西风!”
他打出手牌后,死死盯着罗修。
愤怒的道:“催催催,在催你这把胡不了!”
他的语气低沉到极致,双只手掌也第一次同时放到牌桌。
可这个细节,被罗修敏锐的察觉到。
他面色不动,心中却笑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大仕,已经彻底愤怒了。
并且要用出压箱底的招式。
可他的绝招,无非是出千!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那种出千方法,可这要是种招式,只能打个出其不意,一旦别人有了防备,就很难奏效。
而他现在用一把烂牌,换取这样的机会,实在太过合适了。
但察觉到不对的不止是他,身处牌局之外的众人,也都看出了一丝异常。
这个大仕的举动和气势,明显和方才不一样了。
同时身为层的几人,也都清楚铁炮玉这个流派。
他们不修牌感和运势,着重研究技巧,这就导致了,每个铁炮玉流派的高手,都压箱底的杀招。
不过,他们的招式,往往是在‘鬼切’、‘山岚十二缚’,这两个技巧多加磨炼,从而开发出最契合自身的招式。
就是不知道大仕的会是什么。
不过,不重要了,罗修马就要替他们试出来了。
人群中藏在暗处的几位层,嘴角都不约而同的露出笑容。
而这,也是他们留下来的另一个原因。
二虎相争,这一局,他们能看出很多东西。
但是,堂岛和K等人却微微皱眉。
显然他们也发现,虽然这样对局很精彩,但后果也十分严重。
不但罗修用出了青龙吟,大仕也马要出招了。
可这才是入选赛,如果将底牌全部用出,那到淘汰赛和小组赛怎么打?
这完全是不理智的行为。
就连堂岛都很不认同。
因为对他来讲,适当的隐藏实力,是获胜的必要手段,可罗修、明显有些莽撞了。
并且周围还有摄像机,这场牌局,注定要被对手反复研究。
甚至,都有可能找到牌路的漏洞。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猜想立马得到印证。
“你们这位朋友的牌路,很奇怪呀,让他藏一下吧,后面会有奇效,可如果在打下去...我都能看出问题了!”
烟山看在和K的交情,坦率的开口。
K也回头看向他,不过却遥遥头。
轻道:“来不及了,或许在一开始有可能,但现在大仕也出招了,在想藏拙,有很大风险落败!”
“没错,太晚了呀!”
堂岛也有些无奈的开口。
也有些摸不着罗修在想什么,只希望他还有新的招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