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为了那配方而来?如果是的话,江某现在就可以给你们。”
单威闻言一愣,“配方?什么配方?”
江云闻言双眼微眯,随即又问道:“那想必你们是为了钱财,可从你们前后的行为看,你们显然是针对着苏小姐而来,江陵城中比苏家富有的大有人在,为何不去找他们?”
“我们的确是为了钱财,也给苏夫人写了信,索要十五万两银子的赎金,至于为何是你们,这你们就不需要知道了。”单威面色并无丝毫变化。
“十五万?苏家即便变卖所有家产也没有这么多银子,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单威呵呵一笑,“呵呵,你们没有可以去借啊,就像江公子自己说的,江陵城中富有的人家多得是。”
“那行,最后一个问题,青龙寨在前些时日已经被官府派兵扫平,唯有两个当家逃了出去,而且江某的消息也是比较灵通的,据我所知,他们的二当家钱豹也已经被杀,大当家钱虎也被废除了功夫,你们又到底是谁?”
单威闻言面露诧异之色,“哦?钱豹死了,钱虎还被废了?这倒是有些出乎在下意料了,我还想着他二人要是突然回来该怎么办呢。”他想了想笑道,“不过这个问题倒是可以回答。
“我们是绿林不假,但却不是江陵的,而是从其他地方逃过来的,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青龙寨才被剿灭不久,官府定然想不到我们会逃到这里来。”
江云听完之后再次思索起来。
一旁的苏寒月也是认真的听着,江云问的问题也是她现在想知道的。
单威见二人样子,不由笑道:“你们也不用想了,问题呢,也恕在下不想再回答了。”
单威指了指寨中,“也正如你们所见,这个寨子也让官府糟蹋得差不多了,里面还有一间房,苏大小姐若是嫌此地捡漏,我可以让给你腾个地方,至于这位江公子,就还请陪我等就在此地歇息,在下也不能让你二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毁了苏大小姐的名声。”
苏寒月摇头道:“大可不必。”
单威双眼微眯,思索片刻后道:“那不行,我等虽不是什么大好人,但兄弟们也都是汉子,不能委屈了你一个姑娘,既是受人所托,那便不能让小姐住在马厩,您还是去房中歇息吧。”
单威说着看向一旁的几人,那几人见状,直接前,将苏寒月往子里面的屋子押去。
而江云则是在听到单威说完之后,突然一怔,若有所思,随即嘴角微微挑,似明白了什么。
“住手!你等若是强行这般,我即刻咬舌自尽。”
苏寒月此话一出,最惊异的不是那些劫匪,而是江云,他是2020年来的,不管什么都是讲究个科学依据。
可咬舌自尽,要知道,咬舌确实能致死,但那也至少得将舌根咬断给疼昏死过去的,若是旁人所为倒也可以,可自己咬,他不认为世真有人能忍受住疼痛,强行咬断,或许早在此之前就给痛昏迷了过去,却也不致死。
单威眉头微皱,“那就恕我们无理,将苏大小姐的嘴给堵住了。”
苏寒月淡然一笑,“寻死的方法可多的是,单当家又能阻我几次?”
单威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片刻后,他轻叹口气道:“既如此,那苏大小姐就还是委屈在这马厩中吧。”
单威说完,便让人将苏寒月重新给绑了回去,而自己,则和先前出来的几人重新走进了房中。
那看守江云他们的两人也换了二人,不过也是在一旁聊着。
一切再次回归了江云刚醒之时的样子,不过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他和苏寒月都是清醒的。
江云瞥了一眼那看守他们二人,随即看向苏寒月,“大小姐,先前我还以为他们是为了提纯糖的方法而来,现在看来倒是因为其他原因了。”
“那单威刚才不是说了,想要钱财而已。”
江云一愣,“苏大小姐,你刚才是没听他说话不成?”
苏寒月柳眉一皱,“话里有何问题不成?难道你知道了什么?”
江云不由再次看了一眼看守,随即小声道:“单威说话有两个破绽,其一,看他的样子像是早知道苏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故意开口就是要十五万两,想让秦姨从别处去借银子。”
苏寒月微微点头,“刚才我听到此处也是觉得有些问题,但即便如此又如何?不也是为了银子?”
江云笑着摇了摇头,“真是这样?或许不是吧,你再想想他想让你去里面之时说的话。”
苏寒月闻言思索起来,片刻后看向江云,“他说是受人所托。”
“没错,受人所托,这四个字就是第二个破绽,前后联想起来话,那他是受何人所托就明白了,显然是想借银子给秦姨的人。”
“可苏家在城中声望还算不错,应该不少人都可以借出银子给苏家,依然推断不出谁是幕后。”
“真推断不出?不是吧?”江云说着盯着苏寒月眼都不眨一下。
“你这般看我干嘛?”
“魏公子对你有意思吧?”
苏寒月闻言,脸生起一丝怒气,“你说这作甚?是依依告诉你的?再说了那是他魏起的事。”苏寒月说着,好似明白了什么,“你是说,幕后是魏起?”
“你想啊,谁能获取最大的利益?魏家这些年不计成本的针对苏家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把你给娶回去?这些劫匪对你礼待有加的,又是受人所托,如果他们真是为了银子,或者说只是为了银子的话,大可只保证你不死就行,这般又是为何?那显然是还有其他的目的了。”
苏寒月微微点头,“有些道理,倒的确有这个可能,可我看魏起也不是这种人啊。”
江云不屑一笑,“不是这种人?都能不计成本的暗算苏家了,还能是哪种人?
“把所有的不可能排除,最后剩下的,不管多么的不可思议,那便是真相,在我的视角看来,这魏起的嫌疑至少有八成了,要怪,他只能怪请的人嘴巴不太严实了。”
苏寒月闻言沉默起来,虽说她对魏起没什么好感,但毕竟也是一起长大的,她实在不想对方真就跟江云说的那样,可细想起来,魏起的确是嫌疑最大的了。
“真能活着回去,或许就能知道到底是谁了。”苏寒月看向远方,声音传入江云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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