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望月寺回来，黎莺莺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对功课也十分心，还会主动去看看老夫人。
这不，在给老夫人送自己做的点心过去时，和大夫人撞了个正着。
“大嫂。”黎莺莺给大夫人问了声好，被冷冷回了一声之后，她面不改色进了老夫人的房间去。
两个奶油小生在给老夫人按摩，黎莺莺把点心放下，和老夫人说了几句，欲想走时，大夫人扇着扇子慢悠悠进来了。
“这三弟挺有眼光呀！给老夫人找了个这么乖巧的儿媳妇，看来是吸取了次的教训了呢！”
黎莺莺猜到有事情，但还是强忍着不问，低着头不说话。
老夫人让两个奶油小生退下，坐起来，朝大夫人使了个眼色，说：“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别提了。”
大夫人可不依，说：“莺莺现在是我们黑家的人了，有些事没必要瞒着她，更何况还是和三弟有关的事。”
黎莺莺欠欠身子，谦虚说道：“请大嫂赐教。”
“赐教谈不，也就是些胡乱八卦，你听听就行了。”大夫人脸表示对这事的不屑，讲的时候却是详详细细，让黎莺莺一遍就听懂。
十年前，黑羽就有心爱的女子，正是现在的二夫人，但黑羽一直忙着工作，被黑昴横刀夺爱，成了他的二夫人，而没过多久，黑羽也双目失明，从此就很少出现。
黎莺莺静静听完，只是淡淡一笑，说：“谢谢大嫂告诉我这些。”
“莺莺呐！这男人呀，没有一个忠诚的，不管再怎么喜欢，时间久了，也会被其他人替代的，所以我们做女人，要对你自己好一点，该消费的就消费，没必要做的事就不要做，不然也只是徒劳浪费自己的青春。”大夫人说话的时候喜欢摆弄自己的手掌，那是一双漂亮的手，肌肤瓷白，手指修长，画着漂亮的指甲，戴的珠宝戒指戒指也不少。
黎莺莺会意，点点头，说：“莺莺知道了。”
老夫人拿起一块黎莺莺做的点心，慈祥笑着吃下，说：“莺莺做的点心很好吃，小羽也喜欢吃吧？”
“是的，母亲。”黎莺莺轻声应了一声，找了个借口想走。
大夫人还不放过她，说：“莺莺，不是我说你，厨房那种地方，是你能去的吗？你是三夫人，没必要自己动手，要不再给你安排几个佣人去伺候？”
黎莺莺连忙谢绝，说：“谢谢大嫂，不过那边已经能伺候过来了，不用再添人了。”
“那你以后多注意休息。”大夫人翻了个白眼，也拿起一块点心尝了尝。
黎莺莺才走，老夫人意味深长笑起来，说：“莺莺这手艺不错吧？”
大夫人点了点头，老夫人顺势说：“其实女人呀，莺莺这种最磨人，不仅长的漂亮，还会用些小把戏，这挺好的。”
大夫人低下头，自己琢磨了起来。
黑羽的住处，黎莺莺回来，他也回来了，坐在房间里，她不在的时候，他基本都是这个样。
“小妖精，怎么了？”黑羽感觉到她抱着自己，轻轻将她拉到怀里。
黎莺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鼓着脸，小声说：“原来羽钟意的女人是二夫人……”
“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提了干什么呀？”黑羽捧着她的脸，手指缓缓爬动，笑起来：“小妖精原来是吃醋了呀？”
黎莺莺更不开心了，蜷在他怀里，小声说：“那以后你会不会也对别的女人说，我是猴年马月的人了？”
“你这小妖精，一直在我身边不好吗？”黑羽抱紧她。
黎莺莺张开手臂，说：“羽，让我多抱你一会儿。”
黑羽轻轻靠下去，贴着她，黎莺莺侧过身，抱着他，说：“虽然酸溜溜的，但是我想听。”
“我和她本是同学，我很爱她，毕业之后，我带她到家里玩，但那时候我已经管了家族的不少事，经常让她独自留在家里，后来有一天回来，看到的就是她背叛了我。”黑羽淡淡说着，似乎是已经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黎莺莺摸摸他的胡渣，笑道：“所以这就是后来你到打光棍那么长时间的原因？”
“莺莺，我发誓，你是我的唯一。”
“那孙梨为什么要留着？”
“因为你想留。”
黎莺莺温柔笑起来，说：“羽，你真厉害，亲亲我，我喜欢我们两个呆在一起。”
黑羽抱着她，小心翼翼护在怀里。
“羽，我爱你。”黎莺莺抱紧他的腰，说出了心里的话。
黑羽双臂支撑起身子，问：“是爱我这个人，还是爱什么？”
“都爱……”黎莺莺贼贼笑了笑，红着脸回答。
“小妖精。”黑羽将她拥入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我说过，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黎莺莺有些累了，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睡梦里，也隐隐约约看到自己在那个人的怀里，就是看不清他的脸，感觉像是端木珩，又像是黑羽。
“我爱你，小妖精。”同样未变的话语，在耳侧回响，她大声呼喊他们的名字，都是那个人回答。
黎莺莺猛然惊醒，黑羽就在她身旁，睡的安静。她慢慢伸出手，在他脸摸了一遍又一遍，没有找到伪装的痕迹，心里的猜疑又小下去一大半。
“羽，我怎么了？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和阿珩是同一个人？”黎莺莺苦笑，把他搂到怀里。
黑羽在睡梦里呢喃了一声，抱紧她，继续呼呼睡着。
“真可爱。”黎莺莺低下头，看他的睡相，忍不住又把他抱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