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浩吃完早餐休息了一会之后，就打电话给曹老，询问红大头的检测情况。
“曹老，能吃吗？”
“……”
“曹老怎么啦？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这鱼有什么问题？”刘浩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要出事。不过他又想起系统的介绍，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啊。
系统都说是食用鱼，可以吃的啊。
难道曹老他们检测错误了？
“这鱼可以吃，没有毒。”
半晌之后，刘浩听到电话那头曹老的回话，心里终于松了下来。不过他心里又觉得很奇怪。
既然检测没问题，刚才你那么严肃，不说话吓唬我干嘛？
“可以吃就好，既然是新物种，我想味道应该不错的。你们应该品尝过了吧？”刘浩缓了一口气，调侃地问道。
“没有，三条都还活着。我们不是研究美食的！”曹老哭笑不得地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他感觉现在研究所里面的人都快要被刘浩带歪了，遇到一种见过的海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它好不好吃。
“明白，可是好不好吃，能不能吃，鱼肉的营养怎么样。这些不都是研究的一部分嘛。只不过它们是次要的项目而已，但是咱们也不能说不去研究检测吧？”
曹老听刘浩这么一说，感觉还挺有道理的，但是认真一想，这就是歪理啊。自己差点也被他给带歪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不过这些东西我们也会去做，到时候有结果再和你说。”曹老无奈地说道。
他知道刘浩想要拿这些数据来做什么，一个肯定就是看能不能吃，好不好吃了。能吃好吃的话，他就又有一种新的美食了。
另外一个就是自己研究所公布的数据更加有说服力，真的是食用鱼的话，经过他们这些专家研究发布相关数据后，能够刺激这种鱼的消费，对刘浩来说也是一大好处。
曹老知道刘浩在利用自己，但是这些小事都是无关痛痒的，他们这些专家也乐意这样做，反正他们只是告诉人们事实，没有夸大也没有作假，那就应该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挂了电话之后，刘浩开着自己的90来到陆天明的私菜坊。下车后，他从车拿着一个装着十几条红大头，也就是石斑3号来到陆天明的办公室。
“明叔，看，我又找到好东西了。”刘浩把水箱放在桌子。里面的十几条红大头在来回游着，还不时地挣扎翻腾撞击着箱壁。
“还会动的？什么海货？”陆天明看着被鱼撞得啪啪响的箱子，好奇地从办公椅站了起来。
因为这个谁白胶箱，不透明的，所以陆天明没有看到里面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是拿来装鱼货的，现在里面又在不停地挣扎，所以他直接问刘浩里面是什么海货。
“好东西，昨天和曹老在石滩那边散步的时候无意之间发现的。一种非常美味的海货，新物种。味道比红鼠斑还要好两级的样子。”
“什么？又发现新物种了？”
陆天明来到胶箱旁边，听到刘浩的话感到非常的惊讶和好奇。他轻轻拿掉胶箱的盖子，看到里面放着十几条身长20里面左右的鱼。
这些鱼的样子他保证自己从没有见过，不过既然曹老都说是新物种，他没有见过也真正常。
“这些鱼叫什么名字？它们比红鼠斑还好吃？”
刘浩笑了笑，回答道：“我叫它红大头，味道有点像大黄鱼，但是更加鲜味，口感更佳，尤其是它的鲜甜味尤为迷人。总体感觉比红鼠斑的味道还要好。”
“怎么又是石沙湾这边发现的？这也太怪异了。好像这段时间新出现的物种都是石沙湾这边的。有时候我都怀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核污染导致了里面的海货变异了。”陆天明把盖子扣好，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个你就十万个放心吧。你见过这么正常的变异海货吗？核污染变异的生物哪个不是看着让人倒胃口的？”刘浩说着，双手交叉往后脑勺一放，整个人轻轻地沙发背靠一压，来了个舒服的半躺。
只见他眯眼享受了半秒钟，忽然睁开眼睛继续说道：“再说曹老他们这些专家都已经确认了它们是正常的物种。所以我们该吃的吃，没事的。”
“这么美味的东西，要是真的核污染变异的生物不能吃，那才叫人郁闷呢。”
陆天明听到这顿时就乐了。他咧嘴笑道：“是呀，这么好吃的东西，要是我那些顾客吃不，那真是他们巨大的损失啊。”
他们吃不，那我就没钱赚，这可不好。
刘浩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也没有拆穿他，毕竟自己把这些鱼拿出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赚钱。
虽然吃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目的，但是这么多的鱼，自己也吃不了多少，更多的还是拿来出售赚钱。
“这个红大头鱼数量多不多？不会像红鼠斑那样，出现一阵子就消失了吧？”
“红鼠斑没有消失吧？你这里每天不是还能收到不少吗？”
刘浩这段时间都没有把红鼠斑放出来，大海里面有的都是他次放的几万条。所以没有了他的供应，陆天明这私菜坊里面的红鼠斑早就供不应求了。
现在整个码头每天捕捞到的红鼠斑所有人加起来都不超过100条。陆天明能每天都收到一些已经算他有人脉的了。不然渔民一回来，红鼠斑就被人抢光了，哪还轮得到他。
不过让刘浩感到奇怪的是，虽然红鼠斑供应减少了，但是价格却没有提高太多。码头收购的价格还是3000元一斤左右。
按照陆天明和张石山他们的说法就是，这个价格人们已经接受了，习惯了。再高很多人就犹豫了，所以价格一直提不去。
“在码头收，我明天也就能收个二三十条左右，你说我一家这么大的店铺这点货能够用吗？”
“不是还有其他的鱼货吗？黑响螺卖光了没有？银鲳鱼呢？”
刘浩出海捕获的鱼货全部都交给了陆天明和张石山，要说他们缺货那是不可能的。
“黑响螺这几天销量高了许多，或许是人们终于被它的美味给征服了吧。其他的鱼货销量也可以，毕竟价格不会太高，味道确实非常的美味，算是比较有性价比的一类鱼货了。”
陆天明语气淡淡地解释了一番。然后长叹一声，有点可惜地说道：“现在店里的生意是挺好的，不过就是少了一点意思。”
“少了一点意思是什么意思？生意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刘浩盯着他，说不出的好奇。
“就是没有特别出名的镇店之宝，店铺里少了一点让人惊讶的意思。”陆天明放在扶手的手，几个手指有节奏地点了点，语气有点遗憾。
“我顶！观赏厅中间那两只超大的锦绣龙虾还不够你炫耀一番啊？这么大这么威武的龙虾难道还不够让人惊讶么？”刘浩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激动地反驳了一番。
“要不我下次出海整条蓝鲸回来让你放在店铺里面怎么样，绝对谁来看了都会惊讶。”
“嘿，激将法对我没用。你敢把蓝鲸弄来，我就把旁边的几栋房子买了建个大池子放它。”
“呃…”
刘浩被噎得没话说了，而陆天明则在沙发眯着眼轻笑。那眼神好像在对他说：小样，姜还是老的辣，让你激我。
…………………………
…
午饭的时候，主菜是刘浩拿来的红大头，清蒸、红烧、炖汤、鱼生，十几种不用做法做出来的菜式放在了餐桌。
刘浩和陆天明一起把各种做法的红大头鱼品尝过后，口胃都无比得满足。毫不夸张地说，整个人的身心都感到特别的舒畅、爽快、和得到解放一般的快感。
“嗯…啊！好味！”
“这红大头鱼确实要比红鼠斑美味，看来我的那些顾客又有新东西品尝了。”
看到陆天明闲着金光的眼睛，刘浩在心里不屑地鄙视：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因为自己又可以大赚一笔了。
“小浩你啥时候出海？这次是不是准备主打这种红大头？”
陆天明也不是第一天和刘浩合作了。既然刘浩把这种鱼带过让他品尝，那就说明他是想出售这些鱼货的。
“这…这有点困难，因为这些红大头全部是在狗牙湾附近找到的。我不知道其他海域有没有。”刘浩轻声解释了一番。
“那就麻烦了，即使石沙湾里面的海域有这种鱼，现在那里已经是保护区了。渔船不可能在那里进行捕捞的。如果是单靠垂钓的话，那就没什么搞头了。”
陆天明听到刘浩这么一说，就知道这次想要主推这种鱼恐怕有点困难了。如果这鱼真的只有石沙湾里面有的话，那就只能靠人工去钓了。
保护区里面渔船是不能进去捕捞的，甚至连放排钩去钓都不行。唯一的方法就是在周围岸边用鱼竿人工钓。
但是用人工去钓的话，效率实在是太低了。石沙湾里面一定不止红大头这一种鱼，想要捕获它还是比较困难的，起码数量不会很多。
那样的话，自己想要拿到足够的鱼货就很艰难了。毕竟收鱼的又不止他一个人。
别的鱼贩也有相熟的渔民，那些渔民是不会把鱼货卖给他的，除非你出天价。不然你多给那么一点的话，人家肯定不鸟你。
想到这里，陆天明朝着刘浩看过去，眼睛眨了眨：“小浩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解决数量的问题？既然你能把这红大头鱼拿过来让我品尝，那你应该想到了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了吧？”
“我又不是海神，哪来的办法。”刘浩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不是吧。这么好吃的美食，你就没有想法啊。难道天天去海边钓鱼？”
“真的没有，我现在是等着曹老他们的研究，看看经过他们这些大专家研究之后，能不能知道红大头的生活习性和栖息地的一些情况。”
“只有知道这些，我才能判断这些大红头可能在的地方。”
刘浩这些没有大包大揽，对于刚发现的一种新物种，自己就说知道它们会在那里栖息，那不是傻子吗？
自己这样说，人们稍微留意一下，就知道这里肯定是有问题。
所以这次刘浩想靠着曹老他们的研究，去解释一下自己以后怎么能够大量捕获这种鱼。
因为自己有曹老他们的研究数据，那么他知道红大头的聚集地就显得正常得多了。
“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的话，这红大头鱼想要推出市场，还得等一段时间了。唉…希望曹老那边能够快点出成果吧。”
说着，陆天明又很快问道：“小浩，你回来也有很多天了吧。计划什么时候再出海啊。我和臭石头这边的存货可是不多了。”
他对刘浩这人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他视钱财如粪土嘛，他又在不停地赚钱。
如果说他贪钱嘛，刘浩这人对赚钱又不是那么的热衷，明明可以赚得更多，他却有甘心做一条咸鱼，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要是别人能有他这样的技术和收获，回来卸完货后肯定又马不停蹄地出海了。
那像他现在这样子的。次出海回来后到现在一个星期都过去了。而他的看去好像还没有一丁点想要出海的**。
“急什么？你们的存货我可是看过的，在支撑两三个星期不成问题。天天出海我会疯了的，再休息几天再说。”
刘浩虽然咸鱼，但是他并不讨厌出海，甚至他喜欢海洋。不过他在等异空间里面石斑3号和4号成长起来。
融合出这两种鱼货之后，他就放到私人海域里面去，让它们享受高级饲料的加速生长了。
再过三天这两种新鱼种就会长到30厘米以。这样个头的鱼，刘浩才有把它们拿出来换钱的**。
“还等，你出海不要时间啊？”
“就算你看鱼技术顶天，天天爆网，那装满鱼舱怎么也得两天吧？”
“渔船来回又去了两天，这样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没有了。你竟然还等？”
陆天明一边数着手指头算时间，一边不停地数落刘浩。
“……”
无语了，刘浩此时非常的无奈。废话，让你这样一算，再多几天的话，一个月的时间都过去了。
有你这样四舍五入计算时间的吗？
“行了，别催了，我今晚回去垫高枕头想一想，看哪天出海。我尽快就是了。”
刘浩郁闷地舒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了张哥，就开声问道：“对了，张哥他今天怎么不过来了。有好吃的东西竟然都没空过来，搞什么？”
“我来的路打电话给他，他直接说在谈生意没空就挂了我电话。很大的生意吗？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以前我一说过来吃好吃的，他立马就飞过来的，还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没空的。”
陆天明还在为刘浩没有答应自己立即出海而郁闷着，听到刘浩问话，才缓缓解释一番。
“臭石头他还真的是在谈大生意。沪市那边一个做海鲜的大老板想要和他合作，让他供应一些极品的鱼货给他。”
“这可是一棵大树，一条大腿，抱紧了就发了。所以他哪会丢下那边的大生意过来吃饭呢。”
刘浩一怔，下一刻忍不住看向陆天明，满脸都是惊讶的表情：“窝草！他做生意都做到这个超级城市去了啊。厉害厉害！”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他两个儿子不是在电商吗？人家那边收到他寄过去的鱼货，发现味道了得，就直接过来谈合作了。”陆天明眉头皱了皱，但是很快又毫不在乎地解释道。
虽然他嘴说得轻松，但是明眼人都能听出他语气中夹杂的酸味，看来张石山这次是塞了一个很大的柠檬给陆天明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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